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视角不说是万能的,但配合上云清的调查,完全能把一些蛀虫给先搞下去,就是要在那两方都没有反应过来前,这事才能有成功的可能性。云清主动同谢让解释:“陛下,他不是个好的。”谢让从刚才的一系列行动中已经看出了云清的雷厉风行,况且心声足够说明一切了,他点头:“我知道,从前就知道。”云清叹:“陛下受苦了,先来挑些伺候的人吧。”刚才他们闹那么大的动静,内务府早就被惊动了,不过管理者都被带走了,其他人自然一个个安静地跟鹌鹑似的,好在还是有长眼的带人上来给他们挑。
前脚叫的都还是林大人,后脚就变成了林统领,态度可见。
林辰望去,只见小皇帝的眸中盛着寒意,深不可见底,瞧着分明就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捕猎者,此刻朝着他发出了警告。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垂头:“请陛下恕罪,是臣之过。”
谢让冷冷收回视线:“下次不可再犯。”
他都没有质疑太傅,哪里轮得到外人来质疑。
林辰应是。
想问的事情问过了,林辰自觉告退,不过很快便送了些人来守着太和殿,表现出了自己的诚心投靠。
云清笑道:“陛下好生威风。”
【这羽林军统领果然气度非凡,还好答辩使我变得沉稳,要多问我两句肯定露馅,嘶——还是小暴君行啊,三两句就给唬住了。】
视线局限,云清并没有看到谢让刚才做了什么,只听声音觉得气势凛然,该说不说,还得是未来暴君厉害。
谢让神色微动,旋即弯了下眉:“是太傅教得好。”
太傅在心中虽时常叫他小暴君,但所作所为都是真切在为他考虑,谢让最开始听到还觉得怪异,听习惯了后也渐渐熟悉这个专属于自己的昵称了。
“谢陛下认可。”云清摩挲了下杯子,道,“陛下身边也该培养些属于自己的人,今日不授课,臣陪您去内务府中挑些人吧。”
【林辰的动作一出,平江王那边肯定也瞒不了太久,与其等到日后,不如现在就把小暴君身边的人找来,从小培养还能更忠诚些。】
“都听太傅的。”
谢让已经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可他也知道,就算现在可以,以后全部要自己包揽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两人便按照说好的去了内务府。
梁质公把持宫里的事情后,内务府就成了他的工具,里面大部分人培养出来都是为他办事的,小皇帝在他们眼中并没有任何威胁性,但云清跟在身边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青雀青绛悄无声息掠进去,不出半刻,就把内务府总管给押了扔出来。
内务府总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开始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叫嚣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要你们好看”,却在看到云清的时候,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身官服还是内务府送出去的,内务府总管认不得谁都不可能认不得云清,当即噤声,被青雀一个使劲给压制住。
“安静点!”
“离离离、离大人!饶命啊!”
内务府总管结结巴巴的,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啧,这就害怕了?】
云清面带笑意:“瞧我们贾总管,说得像我会对你做什么似的。”
贾总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转眼看到云清身边的少年,心头浮现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下一秒云清的神色陡然变化:“面见圣颜还如此嚣张跋扈,该罚!”
【说起这个贾峥,也是胆大,先帝离去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朝不说,还趁着混乱的时间疯狂敛财,国库里的东西也敢动,不拿他来开刀都对不起我的良心!】
云清筹划这件事情好久了,正好贾峥因为不在意,所以也没有见过谢让,让她有机会先下手为强。
谢让和云清配合的时间多了后,奇妙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他看着贾峥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贾峥明白自己今天是阴沟里翻船了,刚要张嘴辩驳,云清抢先开口:“既然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就把他交给大理寺卿吧。”
青雀面无表情地捂住贾峥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贾峥死死瞪大眼睛,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
奈何抵不过训练有素的暗卫,只能被拖着带走了。
【加上那些小礼物,相信大理寺卿一定会办个漂亮的案子!】
历史的视角不说是万能的,但配合上云清的调查,完全能把一些蛀虫给先搞下去,就是要在那两方都没有反应过来前,这事才能有成功的可能性。
云清主动同谢让解释:“陛下,他不是个好的。”
谢让从刚才的一系列行动中已经看出了云清的雷厉风行,况且心声足够说明一切了,他点头:“我知道,从前就知道。”
云清叹:“陛下受苦了,先来挑些伺候的人吧。”
刚才他们闹那么大的动静,内务府早就被惊动了,不过管理者都被带走了,其他人自然一个个安静地跟鹌鹑似的,好在还是有长眼的带人上来给他们挑。
“陛下您看,这些都是训练好的丫鬟太监,您看……”
聪明的都知道是云清在给小皇帝撑腰,于是直接询问的是谢让的意见。
谢让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没给出意见。
云清无奈开口:“说下名字和擅长的事吧。”
对于不重要的人物,史书都是一笔带过,云清只有几个印象比较深刻的,也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不在内务府了,她对不上号,只能凭运气看看。
管事的一个眼神,底下就开始挨个介绍起来。
“奴叫顺风,会绘图逗乐。”
“奴叫幽兰,会做吃食。”
“……”
一圈介绍下来,云清还真听到几个有点印象的,眼睛亮了下。
【不知道小暴君会选谁呢?顺风、幽兰……这几个我得想办法留下来。】
云清心中想法刚刚落下,谢让才伸手点了几个,看似随意,但刚好全是她想要留下的那几个。
云清惊了。
【历史的齿轮这么恐怖啊,连这都不变?】
谢让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该怎么告诉太傅,自己原先只想随便点的?
这事无解。
谢让现在不可能说出这个秘密,只能让云清误解,好在并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影响什么。
挑好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太和殿。
天气寒冷,云清是不打算为难孩子的,奈何谢让过于自律,最后还是去练了会儿武。
丝毫不知他们做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梁质公耳中,并且对方气得捏碎了个杯子。
他目光阴翳:“离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