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心跳声。他就那么陪着周楚悦磨磨蹭蹭滑了一个下午,却好像开心的像个孩子。临走的时候,问老板要到了照片。周楚悦不知道是什么,好奇的仰着头问,“什么照片啊?”“嗯~,接吻照。”脸红了个彻底,那个时候,或许是真心的吧。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在晚宴上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拉扯不清的时候吗?从那之后,周楚悦几乎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个滑雪场,后来沈瑾弋也带着其他女人去过,好像是叫什么颜漫漫。
盛怀瑾抽了张纸巾沾了沾嘴,碰了下她的肩膀,“喏,你前夫哥。”
“真巧呐,沈总也在这。”兴致少了一半,周楚悦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是来找你的。”沈瑾弋一张脸上难得出现了着急和不确定,伸出手,慌乱的拉住她的手臂。
“是我的错,这三年,让你受委屈了。”
又不是第一天受这样的气,分手了才明白委屈了女朋友?
周楚悦摆了摆手,“不碍事,我跟你无关,咱俩两清了。”
“陈柔是我后母,我已经让我父亲跟她离婚了,她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这个消息倒是有点出乎意料,这位陈柔,听说在沈老爷子那还是蛮受宠爱的。
盛怀瑾拿起桌上的爱马仕,呸了一口,“今天出门还真是没看日历,怎么这么晦气。”
两个人的事,还是一个旁人看的最清楚。
作为一个旁观者,亲眼看着周楚悦一点点沉迷上瘾,然后在她最是欢悦的那一刻,他又变成了那个曾经风流浪荡的沈瑾弋。
昏暗的酒吧里,点点光闪动起伏,打在人的脸上,有几分恍惚。
周楚悦看着沈瑾弋熟悉的脸,回忆还是漫进了脑海。
他也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很爱笑,哄人的时候,好看的眉微微弯下,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期待和痞气。
2021年的冬天,滑雪场。
“周楚悦,慢点,别摔着。”护目镜下,那双桃花眼里泛着认真,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往前。
周楚悦没玩过滑雪,到场地的时候已经有专门的人候着了,陪着她仔仔细细的换好滑雪需要的所有装备。看到了场地里沈瑾弋落拓熟练的身影。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眉眼被点亮。
“站那别动啊,小心别摔着!”和着风声,传来他担心的声音。
欢快的朝她滑来,停在她的身边。纵是她已经在教练的陪伴下穿好了滑雪服,却还是觉得不放心,蹲在她身旁,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靴子松不松?松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不然容易扭到脚……”
“好啦,我都知道啦,这些装备不也是你选好的吗?”藏在护目镜下的小脸上多了丝昳丽,看着身边一道又一道身影如同一道白烟般掠过,小声又期待的催促着。
“小没良心的,我也是担心你呐。”
沈瑾弋带着她,认真的教她如何使用双板,哪里发力,怎么转弯,丝毫没有半点不耐烦。
直到周楚悦试了试,脚底的雪好像粘住了双板,看着高度并不高的小坡,硬是害怕的往后退,“你,你先滑去吧,我还得,还得再看看。”
这副又怂又想玩的样子属实是把沈瑾弋逗乐了。
隔着护目镜,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周围皆是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欢呼声,一片白色。
剩下的,都是心跳声。
他就那么陪着周楚悦磨磨蹭蹭滑了一个下午,却好像开心的像个孩子。
临走的时候,问老板要到了照片。
周楚悦不知道是什么,好奇的仰着头问,“什么照片啊?”
“嗯~,接吻照。”
脸红了个彻底,那个时候,或许是真心的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在晚宴上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拉扯不清的时候吗?
从那之后,周楚悦几乎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个滑雪场,后来沈瑾弋也带着其他女人去过,好像是叫什么颜漫漫。
好多次,总有女人暗搓搓的把口红丢到副驾驶,要么明天换成香水。周楚悦硬是装傻,凑满了三年。
酒吧略显嘈杂的音乐声硬是把人拽出了记忆。
“他们离婚与我无关,三年已经到了,我不欠你的了。”
周楚悦拉住盛怀瑾的手往外走,身后的人追了出来,语气有些执着,“清不了,我们俩清不了。”
“我结婚了。”
空气里好像结了一层冰。
沈瑾弋愣了一秒,笑道“怎么会呢?你怎么会结婚呢,肯定是骗我。”好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毫不在意的又重复了一遍。
“切,你以为你谁啊?真当自己是人民币啊,没你就活不成?”盛怀瑾简直是恼了,以前那个死德性,现在又巴巴的凑上来,装给谁看呐?
