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根本连为父亲讨回公道的机会都没有。半晌,连婳神色颓然,收回目光,郑重地叩头:“臣妾遵旨。”慈宁宫。太后正在插花时,一旁的掌事姑姑凑近太后耳边附声道:“皇后被打入冷宫了。”太后听闻,死死掐着手中花枝,无奈的摇摇头。“看来皇后不中用了,嫡子一事还得尽快。”掌事姑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此事不会让太后失望,奴婢这就下去安排。”言罢,掌事姑姑便欠身后退。
宫人们听到宁芝的呼喊纷纷赶来内殿。
只见连婳从内殿走出,拔下头上的簪子,向宁芝冲去。
宁芝吓得花容失色,忙躲进太监身后,指着连婳惊慌喊道:“快拦住她!”
众人上前围住她,一时间宫中乱作一团。
乾清宫。
傅昀璋正在批阅奏折,门外的太监神色慌张的跑进殿内禀报:“皇上!坤宁宫宫女来报,说是皇后发疯要杀了宁妃娘娘。”
傅昀璋心中一惊,眼底愠怒。
“跟朕来。”
傅昀璋赶到坤宁宫时,就看到连婳正被侍卫扣押着跪在地上。
长裙铺地,头发散乱。
傅昀璋走至连婳面前,冷冷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宁芝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扑到傅昀璋怀中,声音中还带着慌乱。
“皇上!皇后她想杀了我,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傅昀璋也不问缘由,便开口质问:“你可知罪?”
他的话,好似已经将连婳定罪了般。
连婳却是目光愤恨地看着宁芝,声音哑然:“是她伤了我父亲。”
宁芝闻言,更加依偎进傅昀璋怀里,娇声辩解:“皇上,臣妾身居宫中,一介妇人,怎可能伤人呢?”
连婳情绪激愤,面容愤慨:“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宁芝装作害怕的样子躲进傅昀璋怀里。
傅昀璋一手抱住宁芝,低头冷冷看着连婳,薄唇轻启:“无凭无据就信口雌黄,贵为中宫,却行迹疯魔,着没收凤印,打入冷宫。”
连婳不敢置信的看着傅昀璋,却被他的冷漠眼神深深刺痛,呼吸都发疼。
自己根本连为父亲讨回公道的机会都没有。
半晌,连婳神色颓然,收回目光,郑重地叩头:“臣妾遵旨。”
慈宁宫。
太后正在插花时,一旁的掌事姑姑凑近太后耳边附声道:“皇后被打入冷宫了。”
太后听闻,死死掐着手中花枝,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皇后不中用了,嫡子一事还得尽快。”
掌事姑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此事不会让太后失望,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言罢,掌事姑姑便欠身后退。
黄昏将近。
连婳被侍卫们押送至冷宫。
秋月正凉时,周围老树挂枯叶,蛛网吊垂,房梁上还有几只寒鸦,尽显凄凉之景。
她的陪嫁丫鬟辰露跟随她进了冷宫。
辰露看了一眼周围的破败环境,心中更是为自家主子愤愤不平:“皇上可真狠心,将主儿打进冷宫。”
辰露越想越气,最后竟哭出声来,“主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连婳目光麻木,淡淡道:“别说了,去收拾铺子吧。”
辰露收拾了铺子便出去了。
入夜。
冷宫凄冷。
一声“皇上驾到——”惊得寒鸦乱蹿。
连婳怔愣。
没想到傅昀璋都把她打入冷宫了,还会来冷宫瞧她。
怕是来看看她过得有多凄惨的吧。
连婳低头行礼,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傅昀璋走了进来,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朕是不是说过,让你安分守己?”
连婳心颤了颤,面上却依旧颓然:“臣妾曾经红衣策马,自来宫中便委曲求全,敢问皇上,当真是看不见宁妃所作所为吗?”
“你非要害芝儿不成?”
傅昀璋厌恶的将她甩开。
连婳心中酸涩的痛意蔓延开来:“在陛下心里,宁芝纵是千般好,万般好,我无话可说。”
“你果然疯了。”傅昀璋也不想再与她争辩,“你在冷宫好好反省!”
连婳还想解释,却看见傅昀璋忽地步伐踉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底赤红。
傅昀璋勉强撑住桌沿维持站立。
连婳见此,上前想要搀扶。
但就在手要碰到傅昀璋的瞬间,就被他甩开。
“别碰我!”
连婳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了?”
傅昀璋呼吸粗重,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眼尾红晕加深。
无暇再说话。
“我帮你传太医!”
连婳准备去传太医,不料刚走一步,就被傅昀璋突然拽回。
她只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连婳撞入傅昀璋怀中,两人贴的极近,她感受到周身都是傅昀璋炽热的气息。
她微微愣神之际,傅昀璋嘶哑压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朕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