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那个。”殷若摇头,又点头,说:“假的在我师兄手里,真的在我回来前就不见了。有人来了……”“送钱的,要不了多久。”周青云手指朝上,殷若跳起,在案上借力,翻跃上房梁。10来的是房家的邹管事,领路人是一直没吭过声的刘教谕。“小的奉老爷命,前来给大人请安。家里白事未完,因此礼数不周,还请大人见谅。这是我们老爷亲自挑选的本地特产,想请大人闲时尝一尝。十月十九是个好日子,到
“我是说真的那个。”
殷若摇头,又点头,说:“假的在我师兄手里,真的在我回来前就不见了。有人来了……”
“送钱的,要不了多久。”
周青云手指朝上,殷若跳起,在案上借力,翻跃上房梁。
10
来的是房家的邹管事,领路人是一直没吭过声的刘教谕。
“小的奉老爷命,前来给大人请安。家里白事未完,因此礼数不周,还请大人见谅。这是我们老爷亲自挑选的本地特产,想请大人闲时尝一尝。十月十九是个好日子,到时再来拜见。”
周青云抄着手问:“明儿是谁来?”
邹管事又行一礼,恭恭敬敬答:“回禀大人,丧期上公堂,恐怕会冲撞了您,因此恳请通融,容小的代替。”
“你能替你主子说话吗?本官找人,是有十分要紧的事。”
邹管事又行礼,再答:“大人只管放心。小的常跟着主子爷,大事小情还算了解。我们老爷说了:大人问什么答什么,不得隐瞒。”
“那行,先这么着。”
他一动笔,这两人就识趣地出去了。
他写写画画,殷若看了一会才跳下来,问:“你找他们做什么?房胖子那事,你可以问问我,我跟过他好些天。”
“嗯。你都看见了什么?”
“他外边那宅子里养着两个外邦女子,都是绝色,自然瞧不上婉华楼这些,去得很少,每回只领着人进去坐坐就走了。”
“还有吗?”
“他好像很疼他大哥,经常去生药铺,我听见他叮嘱掌柜的务必要亲自炮制。不过,兴许是特意配的毒药也说不准。”
他笑,没停笔,继续画圈。
殷若看这些圈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特别圆,有的扁,知道这是他故意为之,好叫人看不懂,因为好奇,多看了几眼。
他抬起左手,下摆,示意她坐下,而后再取一支羊毫,两只手同时写写画画。将这一张画满了,他才停笔,抬头说:“姑娘背后的人,手有多大?”
她想了一会才答:“我跟着我师兄,不管那些事。不过我知道他后边的人,比房胖子大。”
比千大,那就是万,万家的人,如日中天。
“天下乌鸦一般黑。他背后那人,要是将来万:皇后娘家。背后指太子……”
“如今他是好的,我们就帮他,将来他坏了,我们再反他。”
周青云畅快一笑,点头说:“是这么个理。姑娘想得通透,很好。”
“这么说,你答应了?”
周青云摇头,说:“恕在下迂腐,恐怕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子去受苦。姑娘知道我也在做这事,我们可以再商量,总有别的法子可想。以身犯险,是下下之策。”
“可是已经有弱女子在受苦了,倘若人人都这样恐怕那样惧怕,那谁去管她们?”
周青云愣住。
“大人,我年纪上不如你,历练上却不一定。我只是殷家捡来做活的野丫头,殷家亲生的骨肉也不值钱,我们经常挨打受骂。我想逃,可是跑不了,镖局的叔叔见我可怜,花一钱银子雇我跑腿,钱归了他们,我就能留在镖局学功夫、讨生活。不瞒你说,我十岁就开始跟镖,杀过人的。大人应该猜出来了,有些事,算不上冤枉。我不怕死,也不怕阴司报应。”
“殷藩的肚子里有什么?”
“没什么,既没有文章,也没有文章前一个是讽刺他垃圾,后一个指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想看看坏心肠是什么样的,再拖延一些时间,好叫人发现。唉,坏肠子跟猪肠是一样的,沾我一手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