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认真专注地补好了唇妆,又用粉扑补了粉,从镜子里确认自己的妆容已经非常完美之后,便拿了化妆包转身走出了洗手间。回到座位时,许晓凝已经吃饱了,问她:“还是老规矩,再点几个菜打包您晚上吃?”“不用了。”虞兮的视线扫过桌上的杯碟,不甚在意地说,“这家吃腻了,有点儿恶心,以后不来了。”虞氏食品的工厂在郊外,生产工艺和制作流程都由华叔带着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员工把关。公司的原身,也是他们几个从
虞兮认真专注地补好了唇妆,又用粉扑补了粉,从镜子里确认自己的妆容已经非常完美之后,便拿了化妆包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座位时,许晓凝已经吃饱了,问她:“还是老规矩,再点几个菜打包您晚上吃?”
“不用了。”虞兮的视线扫过桌上的杯碟,不甚在意地说,“这家吃腻了,有点儿恶心,以后不来了。”
虞氏食品的工厂在郊外,生产工艺和制作流程都由华叔带着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员工把关。公司的原身,也是他们几个从父辈手中学到手艺一起建起来的。只不过空有手艺,却不善经营,一直苦苦支撑,濒临倒闭之际,身为厂长的华叔求到了虞兮父亲这里。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交情匪浅,虞兮的父亲心软,直接注资做了实际控制人,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着手经营,就病重去世了。
虞兮下了车,看着眼前一排排整齐的厂房,不由得想到当时父亲去世时,那个时候她几乎一无所有,却没想到在遗产清单里,还剩了这么一家差点儿被直接处理掉的公司。
“每次过来,我都觉得这里更应该让一个乡镇企业家来一展身手,而不是我这种人——”虞兮不知道第多少次露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我这种只适合逛逛画展、做做美容,定期飞去米兰看时装周的人。”
许晓凝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厂房对面有一栋三层小楼,一楼会客二楼办公,三楼的几个房间供华叔等人日常休息用。虞兮进门的时候,华叔之前得到了门卫那边的消息,已经迎了出来。
华叔今年五十多岁,身体还算康健,但头发已经一片花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显老些。他见到虞兮,朗声笑道:“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虞兮觉得活到现在,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是惊有余喜不足,所以她看着华叔难掩激动的模样,宛如看一个回光返照的神经病,路上想好的安抚他的说辞一时都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只能顺着他的话头问道:“什么惊喜?”
华叔还没说话,一个斯文清隽的男人已经从不远处的会客室里走了出来,朝她礼貌地笑道:“虞总,您好。”
虞兮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身后的许晓凝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用一种和华叔相似的语气低声提醒道:“虞总,这是蒋辰屿的助理!”
遇见蒋辰屿那次的酒局上,这一位,和上午那位江蓠,就是跟在蒋辰屿身后一同出现的两个助理。
虞兮审视的神情立即被一抹不着痕迹的恍然微笑取代了,说:“你好。”
“我叫关山,是蒋总的助理。”知道眼前这一位的重要性,关山暗暗提醒自己,每次见到虞兮,都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蒋总在里面等您。”
【2】虞兮,你知道疼吗
往会客室走的时候,华叔高兴地说:“泰泽集团的蒋总今天突然带了人过来,参观了生产流水线和制作工艺,接下来说是要为进一步合作做详细评估。”
虞兮没有说话,她终于有耐心仔细端详了一下红肿的右手,紧接着视线又落在左手的钻石手镯上,目光里那点儿微末的茫然和困惑,渐渐沉淀成了一种泰然自若的清冷。
她早上安抚季明明时说过,今天的事只不过是自己和蒋辰屿之间,作为成年男女的感情游戏。即使她对自己的感情从来都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蒋辰屿却同样有足够强大的资本能做洗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