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这边关的百姓与城池,可就全靠你了。”“是!臣定不辱圣望!”谢冰瓷接过圣旨,心情沉重。出了殿,谢冰瓷去后宫与谢秋雪告别。姐妹俩互相久久相望。到离别时,谢秋雪也只能说出一句‘保重’。就像她曾经每一次送谢冰瓷去战场一样,也像她们姐妹儿时每一次送父兄去战场上一样。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谢冰瓷离开贵妃殿时,腰间的同心结忽然断了。谢冰瓷一愣,弯腰捡起,眼睛却蓦地一酸。成亲这三年,她与霍江成虽不够亲近,却也是相敬如宾、相互扶持着一步步走过来了。
欲火似被一盆冷水浇灭,霍凌琛清醒过来。
谢冰瓷用力推开他,红着眼甩了霍凌琛一巴掌,气得声音都在抖。
“滚出去!”
霍凌琛僵了一瞬,脸色铁青。
看见沈辞烨,神色更冷,开口就是讥讽:“烨王倒是不拘礼节,擅闯女子闺房。”
沈辞烨也才回神自己刚刚打断了什么,正尴尬着,听见这话,当即不悦皱眉。
正要开口。
谢冰瓷却率先出声:“好友来寻我喝酒,怎的在首辅眼中竟也成了龌龊之事?”
见她维护沈辞烨,霍凌琛心口怒气越发旺盛。
他冷冷启唇:“你就如此护着他?”
谢冰瓷泛红的眼直直与他对视,语气也染上讥讽:“王爷为尊,我为卑,本该如此。”
正对霍凌琛之前那句,公主为尊,她为卑。
霍凌琛一噎,绷紧了唇。
谢冰瓷深吸口气,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首辅大人公事忙碌,还请移步。”
霍凌琛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大步便走。
身后,谢冰瓷神色瞬间颓然,沈辞烨看着,也只能叹气。
霍凌琛走后不久,大太监匆忙赶来。
“将军!圣上召您马上进宫!”
谢冰瓷心一悬,大太监亲自前来,神色如此慌张,定是出了大事!
金銮殿中。
皇帝拿着信件,面色沉重:“昨夜有快马进京,北方蛮夷集结十万大军侵袭边关,来势凶猛,边军节节败退,已经连失两城……”
谢冰瓷浑身一肃,马上跪下请命:“陛下,请让臣立刻带兵出征!”
她常年征战,最是知晓北方蛮夷如何残暴。2
他们每攻下一座城池,便会屠城,血流成河,甚至有时还会生啖人的血肉。
皇帝叫她来,便是此意,当即写下圣旨,亲自交给谢冰瓷。
“爱卿,这边关的百姓与城池,可就全靠你了。”
“是!臣定不辱圣望!”
谢冰瓷接过圣旨,心情沉重。
出了殿,谢冰瓷去后宫与谢秋雪告别。
姐妹俩互相久久相望。
到离别时,谢秋雪也只能说出一句‘保重’。
就像她曾经每一次送谢冰瓷去战场一样,也像她们姐妹儿时每一次送父兄去战场上一样。
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
谢冰瓷离开贵妃殿时,腰间的同心结忽然断了。
谢冰瓷一愣,弯腰捡起,眼睛却蓦地一酸。
成亲这三年,她与霍江成虽不够亲近,却也是相敬如宾、相互扶持着一步步走过来了。
可自从沈苏然出现后,她与霍凌琛总在争吵、冷战。
到了如今,谢冰瓷想再见霍凌琛一面,与他好好告个别。
不仅是为这次出征,也为这段感情。
走到御花园时。
迎面竟又撞上了沈苏然的软轿。
谢冰瓷默然行礼,却在抬眸之时,视线一滞。
那沈苏然手上随意把玩的,不正是霍凌琛的同心结!
她亲手所制,绝不会认错。
霎时,谢冰瓷的全身血液都被冰冻。
沈苏然高高在上,悠悠开口:“谢将军,这是怎么了?”
谢冰瓷回过神,喉间干涩无比,甚至涌上淡淡铁锈味。
此刻,她只觉自己就像个莫大的笑话。
她万分珍视的东西,在霍凌琛那里,没有丝毫价值。
‘恩爱情深、永结同心’
自始至终,不过是她一人所愿。
谢冰瓷没有去见霍凌琛,而是径直去了军营。
直至两日后,军队出发。
谢冰瓷下意识回眸看送行之人。
没有霍凌琛。
她黯然垂眸,自嘲地挤了挤唇角,毅然回头。
不远处,霍凌琛正独自站在高楼上。
看着谢冰瓷背影远去,他脸色越发不好看。
以往她出征前一日,都会在府上与他共渡,为他做一顿饭、聊上半个时辰。
这一次,她却连见都没来见他。
他心中有气,也有着莫名的奇怪情绪,却连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
直至谢冰瓷的身影消失不见,霍凌琛才转身回府。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走到谢冰瓷的房间。
走了两圈,他却突然发现谢冰瓷的妆匣下竟压着一张药方。
霍凌琛拿起一看,瞳孔便是一缩。
他认得这个药方,这是——
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