“我告诉你,沈瑾弋。我们家悦悦现在已经是名花有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是玩了一圈之后发现还是周楚悦最好骗吗?我呸,给老娘滚远点!”
盛怀瑾伸手拨了拨卷发,嫌恶的看了眼沈瑾弋,拉着周楚悦,踩着高跟鞋往外走,气场直接拉到一米八。
许是被盛怀瑾骂的良心痛了,男人并没有跟上来。
周楚悦沉默不言,像是沉到了某段久远的回忆里,也许是晚上总是让人多愁善感,竟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是这般,朝生暮死。
现在再次看到沈瑾弋,哪里还有当初的半分喜欢,只剩下厌烦了。
盛怀瑾回头看了眼,她清丽的小脸上怅然若失,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告诉我你为了这渣男,你想哭?想哭到专柜哭去,走,姐姐给你买几个新款的包,包治百病!”说罢,把周楚悦一股脑儿的塞进了保时捷里。
周楚悦有点哭笑不得,感觉无奈又幸福。盛怀瑾的父亲是做房地产发家的,在那个年代,有好幢楼等待抛售。盛怀瑾的脾气随她的父亲,壕无人性。
-
“先生,要不您提前吃吧,太太她……”
偌大的客厅里,落针可闻。
桑行扬一整张脸冷的似乎是要结冰,梅姨低下头,准备端起桌上的菜重新再热一遍。
“倒了吧。”
挺拔修长的身影上了楼,抿着唇,脸色差的像是刚从南极回来。
身后传来梅姨的声音,“先生不是还没吃晚饭吗?要不……”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桑行扬把所有的情绪咽进肚子里,里里外外的收拾着整个房间。明明桌面上一尘不染,却又重新倒上酒精,仔仔细细的擦上一遍。
接着,便又蹲在地上点熏香。
“叮咚——”
桑行扬有些着急的拿出手机,看到发消息的人时,颜色略微一暗。
李舒烟:“行扬哥哥,你看看这是你的新婚妻子吗?”
“你新婚的小妻子好像有点不听话哦?”
李舒烟:“jpg.”
昏暗的酒吧里,两个人身影抱在一起,女孩抬头,一双杏眼如痴如醉的看着对方,在空中撞上男人低垂下来的视线。
手指抚上画面里她的面颊,呼吸不稳,浑身的血液慢慢被冻住。
目光扫到地上的熏香上,“什么破香,难闻死了。”
又摸出手机拨通了先前保镖的电话,声音带着愠怒,“不是让你把李舒烟哪来的送哪儿去吗?”
保镖小声辩解,“是送了的,桑总,但李小姐中途逃出来了。”
“你是保镖还是我是保镖,送个人送不走,要不,我把你送走?”
保镖:“……”
抬脚进了书房。
空荡荡的房间里,男人伫立在那幅画面前,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浮起。
画面上的女子在一片白雪之中,踏着滑雪板,简单的颜料勾勒出清丽动人的脸庞,眯着一双杏眼,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有几分皎洁。
好久。
嘭地一声。
墙上的那幅画上的玻璃被重新打破,玻璃渣从木制相框里掉出来,迅速的砸到毛毯上。
伴着碎掉的玻璃渣,一滴一滴的血,落在碎玻璃渣上。
桑行扬丝毫不觉得痛,伸手拔掉皮肉里嵌进去的碎玻璃,只是有些碎小的玻璃渣和血肉混合在一起,根本拔不出来。
无所谓的洗了个手,打开了电脑,开始开视频会议。
会议室里一脸睡意的员工:跟着老板有苦吃,都11点多了。
不过老板这脸色有点难看哪……
桑行扬冷着脸发表上次新开发的建模意见,“公司的这款游戏是要开发出来给死人玩吗?”
不知是哪个小员工麦没有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漫不经心的回答“给我们猝死了带去天上玩。”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众人大眼瞪小眼,憋着笑,憋得脸都红了,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发表如此真诚的意见,还不关麦。
群里一阵@之后。
小刘颤颤巍巍的看向自己开着的麦克风,内心是疯狂的,语气却是镇定的,“桑总对不起,我说梦话了刚才。”
桦安最吊 群聊。
忧郁的大鼻噶:笑死了,哈哈哈,人是疯的,话是清醒的。
爱吃番茄一万年:小刘啊小刘,这回恐怕是屁股是要流流了哦。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小刘: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