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顾婉姝反应过来,看着自己闯下的祸,心里暗暗懊恼。更是连忙掏出自己的帕子,想要帮他把那一滩恶心污秽给擦拭干净。经过她一同胡乱擦拭,那滩污秽的范围更大了,更像是要与那昂贵绸衣融合在一块似得,擦也擦不尽。“行了!”苏时延黑沉着脸,抿嘴握紧她的手腕暗暗使劲,拉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胸口上撇下来,冷脸起身。“你……”他深吸口气,忍住身上飘散而起的难闻异味咬牙说:“待着休养,别乱跑。”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固。
没怀孕!?
顾婉姝暗暗松了口气,楼莲带来的消息庞大,尽数化成喜悦将她淹没。
她喜上眉梢,本有些苍白的脸色也被喜润色填充。
楼莲看着顾婉姝高兴的模样,挑眉,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又落在苏时延身上。
不同于顾婉姝的高兴,苏时延脸色黑沉,胸腔起伏,似格外气恼。
“夫人不愿,侯爷莫要强迫。”楼莲语气轻飘飘的,话里却藏着幸灾乐祸。
顾婉姝愣了下,下意识看向楼莲,余光扫到苏时延,瞥见他阴沉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
“滚!”苏时延阴恻恻的瞪了眼楼莲,布满红血丝的瞳眸好似会吃人一般。
楼莲毫不畏惧,目光可怜的看了眼顾婉姝,不紧不慢的离去。
直至楼莲的脚步声消失,苏时延的脸色仍然阴沉。
他站在顾婉姝的跟前,粗糙的双指抵在顾婉姝的下巴上稍稍使劲,逼迫她抬起脸。
苏时延脸色阴郁,耳旁时不时响起楼莲说的话,大拇指不禁用力的摩挲着她的嘴唇,望着那一抹红润转瞬为白。
没怀上吗……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苏时延突然弯腰一把将顾婉姝横抱起来。
顾婉姝下意识惊呼一声,抗拒的挣扎。
苏时延恍若未闻,步伐稳健的抱着她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苏时延!”
顾婉姝紧张,推搡着他的胸膛挣扎的想要下来。
可男人抱的很紧,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刚被轻放在榻上,顾婉姝小臂撑着床榻就要起身,余光却压下一层黑影,男人的双臂靠放在她身子左右,身子前倾,一条腿随意的抵在她的两腿之间。
一瞬间,顾婉姝动弹不得,那双微恐的眸光中倒映着男人面上绝色,“侯爷……”
她嗓音蓦然软了下来,企图让苏时延放过自己。
可男人在听到她这一声软糯叫唤,那黑眸逐渐变得深邃。
大手不断往下,顺着她衣摆的轮廓慢慢探进去。
触碰到那一块柔软的部分,许是有了逗玩揉摸的心思,苏时延下意识摁揉了下。
顾婉姝眉头紧皱,脸色却不如往日那般微红羞涩,甚至比方才诊脉时候还要苍白几分。
苏时延低头,恰巧看清这一幕,冷峻的脸色划过一丝紧张。
他赶忙将顾婉姝扶坐了起来,指尖被浸染上她身上的幽香。
“怎么……”
关心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见顾婉姝皱着脸,身子弓紧,猛地往前呕了一声。
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苏时延的身体瞬间绷紧僵硬,脑袋宛如沉重的器材般,十分缓慢的低下头。
被金丝勾勒边的衣襟彰显豪华,此刻却被一滩黄绿色的不明液体给覆盖,遮上了色,蒙了尘似得。
他脸彻底绿了。
“对……对不起!”
顾婉姝反应过来,看着自己闯下的祸,心里暗暗懊恼。
更是连忙掏出自己的帕子,想要帮他把那一滩恶心污秽给擦拭干净。
经过她一同胡乱擦拭,那滩污秽的范围更大了,更像是要与那昂贵绸衣融合在一块似得,擦也擦不尽。
“行了!”
苏时延黑沉着脸,抿嘴握紧她的手腕暗暗使劲,拉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胸口上撇下来,冷脸起身。
“你……”他深吸口气,忍住身上飘散而起的难闻异味咬牙说:“待着休养,别乱跑。”
话罢,苏时延有些仓促狼狈的逃离这里。
顾婉姝垂眼,仔细瞧看着自己身上,小幅度的松了口气。
还好。
她悄然下床,步子轻缓的朝门靠近,小心翼翼的打开双门,单眼夹在双门缝隙内探看着门外的情况。
院子空无一人,竟连个丫鬟也没有。
如此,顾婉姝心底起了个主意。
这侯府,她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方才苏时延听到她没怀孕时的眼神,到现在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随时都能将她拆吃入腹,势必在她肚子里留个种。
若真有了……
顾婉姝身体打了个颤,不敢仔细往下想去。
碎步刚走到院门口,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声响,其还有她非常熟悉的温润声嗓。
“皇叔刚解了蛊毒,也不知如今身体如何?”
沈廷昭?!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婉姝吓了一跳,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院门没有了她手的支撑,迅速合上,发出声响。
她屏住呼吸,身体僵硬的停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辨别门外的动静。
听他们似乎并没发觉不妥,更没发觉她人身处此地的模样,只是以蛊毒为由,借此来瞧看苏时延的情况时,她身体这才放松。
若是让沈廷昭等人知晓她此刻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侯府,她恐怕是要被扣上与苏时延私通奸情的罪帽。
那世人讨伐,顾府无脸。
她用力咬紧嘴唇,最后还是回到屋子躲起来,一时半会也不敢离开。
脑子里那点逃离的念头,也在见到苏时延的那一刻烟消云散,瞬间清醒过来了。
她忽然想起,就算此次逃离,她也无处可去。
到时她该如何向周围人解释,她是如何出宫?
堂屋。
脚步声繁乱,苏时延早早就在那等候着,此刻扭头对男人轻轻颔首,伸手示意沈廷昭入座。“什么风把皇上给吹来了。”
“总得瞧看皇叔身体安然无恙朕才放心啊。”
沈廷昭顺势坐下,那双春风如目的眼睛不禁打量着四周。
苏时延嗤笑一声,倒是没拆穿其中的虚伪。
他换了个头,哼笑反问:“昨日本侯不在宴会,好似错过了一场好戏。”
不等沈廷昭开口,苏时延自顾自的说:“听闻苏将军回来,用本侯身体的蛊毒解除之法换他与昭翎公主联姻?”
“赵国擅长蛊毒,本侯更是听闻那昭翎公主乃是蛊毒的一把好手,让其与本国将军联姻,好是好,可皇上心中是有底?”
沈廷昭神色淡然,口吻无奈温润:“在那时,皇叔的命更为重要,余下走一步算上一步。”
苏时延摇头,那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沈廷昭,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