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亦弯腰曲起一条腿爬上床,黑色西裤紧紧贴合在大腿上,身形偏瘦,这样一个曲起大腿的动作,跪趴在床上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线条完美的臀部曲线,浑圆挺翘的。刘真亦掖好床头床单,捋顺平整,感觉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他这边累死累活地收拾,那位陆寅大爷可倒是好,手揣在兜里,倚靠门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没事人一样着那看他在这忙活,弄得好像他成了仆人一样。刘真亦捏起一个套好的被角递给陆寅。
面条很快端上桌,刘真亦喊了一句,“陆寅,吃饭了!”
很清淡的两碗面条,上面撒了几颗葱花,一人碗里一个鸡蛋,刘真亦推给陆寅一碗面条,“吃吧!”
他口味偏淡,做饭不算是特别好吃,也不难吃,这是刘真亦对自己厨艺的评价。
陆寅拿起筷子,吃的吸溜吸溜的,像是和人干架似的,能看出来这孩子是真饿了。
刘真亦感觉刚吃了两口,对面陆寅的碗都空了,他是照着两人份做的,就两碗,多余一根面条都没有。
陆寅吸溜完一碗面条,拿着筷子,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抬头看着他,“还有吗?”
说着给人家做面,最后面不够,这就很尴尬了,刘真亦面露难色,“要不……”
按说两个大男人同吃一碗面条也没没什么,但刘真亦因着自己性向原因,不管是男的女的,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刘真亦本想说:挺一挺,凑合过去,睡觉就不感觉饿了。
注意到陆寅的视线落在他面前那碗没吃几口的面条上。
算了,太做作,反而显得有些不正常。
刘真亦放下筷子,把自己的碗推到陆寅面前。
“我还不怎么饿,你吃吧!”
刘真亦站起身,“吃完把碗洗了。”
算上去派出所接陆寅,回来又吃了一顿饭,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都已经凌晨四点了,上午还有课,草草收拾一下,准备睡觉,他自己住在主卧室。
陆寅住次卧,次卧需要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铺上床单,套上被套的事。
刘真亦弯腰曲起一条腿爬上床,黑色西裤紧紧贴合在大腿上,身形偏瘦,这样一个曲起大腿的动作,跪趴在床上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线条完美的臀部曲线,浑圆挺翘的。
刘真亦掖好床头床单,捋顺平整,感觉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他这边累死累活地收拾,那位陆寅大爷可倒是好,手揣在兜里,倚靠门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没事人一样着那看他在这忙活,弄得好像他成了仆人一样。
刘真亦捏起一个套好的被角递给陆寅。
“捏住喽!”
又对好另一边被角,塞进陆寅手里。
两个被角交到陆寅手里,就不打算管了,松开手里的被子。
“那么铺着,使劲抻一下就可以了!”
刘真亦回屋给找了一套没穿过的睡衣,丢到次卧床上。
陆寅拉上被套的拉链,瞅了一眼那套睡衣,黑亮的眸子上下打量刘真亦。
就陆寅咬牙切齿拉拉链的动作,刘真亦是看出来了,陆寅这位大爷在家应该什么活都没干过,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
刘真亦看到陆寅带有些嫌弃般的眼神,“没穿过,新的。”
“我没嫌弃你,”陆寅平常大大咧咧更习惯裸睡。
陆寅手指蹭了一下鼻子,“我的意思是,你的衣服我不能穿。”
顿了顿,补充道,“小。”
“小”这个字样莫名让陆寅联想起,前段时间冒充女的,在论坛上造刘真亦黄谣的事。
陆寅眸底闪过一丝心虚,立马回了一句,“我不换了。”
那套睡衣又递还给了刘真亦。
刘真亦没接,不知道陆寅心里的小九九,下意识以为陆寅是觉得他的衣服穿不上。
刘真亦为了穿着舒服,他的每套睡衣都是挑大一号买的,陆寅那个大块头,应该勉强能穿上,总比不穿衣服睡觉好点。
“大号的。”
话音落地,陆寅没正眼看他,微微侧过头,肩膀小幅度地耸动,似乎是在憋笑。
陆寅傻笑的样子,让刘真亦觉得莫名其妙。
有什么好笑的!
“牙刷毛巾都给你准备出来了,早点收拾收拾睡吧!”
刘真亦走的时候带上门。
上午有课,刘真亦设了一个闹铃,闹铃响起的时候感觉刚睡着,猝然惊醒。
或许是年纪大了,没什么精神,脑子迷迷糊糊的,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临出门的时候,次卧门倏然打开。
陆寅没穿他准备的睡衣,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啥都没穿,支棱棱的甩来甩去,火急火燎地窜到卫生间。
陆寅的头发有一侧紧紧趴在头皮上,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硌出来的印记,亏得是长了一张帅气的脸,有颜值顶着,这样不修边幅的形象,硬生生地扛住了。
视线短暂交汇,陆寅背对刘真亦,自以为礼貌性地咕哝一声。
“刘教授,早啊!”
陆寅也不知道避嫌关门,站在那就开始排废液。
不得不承认,常年锻炼下的身体,每一块肌肉好像都蓄满了力量,脊背宽厚,腰间肌肉紧实有力,即便是刚睡醒,也带着一股朝气满满的活力。
一具充满力量的年轻男性躯体,一丝不挂,猝不及防出现在的面前,着实给刘真亦造成了不小的视觉冲击。
衣不得体,不关卫生间的门,两个动作在他这里,可以算得上是粗俗无礼了,刘真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真亦视线在陆寅身上停留两秒,别过脸,换上鞋,拎起公文包。
反正就住一天,没回应陆寅礼貌又尴尬的招呼,直接关上门走了。
姜院长也是刘真亦的博导,现在是他的直属领导,微信上说是有事找他。
上完课,刘真亦把课本交给助教,让助教送到他办公室去。
他直接去找姜院长。
“姜院长!”
姜院长五十多岁小老头,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常年窝在办公室和实验室里,有点小肚腩。
刘真亦读本科的时候就跟着姜院长,他算是姜院长的嫡系和心腹了。
“哦,真亦啊,来!”
姜院长双手交叠虚握在桌面上。
“是这样的,今年院里有一个晋升指标,你不是在研究那个超晶导体材料的论文吗,好好写,这个指标很大程度会落在你身上。”
刘真亦目前是副教授头衔,一直以来他注重于教书育人,毕竟是个俗人,有更高的位置等着他,他也非常愿意爬上去。
晋升正教授,不仅关于一个职称的转变,薪资待遇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对于他工作上能力以及专业素养的认可。
姜院长和他说的这句话,等于是提前通风报信。
刘真亦心里对这种类似于考试的时候,考官帮忙作弊的行为……
怎么说呢,用不屑形容,感觉有点恃才傲物了,tຊ反正就是心里挺不舒服的。
姜院长是他的博导,又是他的领导,也知道姜院长有意培养他,他也心存感激。
人家已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了,他不能堵上耳朵装作听不见。
刘真亦扶了扶眼镜,嘴角挤出一抹微笑。
“谢谢姜院长!”
姜院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这周六来我家吃晚饭,让你师母给你炒两个菜,看你瘦的,昨天又熬夜赶论文了吧?”
大概是有黑眼圈,被看出来了,只不过昨天不是熬夜赶论文,也不能当着姜院长的面,解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是,有点愧疚和心虚。
刘真亦没否认,算是默认了熬夜赶论文的说法,“周六我一定去,那就麻烦师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