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有永宁侯发话,下人端上来茶谁,沈锦洛就只给永宁侯一个人敬了茶。事后永宁侯开始赶人,让二房三房的人没事别到大房这边来。要是还不知轻重,便趁早分居,撵出府去各离一户。陈氏抱着孩子,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情很不好。她看见前面大步流星离开的单恩景,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他。“二哥,嫂子如今如何了?那铜镜阵法,是我请高人来做法,绝对能一怀就怀上的。”简单问候过单恩景,等二人分道扬镳后,陈氏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沈锦洛眼神冰冷。
二房之前对永宁侯下手,永宁侯却只处罚了罗氏一人,并且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现在单恩景还能坐在堂上吃自己敬的茶,就说明二房大可能也是被人当作枪使。否则按照永宁侯对二房的厌恶程度,很难网开一面。
现在幕后之人急不可耐再次出手。
一是说明对方知道二房下蛊的事情败露,二是说明对方在永宁侯身边埋了暗桩。
自己只不过几日没察,永宁侯竟然再次染上了阴气。
“你!你!”
陈氏没想到沈锦洛会直接和她把话摊开讲。
豪门世家中的人都习惯了弯弯绕绕,夹枪带棒的说话,这样开门见山,属实少见。
陈氏瞪大眼睛。
“你侄子那是贵人语迟,再说他还小,怎么可能会克……”
“三婶勿怪,锦洛年纪小不知轻重,说错了话还请三婶多担待。”
单千濯一把将沈锦洛护在身后,一句话将陈氏的话堵回去。
陈氏眼珠乱转,胸口起伏不定。
她恶狠狠地看着沈锦洛。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沈锦洛已经被她迟凌致死了。
“够了!”
永宁侯觉得肺腑一阵郁气盘旋,太阳穴突突地疼。
之前二房发生的事已经很大了,现在三房又凑过来看热闹。
怎么?
现在侯府内的人一个个都想他早点去死不成?
陈氏不说话了。
“我只是昨晚高兴多喝了两杯酒,身子还硬朗着,暂时死不了!”
永宁侯冷笑一声,鹰一样的眼睛盯着陈氏。
“平日也不见三房的人多关心我,怎么,难不成正如沈丫头说中了,你们防克我?”
“父亲,怎么会!”陈氏又惊讶又委屈。
永宁侯冷哼一声。
“今日本该是沈丫头给我敬茶,你们这群人来就罢了,还要打压人家。”
“我看,你们根本不配她给你们敬酒。”
陈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有永宁侯发话,下人端上来茶谁,沈锦洛就只给永宁侯一个人敬了茶。
事后永宁侯开始赶人,让二房三房的人没事别到大房这边来。
要是还不知轻重,便趁早分居,撵出府去各离一户。
陈氏抱着孩子,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情很不好。
她看见前面大步流星离开的单恩景,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他。
“二哥,嫂子如今如何了?那铜镜阵法,是我请高人来做法,绝对能一怀就怀上的。”
简单问候过单恩景,等二人分道扬镳后,陈氏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沈锦洛。
她来第一日,就坏了自己让人秘密准备好的铜镜阵法。
还好她做事留一线,当时做法的时候忽悠了二房帮自己承担了因果,否则现在瘫在房内的就是她自己了!
“三夫人,你在这里呀!”
走廊拐角急匆匆走过来一丫鬟,看见陈氏后眼神一亮,立刻上前。
“奴婢偷了他们二人圆房的喜帕。”
“三夫人,这不是女子初次的处子之血!”
……
房间内,永宁侯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才拧眉问沈锦洛。
“沈丫头,我这病是不是脏病?”
他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就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当时也没在意,今早上起来后就彻底觉得嗓子冒烟。
像是行走荒漠的人,口渴难耐。
永宁侯定力非比常人,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大量饮水,只是不住用咳嗽掩盖自己喉咙的不适。
“是。”
沈锦洛说了自己的发现,言简意赅询问。
“您体内又聚集了一阵阴气,最近您除了府内,还去了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府内有她布置的聚灵阵,是最不可能感染阴气的。
像这样阴气入体的症状,只能是在某个阴气浓郁的地方长待才会引起。
永宁侯沉思。
“没有,最近我一直在府内呆着。”
他现在已经是半退休状态,自从兵权交还皇帝之后,就一直闲散在家很少去上职。
单千濯神色微动。
“不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沈锦洛拧眉,突然想到什么,“带我看看之前给您布下的阵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阵法出了问题。”
沈锦洛一番检查,最后发现自己当初布置下的一个阵脚破损一点,不注意丝毫不会发现。
她用的是灵气结符,普通人看见就很难,更别提破坏了。
沈锦洛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成婚当日,闯进喜房被自己一顿胖揍的狐鬼。
就目前对方的实力,是自己遇见的最棘手一位。
只是现在证据什么都不充足,沈锦洛只好先补全了阵法。
永宁侯顿时觉得浑身一轻,刚才那股郁结于心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轻松。
“这里原本应该有个瓷瓶,如今去哪了?”
恢复完阵法,沈锦洛才注意到墙角的一个瓷瓶不见了。她的阵法参杂了风水局势,相辅相成,当初改设永宁侯房内布置也是有一定讲究。
但是墙角的瓷瓶不见了。
永宁侯拧眉,立刻喊来丫鬟询问。
丫鬟颤巍巍开口:“是,是之前三夫人带明治少爷来时,明治少爷不小心把瓷瓶打碎了。”
“三夫人说侯爷日理万机,便不让我们告知侯爷。”
永宁侯对自己房内的摆设不怎么在意,但是想到手下丫鬟居然知而不报,心中更是郁结。
他冷声开口:“下去结你的工钱,日后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丫鬟满脸委屈地退下。
永宁侯又吩咐让人抬来一个瓷瓶,摆在原先的位置上。
沈锦洛状似好奇开口询问。
“侯爷,三房的那孩子似乎有些病症在身上,似乎娘胎里带来的?”
永宁侯抿唇。
“是,恩衍和陈氏是亲表兄妹,俩小无猜,长大后成亲只生了这么一个孩子。”
“如今四岁了,才刚刚开口说话。”
之前也找太医来检查过,只说是小孩发育比同龄人迟缓,要好吃好喝招待着,再看日后能不能开口说话。
沈锦洛又问了一些关于三房孩子的问题,心中大致有了数,才拉着单千濯告退。
她今天格外关注被陈氏抱在怀里的孩子,和自己昨晚看见的那个小童不是很一样。
小三明治眼神清亮,说话奶声奶气,一看就是聪明的小鬼。
今天被陈氏抱在怀里的这个,光说面相上就有一些不对,眉宇间透着一股女气。
两眼眼距较宽、鼻梁扁平,头发稀疏。两眼呆滞无神,嘴角还时不时有涎水流出。
再联想永宁侯刚说的那些话,沈锦洛微微皱眉。
“怎么了,刚才你问过明治的事之后,脸色就一直很不好看。”
单千濯伸手抚在她的眉头。
“小小年纪,别学着大人皱眉,老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