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安置在我这儿了,你爸没过问什么。”,覃骁在等宁兮儿醒来的时候,跟崔昭通着电话。
男人靠在柔软的床头,女孩靠着她胸膛睡得乖巧。他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舍不得闲下来,慵懒的摩挲着她嫩生生的脸颊。
时不时低眉打量着她,时不时欣赏自己为她布置的房间。
崔昭仿佛喝了酒,语调晃荡:“别骗我了兄弟,老头儿见不着她活人,怎么可能放心不多过问?”
覃骁说:“我让他们见了一面。”
崔昭仿佛惊到了,恐慌而后怕的电流从脚底贯穿直头顶,“……”
崔昭沉默不语。
覃骁:“放心,她什么都没说。现在人在我家客卧。”
崔昭不知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嗓音干涩:“怎么…可能?”
“回来自己问。”,覃骁此时很快要挂断电话,因为怀中女孩仿佛被吵醒了,眼睫不安地轻轻晃动着。
崔昭听到听筒里传来,似乎是被褥摩擦特有的布帛响动。
女孩全然不知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睡意朦胧地,软乎乎开口问道:“我在哪儿?”
女孩的声音带着特有的侬软,刚醒过来是甜甜哑哑的,仰头迷茫道:“你在跟谁打电话?”
“我,艹,你大爷。”,崔昭恶狠狠呸了声。
宁兮儿更迷茫了:“他为什么……骂人啊……”
覃骁自她睁眼后就一直盯着她看,怎么都看不够似的。这副懵懵懂懂的小模样……
该到了尝尝的时候。
崔昭在电话那头无语地嗤笑了声,趁着覃骁没功夫彻底挂断,冲着录音口恶劣地大嗓门吼了声---
“进狼窝了!赶紧找人救!”
应该是在刻意且不厚道的警告电话里发出声音的陌生女孩儿。
妈的,他非得报复一下覃骁。天知道崔瑶和父亲见面对他来讲,比当下这一刻被对家的枪抵着自己脑袋还要命,可覃骁偏偏冒险这么做。
他在边境腥风血雨,那边软香在怀?!
艹!
就别怪他吓唬宁兮儿了。
听筒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覃骁没回答她的疑问,有些事她不必知道。
男人先吻了下女孩的一只眼睛,吻落上去时,宁兮儿慌张的闭紧了双眼,像扑动着翅膀的小蝴蝶。
随后覃骁拨出去一个号码,严肃利落地命令:“去支援。”
那边顺从而高效:“是!”
不知所云的对话,在宁兮儿耳边以一种极其云淡风轻的态势飘过。
这时间里她悄悄环顾了四周,尽管身体还是软的不像样,尽管后背湿透了,也沾湿了他体面的衬衫。
可她卧室的窗户呢?
飘窗台是她以往最喜欢蜗居之处,可以看得见外面无拘无束的风儿,有她喜欢抱着的向日葵靠枕,有她不顾覃骁反对,一定要看的很多书。
可,窗户呢?
她半撑着他坐起来,两人的身躯刚刚分隔开一段距离,覃骁就狠狠贴上来,重新把她扯进怀里。
“啊……”,她吓得惊叫了声,汗湿的后背蹭到他,脑袋被他的下颚撞的疼。
“覃骁,这是哪儿?”,她迷茫的回头看他。
在男人意味不明的眸色中,她心头渐渐袭上未知的恐惧预感。
覃骁的掌心游离在她被水果刀不慎划伤的指腹那儿,捉起来,含进口中。
像吃进了甜甜的糖果。
“这是给夫人养胎的地方。”,覃骁嗓音磁性好听,轻轻低笑了声,刻意咬重了“养胎”这两个字。
男人执迷于舔舐伤口。
宁兮儿抗拒的用胳膊肘去顶撞开他,“覃骁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怀孕,养鬼胎吗?!”
覃骁却是请求嘉赏般的口气:“兮儿你看这里,从两年前我就开始亲手开拓布置,这世界上除了我,没人知道这儿。”
他像忠诚的小狗般,蹭着她脑袋,女孩柔软的发丝左右闪躲着,却还是不小心吻过男人薄凉的唇。
“每次看到你在老宅的草坪上高兴的放风筝,坐秋千,不开心的时候去往湖里丢石子,在亭子里看书……”,覃骁说:“我都无时无刻不想将你抓回来,藏进一个隐秘,只有我才有权限进入的地方。”
屋里光线昏暗,覃骁棱角分明的脸被铺上明暗交错的剪影,只有那双眼,和那深红的唇色。
“兮儿,这是为我们打造的二人世界呢。”
宁兮儿越听越后背发寒,无比惊恐地看向他,“……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她的动作幅度开始躁动汹涌,极其用力的推搡着男人,忍不住掉眼泪,“覃骁你不可以人身监!!”
话音未落,
因为宁兮儿全身都在使力气,她的腿自然也…
“叮当……当……”
清脆的金属声。
覃骁此刻是裹住被子抱着她的,他好整以暇地低眸欣赏女孩此刻的表情。
静静等待她自己发现惊喜。
宁兮儿不安的扭动双腿,上半身被桎梏着,她真的快崩溃了,小腿处明显的那一圈触感。
她愤恨的蹬开被子!
覃骁隐忍而蛰伏已久的内心空洞,在这一刻终于被填满了,他等了好久好久,蜜糖灌浆似的往他心底填塞。
“真美啊……”,男人痴迷地欣赏她的脚踝。
因为宁兮儿小腿纤细,那锁环因为这会她不停的动弹,被蹭到了偏上一点的小腿处,脚腕的一圈淡粉痕迹显露无遗。
“明明锁环内侧已经用绒毛包裹住了……”,男人疑虑自喃着,仿佛真的对此不解,满足地评价道:“兮儿的皮肤愈发娇嫩了。”
宁兮儿的心在此刻彻底沉向谷底,呼吸微痛而乱,只听男人继续道:
“兮儿,可千万别想着逃跑,如果强行挣开锁链,”,他深情的望着她,意有所指:“我可不确定还能不能保得住……这双漂亮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