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看向胡闹的两人。卫沅芷微怔,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在这里,耳边却传来一声痛呼。他和她闻声去看。只见她的佩剑不知怎么划伤了上官知诩的手掌,流出殷殷血流。上官知诩见状,双腿一软,瘫软在地,哭丧着脸:“御泽哥哥……”卫沅芷愣住,瞬间便明白她的把戏。“上官小姐这样细皮嫩肉,还是莫要多与我接触,哪日这剑刃划破了上官小姐的脖颈,我可没法负责。”说完,她擦去佩剑上血迹,潇洒利落地放回剑鞘。裴易安的视线落在她的动作上,完全没有看上官知诩一眼。
翌日,卫府。
卫沅芷穿好衣装,拿好佩剑,就要出门。
一个小厮却敲响她的厢门:“小姐,上官府的小姐来了,说是要见你。”
闻言,卫沅芷蹙眉。
她还敢上门来?
“请到正厅。”
小厮应了,离去。
卫沅芷走到正厅,淡淡看了上官知诩一眼:“上官小姐起的真早。”
上官知诩仪态端庄,倒真像个千金小姐,也只有卫沅芷知道四年前她不过是个孤儿罢了。
“沅芷……”她开口,带着讨好的语气。
“四年前你将我推下那个悬崖,你就该知道,你不能再这样喊我了。”卫沅芷冷冷打断她。
这便是没有和解的余地了。
上官知诩索性不再伪装,她撕下自己柔弱的面具,不屑地抬眼看向卫沅芷,道:“你以为我很想喊你?在慈幼局的十二年,我最讨厌的便是你的名字。”
“你的命真是好,被推下悬崖都没死。”
终于露出真实的嘴脸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在慈幼局不是姐妹吗?”卫沅芷握着佩剑的手微微攥紧。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好友为什么要杀害自己。
“你对我太好了,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给的。”上官知诩冷笑,“所以我的一切都是你施舍的。”
“你怎么能这样想?!”卫沅芷不可置信地问。
“我不会让的,卫沅芷,不管是被上官府收养,还是裴易安,我都不会让给你的。”上官知诩沉声道。
沉默,厅中蔓延着诡异的死寂。
半晌,卫沅芷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抢,四年前也是,如果你想,我不会和你抢的。”
哪知上官知诩听了这话后,神色更加愤怒。
她两步走到卫沅芷面前,咬牙切齿道:“你知道吗,就是你这副不争不抢,却能得到一切的样子,最让我厌恶!”
“那是因为我知道,该是我的,总归会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就算抢来了也不会也保留到最后。”卫沅芷神色不变。
倒衬得上官知诩更加蛮不讲理。
她抓住卫沅芷握着佩剑的那只手臂,举起来,道:“我把你推下悬崖,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卫沅芷想要挣脱开她的束缚,无奈她抓得太紧。
“上官知诩,你放开我!”
“不如就现在杀了我,好出了你心里的那口恶气!”上官知诩拔出剑,想要卫沅芷握住。
卫沅芷怕伤到彼此,扭着身子不肯接。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高大的身影蓦地出现在厅外。
是来找卫沅芷的裴易安。
他皱着眉看向胡闹的两人。
卫沅芷微怔,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在这里,耳边却传来一声痛呼。
他和她闻声去看。
只见她的佩剑不知怎么划伤了上官知诩的手掌,流出殷殷血流。
上官知诩见状,双腿一软,瘫软在地,哭丧着脸:“御泽哥哥……”
卫沅芷愣住,瞬间便明白她的把戏。
“上官小姐这样细皮嫩肉,还是莫要多与我接触,哪日这剑刃划破了上官小姐的脖颈,我可没法负责。”
说完,她擦去佩剑上血迹,潇洒利落地放回剑鞘。
裴易安的视线落在她的动作上,完全没有看上官知诩一眼。
“御泽哥哥……”上官知诩楚楚可怜地喊他。
谁知,裴易安说:“卫捕快说的对,上官,以后还是少与我们接触的好。”
说完他看向卫沅芷,语气放缓了不少:“卫捕快,我们去查案吧?”
不知为何,看见上官知诩扭曲的神色,卫沅芷心底竟浮现出一丝快感。
她唇角勾起个好看的角度,日光正巧照入厅中。
“好啊,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