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在旁边不屑地嗤笑,翻了个白眼无声地说:“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蠢而不自知。”他当是在带幼儿园小朋友呢!还整出以德服人那套,这里的可都些犯过事的流放犯。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仁慈,便会失去威信,出事是早晚的,结果证明果然被谢绾宁给说中。有罪犯吊儿郎当地找到侯杨,“官爷,我兄弟的腿不舒服,能不能先坐下休息,谢您的大恩大德。”侯杨正愁怎么才能拖慢行程,闻言立刻关心道:“当然可以,咱们休息好再继续赶路。”
等郑带着二房的人离开后,侯杨果然开始作妖,“这些天,大家赶路辛苦,今天为照顾病人咱们慢慢走。”
“官爷英明!我的老胳膊老腿,总算可以缓缓劲,谢谢官爷体谅啊!”
“没错没错,先前那个带头的真是凶,稍微走慢点就要鞭打,实在是苦不堪言。”
郑光听着那些流放犯对他哥的抱怨,气得面红耳赤警告他们,“你们懂个屁!要是耽搁到达时间,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郑,话也不能这么说,像郑大人那样赶路固然可以快点到,可路上减员的也会多。”
侯杨只是将郑明勒在流放犯身上的枷锁稍微松松,便有人对他感恩戴德,迅速赢得民心。
谢绾宁在旁边不屑地嗤笑,翻了个白眼无声地说:“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蠢而不自知。”
他当是在带幼儿园小朋友呢!还整出以德服人那套,这里的可都些犯过事的流放犯。
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仁慈,便会失去威信,出事是早晚的,结果证明果然被谢绾宁给说中。
有罪犯吊儿郎当地找到侯杨,“官爷,我兄弟的腿不舒服,能不能先坐下休息,谢您的大恩大德。”
侯杨正愁怎么才能拖慢行程,闻言立刻关心道:“当然可以,咱们休息好再继续赶路。”
“姐,我看他们就是在故意找茬想搞事情,必须得盯着点他们才行。”郑光警惕地望向那些罪犯。
谢绾宁轻轻勾了勾唇,“别盯,记住你的任务,从始至终都是看住我们而已,懂?”
“啊?”郑光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听谢绾宁的话,憋闷地坐下来不说话。
没过多会儿,那边果然出现混乱,只听见有人喊:“逃跑,有人往林子里跑!”
这时,谢绾宁背过身去,从袖中取出张符篆,看见上面朱砂笔勾勒的地方发出隐隐暗光,这才不动声色地将其攥在手里。
好几个官差被侯杨指使去抓逃跑的罪犯,他急得将鞭子抽的啪啪响,“务必要给我抓回来,不许放过!”
要知道延误送达时间,只会处罚官差领头,而弄丢罪犯则是全员连坐的大罪。
突然,树林中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那些逃跑的罪犯全部跑回来,嘴里还嚷嚷着,“见鬼,有鬼啊!”
那些去追捕的官差紧随其后,满脸惊恐地喊着侯杨,“侯哥快走吧!这里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听得其他流放犯哪儿还敢坐着休息,立刻背起包裹,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侯杨心里更是害怕,催促着众人道:“快、都快点走,走不动的都给我栓起来拉着走!”
郑光看着队伍现在的行进速度甚至比他哥在的时候还要快,对谢绾宁越发崇拜起来。
“姐,你是真神,这都能行?”郑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解决,“不过幸好没让我再见那玩意。”
他后怕地拍了拍胸口,现在回想起昨晚的画面,他的小心肝还在发颤。
那阴风隔不久便吹过来,弄得侯杨根本不敢停下来休息,直到晌午才找到村庄歇脚。
巧合的是郑明他们竟然也在这个村里,此时老赵已经在大夫的医治下醒过来。
何翠花正在给萧景晨灌汤药催吐,周围人闻到那味道纷纷退避三舍,没中毒都要被恶心地吐出来。
“呵呵!老赵你身体没事吧?还有郑哥你辛苦,带着他们还走的这么快。”
这话侯杨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本以为他带着几个病秧子会被远远甩在后面的。
看见那缺德侯吃瘪的模样,郑光的心情大好,招呼谢绾宁道:“姐,我们去找吃的。”
谢绾宁正有此意,进村的时候她就看见这里家家户户都养着鸡,勾得她开始想念各种烤鸡、炸鸡、烧鸡……
“等着,给你弄好吃的去啊!”谢绾宁准备扶着萧景衡的肩膀站起来,却被他拉住手腕。
萧景衡现在已经不需要拄拐走,只要不走的太快,几乎看不出来受过伤。
他微微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将谢绾宁拉到自己身边,“没关系,我可以和你同去。”
“这两天我行动不便,多谢大人照顾我娘子。”萧景衡语气疏离地说着。
郑光还不明就里,没心没肺地摆了摆手,“客气什么,她现在是我姐,照顾是应该的。”
“走吧。”萧景衡顿时无话可说,在走的时候突然和谢绾宁换位置,站在她和郑光中间。
谢绾宁完全没觉得不对,她拿出从二房那边「抢」来的赃款,买了好几只鸡回去。
“这只回去炖汤,这只留着晚上烤,还有这两只留着下蛋。”谢绾宁手里拎着鸡笼回去。
在其他人还愁下顿连吃的都没有时,谢绾宁这边已经利落收拾好老母鸡炖在锅里。
香味飘散出去,所有闻得到吃不到的人都倍受折磨。
特别是二房的那些人,原本就被苦涩的汤药折腾的死去活来,胃里已经空空如也。
三房的人也没吃的,可他们至少没食物中毒。
“真是活该,看那泼妇将我儿给打成这样。”萧行山心疼地摸摸自家宝贝大儿的花脸。
萧景耀躺在原地蹬腿,不停地哼哼唧唧,“爹啊……娘啊……我可能是要死啦……”
“瞎说什么晦气话,我们耀儿身体最棒,赶紧呸呸呸!”萧行山差点被这话给吓坏。
萧景耀拖着他肥胖的身子艰难翻身,目光看向谢绾宁那边流口水,终于深思说出他的目的。
“如果在临死之前,可以喝到香喷喷的鸡汤,那我就是死而无憾。”
不说还好,经过萧景耀这么提醒,那鸡汤的香味源源不断钻进萧行山的鼻腔里。
而且看谢绾宁给长房的人都分过之后,那锅里还剩下许多。
萧锦瑶看穿自己这无耻爹的心思,拦在他面前吼道:“不许去!你别忘记我们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瑶儿,可是你弟弟现在受着伤,你就让你爹去吧!”叶美兰还是心疼儿子,拉住萧锦瑶的手求她。
萧行山趁机厚着脸皮来到谢绾宁面前,“侄媳妇,我家耀儿受了伤,可否借你的鸡汤给他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