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好听悦耳的声音,“红太狼小姐,慢些哦。”盛怀瑾:“……”-并购的生意,其实也不是非要今天出来谈,他只是……只是气的晕了头。桑行扬站在落地窗前,夜色之中,脚边是一地的烟头。打了个电话给温逾白,“现在飞到款冬来,明天的并购你代表桦安出席。”刚拔了针从医院出来的温逾白:他这是什么命啊,给桑行扬当牛做马的命吗?“行,你说什么都有理。”温逾白气呼呼的上了车,准备往机场赶。
医院
温逾白熬了个大夜,直接给自己冻感冒了,正输着水苦兮兮的看着墙壁上电视上正播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旁边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正看的一头的劲儿,一只手输着水,一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恨不得魂穿进去。
倒是得了几分趣味。
哪知道,这小男孩转过头来,撅着小嘴看着温逾白,小声的念叨了一句,“叔叔,你长得好像灰太狼哦。”
从小到大,哪里收到过这种称呼,温逾白看那只傻不拉几的狼,“我看你还像蕉太狼呢。”没礼貌的小孩,给你扔灰太狼的那大锅里炖炖去。
蹬蹬噔——
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盛怀瑾穿着一身红裙,蹲到小男孩身边,手里还带着一串糖葫芦,“小祖宗,你要的糖葫芦。”
端木灏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接过,朝温逾白抬抬下巴,“小姨,你看灰太狼叔叔。”
盛怀瑾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男人,寸头,眉眼英气,大大咧咧的靠在躺椅上,两条笔直的长腿就这么伸在过道里。
有点儿想笑,还是忍住了,两个人的视线忽然对上,“不好意思,我回去了给这小孩松松骨头。”
温逾白觉得这位红裙的小姐有点儿眼熟,貌似在哪见过,一身红裙,身材苗条但是却很有韵味。挑了挑眉,“是得好好松松。”
下一秒,端木灏牵起盛怀瑾的手就要往温逾白的大腿上放,“灰太狼叔叔,你看看我小姨,像不像红太狼?”说完了,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温逾白。
还没等盛怀瑾的手完全放到他的大腿上,只是微微的触了下,紧绷着肌肉藏在西裤之下,点点温热感蔓延开,盛怀瑾赶紧收回了手。
!
这小孩?!
男人没说话,冲着她挑了挑眉。
手还挺软。
偏偏盛怀瑾那天还穿着一身红裙,温逾白没忍住笑了。
“臭小子,你给你小姨相亲呢?”
端木灏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我奶奶总说我小姨嫁不出去,让我多帮帮她。”
奶奶:从天而降的锅。
好看的眉挑起,温逾白觉得这小孩看着忽然顺眼了许多,带着笑意看向盛怀瑾,像是询问。
盛怀瑾恨不得抽烂这小屁孩的屁股,笑得有点勉强,“害,这孩子今天吃错药了,胡说八道的毛病犯了。”
端木灏舔了一小口糖葫芦,咂了咂小嘴,“小姨,我没胡说。”
空气一时陷入沉默。
还是温逾白出的声,“这样,我加你小姨一个微信,以后可别喊我灰太狼叔叔了哦。”
说完,修长的手指摸到一旁的手机,长腿交叠,“我扫你。”
盛怀瑾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到加微信这一步了,心里暗暗骂着端木灏这小鬼,对上他的目光,还有周围几个老太太老大爷期待的目光,硬着头皮伸出了手机。
牙齿轻轻咬了下下嘴唇,温逾白抬头,嘶了一声“红太狼小姐,这好像是收款码。”
要不是他这张好看的脸替他挡着,盛怀瑾恨不得一脚踹到他腿上。什么红太狼小姐!被他这么一说,又有点尴尬。
偏偏端木灏像是真的在给自己找未来的小姨父一样,迈着两条小短腿,还打着吊瓶,就要下来检查微信加了没。
盛怀瑾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点开了个人页面,叮的一声,您已成功添加新朋友。
恰好端木灏的吊瓶也差不多打完了,盛怀瑾牵着小屁孩的手往外走,偏偏他一步三回头的跟温逾白说拜拜,“灰太狼叔叔,你一定要和我小姨好好联系哦,早点我生一个妹妹。”
盛怀瑾的高跟鞋踩上门槛,差点脚崴了一下。
端木灏:我真棒,我解决了小姨的婚姻大事,以后小姨和小姨父一起给我买糖吃。
身后传来好听悦耳的声音,“红太狼小姐,慢些哦。”
盛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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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购的生意,其实也不是非要今天出来谈,他只是……只是气的晕了头。
桑行扬站在落地窗前,夜色之中,脚边是一地的烟头。
打了个电话给温逾白,“现在飞到款冬来,明天的并购你代表桦安出席。”
刚拔了针从医院出来的温逾白:他这是什么命啊,给桑行扬当牛做马的命吗?
“行,你说什么都有理。”温逾白气呼呼的上了车,准备往机场赶。
“我给你转了200万……”
话还没说完,“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小小并购,难不倒本少爷。”温逾白忽然感觉病都好了,浑身一点儿都不痛了。
他温逾白,温家大少爷,现在也要为区区200万低头了,要不是闹着不娶那位娇滴滴一身公主病的唐家大小姐,哪至于所有的卡都被断了。
来了款冬刚落脚,他又开始往回赶,脸上好像结了厚厚一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强扭的瓜不甜,那就加点糖。
到海月湾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凌晨了。
推开房间的门时,床上窝着小小一团身影。
脸上的寒意这才消退了一点,洗漱好把人紧紧的拥进怀里,嗅着她身上浅浅的香味,心终于又落回了原地。
清晨的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缓缓照进来,映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周楚悦翻了个身,手指忽然摸到一块又一块格外分明的肌肉,透着炙热的温度,迷糊着手上更嚣张了,慢慢的抚上了胸肌。
触感鲜明,彻底清醒了过来。周楚悦刚睁开眼,就对上了桑行扬的视线,吓得一哆嗦,慌忙的往后退。
“你,你不是出差了吗?”
“还准备摸多久?”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几乎是一句,差点就点燃了桑行扬的怒气。那张优雅好看的脸上橡树冰面一样碎开,心里好像被活生生划了一道大口子,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他咬紧后槽牙,“你以为是谁?沈瑾弋吗?”
睡在他的床上,却时时刻刻想着其他的男人。
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心里有一块沉沉的汲饱了水的海绵,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不高兴,阴沉的有些可怕。
周楚悦蹭的一下坐起身,清丽的小脸上因为一个名字也染上了不高兴,“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随意的揣测别人。
“我说的难道有错?”清冷的声线像沾上了一层冰霜,“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经嫁给别人了。”
桑行扬掀开被子,步伐迈的极大的往外走。生怕真的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残酷的真相,打破好不容易得来的同床共枕的机会。
哪知道匆忙赶回来砸在脸上的消息更令人心寒。
下了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我市将迎来今年的第一次寒潮……”天气预报不知疲倦的念着,桑行扬抬手关了电视,“什么破天气预报,播个不停。”
楼上静悄悄的,丝毫没有下来解释的意思,心里一股的气,却不知道往哪撒。
桌上摆着一只泥巴捏的玩偶,瞪着俩眼珠子看着桑行扬。
他猛地起身,把玩偶推倒,两脚朝天,“让你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