沐容泽眼眸微顿,却是说了一句:“命由人定而非天。”王清澜怔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第二日一早,贵妃身边的太监便来了冷宫。“三公主,贵妃让奴才带你去太医院抓些药,好让新婚之夜一举得子。”话说得荒唐,王清澜自觉这又是什么折辱她的法子。看着门口几个虎视眈眈的太监,她只能攥紧手,跟着去了太医院。谁知一进太医院厢房,身后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王清澜一惊,转头看见陈历锁上了门!她瞬间惊慌后退:“你想干什么?!”
此物一出,王清澜饶是再清再白,也百口莫辩。
婚事就此定下。
第二日,王清澜便被人架去了制衣局量体裁衣。
她木然地看着绣娘手中的精美的鲜红锦缎。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的衣料。
突然,“砰”的一声,制衣局的门被猛然推开。
王芷卉带着宫女走了进来:“听说你被赐婚了,真是恭喜啊。”
她脸上的笑得意又透着赤裸裸的恶意:“你倒是嫁的好,我表哥家中有五个孩子,你嫁过去就能当娘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表哥最爱拿鞭子抽人,昨日我特意送了他一条新鞭,他答应我会日日赏你三鞭,你便好好享受吧!”
话落,身后的宫女太监瞬间发笑。
一片哄笑声中,王清澜脸色越来越白。
王芷卉满意的看着她的脸色,转身道:“臣渊哥哥还在门外等我,可别让他等急了。”
她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又得意加上一句:“对了,那个香囊是臣渊哥哥送我的,我说我想要,他就给了,慷慨的不得了。”
说罢,转身大笑着离去,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嫉恨。
王清澜听着拿笑声,只觉身体如同掉进了冰窟,再没了一丝温度。
量衣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王清澜回去的路上,又经过了文华殿,恰逢慕臣渊下职往外走来。
四目相对,她下意识喊道:“慕……大人。”
谁料一开口竟是阵阵粗粝嘶哑。
慕臣渊微怔,停下脚步,抬手作揖:“三公主。”
王清澜一愣,喊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问那个香囊吗?
说这些话,如今还有意义吗?
她张了张嘴,最后却开口说道:“大人曾说会帮我,可还作数?”
慕臣渊沉默的看着她。
王清澜看着他那曾经满是温柔的眼,声音染上哽咽:“我不要嫁给陈历,你帮帮我好不好……”
梦里的场景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荡,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痛彻骨髓。
在这深宫之中,她该怎样求生?
她已经没了任何办法。
慕臣渊沉默得看着她,半响,低声道:“抱歉。”
他的声音极轻,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清澜绝望地看着他,喉咙就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只觉浑身冰冷,抬头望天,才发现风雪又至。
回冷宫的路掩在一片肃杀的雪白之下,王清澜浑浑噩噩的往回走,迎面却撞上了沐容泽。
“见过三公主。”他依旧白袍不染尘埃。
王清澜看着他沉静的双眸,第一次失了礼数,失神般上前问道:“国师大人,人的命运是否不可逆转?”
若她的梦境是未来,她之后便一定会是那样的下场?暗无天日,痛苦一生……
沐容泽眼眸微顿,却是说了一句:“命由人定而非天。”
王清澜怔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
第二日一早,贵妃身边的太监便来了冷宫。
“三公主,贵妃让奴才带你去太医院抓些药,好让新婚之夜一举得子。”
话说得荒唐,王清澜自觉这又是什么折辱她的法子。
看着门口几个虎视眈眈的太监,她只能攥紧手,跟着去了太医院。
谁知一进太医院厢房,身后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王清澜一惊,转头看见陈历锁上了门!
她瞬间惊慌后退:“你想干什么?!”
陈历打量着她,眼中满是油腻的色意:“三公主,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现在就先让我尝尝味道呗。”
说完便朝她扑来。
王清澜慌乱躲避间竟碰倒了药架,被陈历从身后扑到,头猛地磕在了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那一瞬间,意识仿佛遁入了虚空。
王清澜好像又做了那个梦——梦里,沐容泽是被大黎灭国的姜国王子,隐姓埋名,来到大黎成为国师,一朝叛乱,血洗皇宫。
慕臣渊冲出一条血路,骑马掠过追兵往这边疾驰而来,王清澜下意识伸手,却见他将王芷卉拉上了马。
身后的叛贼蜂拥而来,她眼睁睁看着慕臣渊带着王芷卉冲出宫门,一次都不曾回头。
宫门缓缓落下,她被乱刀砍死,痛不欲生。
好像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瞬,王清澜骤然神志回体。
竟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觉身体和灵魂一起在痛。
一旁的陈历急不可耐的脱了自己衣服,重重压在王清澜的身上,来扒她的外衣。
王清澜双眼猩红,余光瞥见一抹寒芒,挣扎着向前爬去。
终于,在陈历将手伸进她里衣的一瞬,她抓住了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