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大手给抓住,打断了顾婉姝的动作。她疑惑低头,对上男人饱含情欲的双眼。顾婉姝秒懂,心底深处弥漫出一丝抗拒,空闲的那手下意识想要抚摸腹部。“姝儿……”他声音沙哑,起身慢缓的将人入怀中。怀中温玉存在,沈廷昭心里那点不安烟消云散。他低下头,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不禁偏过用力嗅着她顺发间的那一股馨香,安抚着他的情绪,慢慢抚平他眉目间的疲倦。顾婉姝双手抵在沈廷昭的胸膛前,眉目下落的那层阴影堪堪遮住她脸上的犹豫,不知该如何拒绝。
“春娥!”
春娥自知说错话,连忙低头。
顾婉姝深吸口气,冷眼警惕的看着镜子中的人,低声冷声呵斥:“这些话,以后别讲了!”
“奴婢知错。”
屋外霎时传来一阵动静,春娥连忙去开门瞧看,回头惊喜道:“皇上来了!”
顾婉姝裹紧了里衣连连起身。
寝屋的门被打开,冷风灌入,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烛火暖光尽数打在沈廷昭的身上,黑影延长。
“皇上。”
顾婉姝正欲要福身,大手拉着她的胳膊拦下。
她弱弱抬眼,一眼撞进男人略显疲惫的双眼。
春娥十分懂事悄然出门,轻声关上了房门留两人在屋里。
顾婉姝余光瞥了眼,便转身给沈廷昭倒了一杯凉水,绕身来到他的身后,纤细手指抵在他的太阳穴间不轻不重的揉着。
“皇上可是为今日宴会上那桩事情烦着?”
“嗯。”
沈廷昭闭上眼,淡淡的应了声,十分享受着顾婉姝的伺候。
“私通敌国的重罪被赦免,引起不少人的不满,弹劾的本子是越堆越多!”
说到最后,沈廷昭话里带着薄怒。
顾婉姝点头,安静的倾听着沈廷昭的抱怨,将贤惠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忽然。
手腕被大手给抓住,打断了顾婉姝的动作。
她疑惑低头,对上男人饱含情欲的双眼。
顾婉姝秒懂,心底深处弥漫出一丝抗拒,空闲的那手下意识想要抚摸腹部。
“姝儿……”
他声音沙哑,起身慢缓的将人入怀中。
怀中温玉存在,沈廷昭心里那点不安烟消云散。
他低下头,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不禁偏过用力嗅着她顺发间的那一股馨香,安抚着他的情绪,慢慢抚平他眉目间的疲倦。
顾婉姝双手抵在沈廷昭的胸膛前,眉目下落的那层阴影堪堪遮住她脸上的犹豫,不知该如何拒绝。
刚想要推开男人,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阴柔声,打断了屋内的气氛。
“皇上,不好了!”
沈廷昭不耐睁开双眼,戾气几乎充满了他的眼眸。
仍然环抱着那细腰,脑袋扬起,不耐的等待屋外太监的下文。
“不好了皇上!御书房走水了!”
走水?
顾婉姝仰头,看见沈廷昭的脸色极其差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水。
她下意识推开沈廷昭走向横架的木杆去取衣裳,却被拦下。
“姝儿,这件事情朕去处理便是,你早早休息。”
沈廷昭撂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顾婉姝搀扶着桌子缓缓坐了下来,心底却生起一抹古怪。
好巧不巧,沈廷昭刚露出在她这过夜的情绪,御书房就失火了。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心中的想法却愈加强烈。
顾婉姝扭过头,从透风打开的窗户看向不远处的天边冒起淡淡的明火光,是御书房的方向。
夜半,困倦席卷了她的神经,顾婉姝不再想起其中的古怪,打着哈欠合上窗,扭头褪下里衣,全身只剩下那亵衣裹进被褥里。
意识慢慢沉沦,半睡半醒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她眉头不禁皱起,迷糊之间伸着双手推搡着,却好似无济于事,仍然被带动着一同沦陷。
再度醒来时,顾婉姝皱鼻嗅了嗅。
不是这个味道……
她迷糊的睁开眼,就发现苏时延那极其俊美的脸蛋正对着自己。
顾婉姝瞳孔猛地一缩,被吓得整个身体绷的很直,上半身也不禁往后扬,企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时延怎么会在她的榻上!
身体刚移开一个身位,就被男人一把用力拉进怀中,将她紧紧的禁锢在里中。
“别动。”
耳边传来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顾婉姝却不听,仍然想要挣扎。
挣扎的下场就是腰间那道力道更重,挤的她快喘不上气来,只能轻拍苏时延的胸膛,嘴边哼唧几声,示弱般的让他松开。
下一瞬,禁锢她腰间的力道果真松散了些。
她松着气,目光不禁环看四周。
这会,顾婉姝才发现她竟然是在侯府。
难怪她昨日梦中总觉得些许不对。
本以为是做梦罢了,现在看来,兴许是某人的作为。
等等!
她眸子忽然一凝,脑袋朝着苏时延的脸处凑去,轻声询问,热息几乎都打在了苏时延的脸上,惹他一阵痒。
“昨日御书房失火一事,是不是你所为?”
苏时延睁开狭长双眸,那双黑眸此刻如被迷雾覆盖,看不清其后的情绪。
“是本侯的人做的。”
他嘴角扯起冷笑,眉眼处刚睡醒的惺忪几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讥讽,“怎么,心疼了?”
果然。
顾婉姝抿着嘴,眼中的情绪满是复杂。
想必,他昨晚是在凤梧宫吧。
凭借他的功夫,几个吮吸之间在御书房和凤梧宫跑个来回也极其容易。
被拉着用完早膳后,顾婉姝脸色苍白的坐在木凳上,伸出手放在软垫上,隔着透色的白纱让面前一袭白衣飘飘的人为她诊脉。
期间她瞟了眼苏时延,见人脸色仍然黑沉的可怕,有些好笑。
乌鸡汤本就油腻,就算秉着给她补身子为想,放在早膳食用还是油腻。
更别说她现在的情况,稍微闻些油腻腥味就忍不住干呕。
这不明摆着让她难受吗?
想想方才那个提心吊胆的下人,顾婉姝这会却担心男人会不会为难。
“夫人没什么大碍。”
清越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带回,顾婉姝仰头看向那人嫩唇微张,一堆话堵住了她的喉间,一时半会不知该不该提起。
该不该讨要?
想到上次被苏时延发现堕胎药时他的反应,顾婉姝心里仍然发怵。
许是看穿顾婉姝的想法,苏时延冷笑一声,不容她犹豫般的开口:“给她开一副安胎药。”
“本侯劝你将这心思打住。”
顾婉姝身体一僵。无力感瞬间弥漫全身。
那人连连诧异几回,目光在苏时延和顾婉姝tຊ之间打了个来回,最后才反应过来苏时延的话。
“安胎药?!”
他挑了挑眉,话里暗藏乐呵,“夫人并未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