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昶点了点头,轻叹:“估计是因为我在调查他,他率先出手了。”朱谦没有意外,继续问:“你是不是调查他在扬州的事?”吕昶重重点头:“我用你上次给的系统,重新核算了下扬州三年内的财政,发现又巨大的问题,我正准备派人去扬州,那杨宪就上门来威胁我了,拿的正是当年我写给妻儿的信。”朱谦明白了,这杨宪是想先下手为强。朱元璋本就不放心这帮降臣,有了那些书信,杨宪再添油加醋一番,这吕昶就是不死,也不会再得到朱元璋的信任,很有可能还会被流放。
大本堂。
朱谦今天是上午的课,他一早便来了。
还没到大本堂,就迎面碰到了朱标,他急匆匆的样子。
“殿下,你这是尿急?”朱谦问。
“你不知道?吕昶被锦衣卫抓了。”朱标皱眉,“罪名是暗通北元。”
“什么?”朱谦大惊。
他昨天才见过吕昶,现在想来,吕昶那番话,表明他早有预感。
“我这就去求父皇。”朱标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朱谦道,“你去锦衣卫昭狱,别让他们屈打吕先生,他那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
朱谦拿过令牌,转身一溜烟就走了。
在朱标的眼中,那小短腿都跑成了影子。
朱谦急急来到锦衣卫昭狱,在大门口就被拦住了。
他果断拿出太子的令牌。
哪知道,那守卫狐疑的打量朱谦,问:“你谁啊?一个小孩怎么会有太子的令牌。”
朱谦怒了。
没想到,在京城还有人不认识他状元郎。
他朝那锦衣卫勾了勾手指:“来,我告诉你我是谁?”
那锦衣卫附身,低头。
啪!
朱谦一巴掌把他打飞,直接闯了进去。
“卧槽,哪来这么横的小屁孩,胆敢闯锦衣卫。”另一个守卫大喊,“拿住他,快,那小屁孩。”
梭!
那些守卫还没反应过来,朱谦一阵风跑了过去,直冲昭狱。
“尼玛,这小屁孩跟脚踩风火轮似的,忒快了。”
“快,挡住他!”
朱谦抡圆了胳膊,一拳扫过。
砰砰……啊啊……我次奥……咣当……
被放倒一大片。
当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进来时,地上一片锦衣卫在惨嚎。
“弓箭手!”他大吼一声。
刚吼完,朱谦突然腾空在他的头顶,拿着太子的令牌就砸了下去。
咣当!
毛骧被砸翻在地,额头上鲜血流出,他愤怒的要爬起来,朱谦把太子令牌举在他脸上,冷喝:“毛骧,你好大的胆子,太子令牌都不认了?”
毛骧一看,而后也认出来朱谦,连忙拜:“不不不,是属下不懂事,锦衣卫怎么会不认太子令牌呢?朱大人,你怎么来我们昭狱了?”
周围的锦衣卫都围了过来,本想着好好教训一下小屁孩,哪知道,自己的老大朝着小屁孩拜了。
“你们特么瞎啊,这是东宫少詹事,朱大人。”毛骧对着那群锦衣卫大吼。
众人锦衣卫傻眼了。
这小屁孩是东宫少詹事?
“不会吧,他……他就是那小状元郎?”
“他……怎么这么能打呢?”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朱谦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趾高气扬:“别跟老子废话,把昭狱门打开,老子要见吕大人。”
毛骧听了,皱起眉头:“中书省杨大人吩咐过,吕昶勾结北元,证据确凿,谁都不能见。”
啪!
朱谦拿起令牌就扇在毛骧的脸上。
那画风有点怪,因为毛骧人高马大,朱谦都蹦起来扇,但气势十足。
“你意思是连太子命令都不好使?你锦衣卫什么时候听一个小小的左丞了?”朱谦怒喝。
“开门!”毛骧立即命令。
他的脸,火辣辣的疼,额头还有一道口子,正在流血。
……
朱谦大摇大摆的进了昭狱。
他看到了一个独立牢房中的吕昶,还好,还没有受刑。
“小谦,你怎么来了?”吕昶惊呼,“你快回去,不要参合我的事。”
“是太子要我来的。”朱谦晃了晃手中令牌。
吕昶一惊,没想到惊动了太子。
朱谦走近了,压低声音问:“什么情况?是不是那杨宪要置你于死地?”
吕昶点了点头,轻叹:“估计是因为我在调查他,他率先出手了。”
朱谦没有意外,继续问:“你是不是调查他在扬州的事?”
吕昶重重点头:“我用你上次给的系统,重新核算了下扬州三年内的财政,发现又巨大的问题,我正准备派人去扬州,那杨宪就上门来威胁我了,拿的正是当年我写给妻儿的信。”
朱谦明白了,这杨宪是想先下手为强。
朱元璋本就不放心这帮降臣,有了那些书信,杨宪再添油加醋一番,这吕昶就是不死,也不会再得到朱元璋的信任,很有可能还会被流放。
“老吕啊,振作起来,有太子保你,你不会有事的。”朱谦沉声道。
“呵呵,那你是不了解皇上。”吕昶苦笑。
朱谦心念电转。
目前唯一的法子,就是证明杨宪是报复,要提前把杨宪的罪证拿出来。
可那还得去扬州调查。
“老吕,你不要放弃,太子都在为你怒了,你凭什么放弃?”朱谦爆喝一声。
这一声,似乎把吕昶给吼清醒了,他挠了挠耳朵,没好气的一笑:“不放弃就不放弃,你用得着这么大声么?小小年纪,嗓门还挺大。”
朱谦见吕昶重新焕发神采,交代了几句,便离开。
出了昭狱,他看到那个阻挡自己的守卫,二话不说,一拳轰飞。
那个守卫撞在墙壁上,猛地吐血。
“牢里那个是太子要保的人,他要是有什么意外,老子下次来,就是杀人了。”他冰冷的声音落下。
毛骧背脊一阵发寒。
这小屁孩也忒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