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也力大如牛,那也力大如牛,还身娇肉贵了!宏拓八年,房繁武举第六名,这才几年,就身娇肉贵,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了?林捕头,你是否要揭发武举舞弊?”房家千一身的肥肉,步子迈急点就连哼带喘,那是花钱砸出来的名次,可他不敢说。林捕头面红耳赤,仓惶退下。周青云走到妓子堆附近,接了周松递来的狼牙棒,先做了两下打人的势,再高声问:“小牛姑娘衣衫上的补丁,什么颜色,多大?答不出来的……哼!”
“哼,这也力大如牛,那也力大如牛,还身娇肉贵了!宏拓八年,房繁武举第六名,这才几年,就身娇肉贵,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了?林捕头,你是否要揭发武举舞弊?”
房家千一身的肥肉,步子迈急点就连哼带喘,那是花钱砸出来的名次,可他不敢说。
林捕头面红耳赤,仓惶退下。
周青云走到妓子堆附近,接了周松递来的狼牙棒,先做了两下打人的势,再高声问:“小牛姑娘衣衫上的补丁,什么颜色,多大?答不出来的……哼!”
众人惊慌,一齐抢着答:“蓝布,杯口大。”
张小牛举起右胳膊,转动身子让在场的人全看个明白:灰色补丁,巴掌大。
“殷若衣衫上的补丁,确实是杯口大的蓝布,但那补丁在右胳膊,你们在左边楼上,有东有西,却个个看得清楚。统共二十七人,连茶女厨娘都说在楼上目睹凶杀,人叠人才站得下,又无人阻拦。说是惊慌,嫌犯什么样,从头到脚倒是记得牢。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说谎的人全瘫软了,跪下哭泣。
梅娘比她们倒得早,撅过去了。
9
“谁是主谋,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错就是错,倘若不惩治,将来还会再犯。”
周老爷憋不住尿,下令一人十板子,挨个来。到梅娘、江瘸子这加倍,权当给百姓看个热闹,自己暂且离堂放松放松。
等他回来,板子打完了,都留在原地等着他处置。
“你们,往那边去,背过身,蹲着,不许吱声,想挨打的,只管叫。这两个,抬到刑房,坐凳子。”
去刑房自然没什么好事,刚打完板子又去坐老虎凳,这是要死了。
江瘸子慌得尿了裤子,连声喊冤,自行摘了那假绷带,噗通跪下,涕泪横流说:“老爷,老爷,小的还有话要说。”
周青云垂眸翻着面前的纸张,并不搭理。
江瘸子更急了,这位老爷好似特别厌烦他,前一次不问话,这一次又不肯听,倘若再不争取,他就要死在这了。
他把那绷带扒拉回来,使劲擦地 。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眼见县太爷要恼,他赶忙丢开废话,抓紧说,“老爷,请听小的回明,我没见那女人行凶。我早起正劈柴呢,听得前边喧哗,赶忙跑过去,只见那尸身就躺在楼梯底下。楼上每间只住两位姑娘,婉华楼没有早起送茶水的规矩,茶女要打扫洗衣,忙不过来,姑娘们都是自行梳洗。小的能作证,她们都撒了谎。”
周老爷还是不理他,他抖得筛糠似的,绞尽脑汁把自己知道的那些都说了出来:“绝不是殷若姑娘杀的人,我先前就在后院干活,没见到人,她来的时候,尸身已经在楼里了。我们真不知道房公子是怎么来的,梅娘急得不行,方老娘自动请缨去打发人,后来也是她出的主意,说丢井里瞒不过去,不如把这事赖到殷若姑娘身上。”
底下有人叫骂混账无耻,周青云抬头看他,淡淡地问:“没人提过这么一个人,我怎知你不是为了脱罪胡乱攀扯?”
刑房里传来惨叫,还有嚎哭,吓人。江瘸子匍匐在地,苦求:“老爷明鉴,求您再听小的说两句。小的不敢撒谎,小的还有证据。房公子死的时候,身上穿戴整齐,那扳指被梅娘藏了,说是能值五六百两,丢了可惜。她打发我拿梯子,把它藏在房梁上,如今还在那。蹀躞是方老娘带走的,说是那么大的物件,太打眼,迟早会被搜出来,惹上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