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封云朔能文能武,操练士兵更是不在话下,皇上怎会不想要这样一位得力助手?可是现在,应当是见封云朔功高盖主,心中忌惮。沈凌容躺上了床榻,玉枕冰凉,她偏头望向了窗外,空中的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甚至越下越大。她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方才在书房之中,那放在公文之上的兵权掌印,与封云朔说的话。“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是吗?”沈凌容脑子里挑出了个荒唐大胆的想法,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便这样睁着眼思索着,翻来覆去却也找不到答案。
封云朔笑了笑,双眸之中逐渐清明了几分。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上前拥住了沈凌容。
书房内烛光闪烁,暖黄色的烛光跳动着,却烘不暖沈凌容的心。
她双眸之中尽是麻木,正如同她说的那般,王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正如他一直望着自己唤别人的名字,不也是对的吗?
沈凌容一点都不在意封云朔想要做什么。
也不敢在意。
“王爷,夜深了,昭儿先回房了。”
她脸上挂上了得体的笑,在封云朔深邃眼眸注视之中走出了书房。
寒冬深夜,沈凌容一袭红衣,走在庭院之中。
她脸上的笑并未褪去,只是此刻,她笑的不过是自己。
现如今沈凌容已能融会贯通,自称自己为“昭儿”了。
沈凌容走回了自己的厢房,路上却再次遇见了夏芸。
她面露疑惑的抬眸望向了夏芸:“天色已晚,找我所为何事?”
庭院走道处只有红色灯笼发着淡淡红光,与天边皎洁月色混在一起,居然也不为何。
夏芸神色有些阴沉,她缓缓开口:“你可知近日王爷上朝,皇上处处不满?”
“王爷不同我讲这些。”沈凌容微微蹙眉。
闻言,夏芸愣了愣,神色复杂的开口。
“总之,皇上现在对王爷心中不满,王府怕是要变天。”
“你来与我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夏芸咬了咬牙,望着面前神色依旧不变的沈凌容:“我不过是来提醒你一番,若是有能出去的法子,那这王府便莫要久留。你我共侍一夫,也算是有缘。”
走道上的红色灯笼被刺骨寒风吹的飘动,光线摇曳的缓慢。
沈凌容听了夏芸的话并未给出反应,只是站在原地未动。
空中突然飘来小雪,这是京城的今年的第一场雪。
良久,沈凌容终于开口,却是一声叹息。
“我该谢过你此番前来的好意,但是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是真如你所说,王府将有变动,皇上将要对王爷下手。那我这位皇上亲自赐婚的王妃,又该如何莫要久留?”
她嘴角上挂起几分苦笑,抬眸望向面前的夏芸:“你若是能走,便走吧。”
“天色不早,这夜里居然还下起雪了。你快快回去休息。”
说完,沈凌容不再做停留,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厢房。
皇上对王爷有所顾忌,那是应当的。
沈凌容早从苏尚卿那边听过了先前往事,便知道皇上不可能善罢甘休。
更何况,现如今王爷掌权的还是兵权。
或许是皇上刚刚上位时,已觉得王爷没有威胁,便放了兵权给封云朔。
毕竟封云朔能文能武,操练士兵更是不在话下,皇上怎会不想要这样一位得力助手?
可是现在,应当是见封云朔功高盖主,心中忌惮。
沈凌容躺上了床榻,玉枕冰凉,她偏头望向了窗外,空中的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甚至越下越大。
她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方才在书房之中,那放在公文之上的兵权掌印,与封云朔说的话。
“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是吗?”
沈凌容脑子里挑出了个荒唐大胆的想法,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便这样睁着眼思索着,翻来覆去却也找不到答案。
良久,沈凌容终于阖上了双眼。
就这样吧,她一早便认命,自己便是命由天定的那浮萍。
管这天到底是皇上,还是封云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