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姑娘,你起来了?”秋葵见她出来,不免松了口气。刚想上前问问她怎么样,就见她大步往外走。“邢姑娘,你去哪里!”“陆令筠那儿!”邢代容怒气冲冲的去陆令筠的院子。秋葵听到这儿,只觉得冷汗涔涔,我滴个亲娘,她又去主母院子干什么啊!陆令筠在院子里浇花。她近来养了一大盆花,不同类型的花不同类型的美。刚浇到刚寻来的夜昙花时,邢代容直接闯了进来。“邢姑娘,你干什么啊!”“我们还没通报!”小薇几人跟着邢代容一起进来,见到她来,陆令筠将水壶一放,“邢姑娘来了。”
清风听完皱着眉头,“秋菱姐和世子爷说得倒也没说错。”
“是啊,做姨娘怎么了,总比邢姑娘现在这样强吧。”
“她天天在想什么,难不成还想做主母?”
一个一等小厮道,其他人纷纷看向他。
只是众人却觉得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邢代容不当姨娘难道还想当主母吗?
她配吗?
“唉!”秋葵心累的叹口气,怎么所有人都能看明白的事,邢代容看不懂。
整日的情情爱爱,情情爱爱能当饭吃吗?
程云朔在门口哄了很久,哄到里面没了声,他做好等下被泼一身的准备,提步踹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邢代容蒙在被子里哭。
不像以前那要打要杀,撒泼耍横。
看到这儿,他心都化了。
程云朔走到窗边,温声细语的轻哄着,“代容。”
“你滚啊!”
“你听我好好说。”程云朔强行拨开被子,在她拳打脚踢下,把她抱紧,“我也是深思熟虑过,你如今这身份在府里真的不好看。”
“你也嫌弃我了?!”
“我不是嫌弃你,难道你不想跟我光明正大走出去,听到别人认真介绍你?”
“所以你叫我做你妾!”邢代容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怒瞪着他,“程云朔,你混蛋不混蛋!”
“代容,”程云朔长叹一口气,“我依旧向你保证,此生此世,我只爱你一人。”
“呵呵,呵呵呵!”邢代容冷笑的看着他的保证,“那你把陆令筠休了,名正言顺的娶我啊!”
她这话落下,只叫程云朔脸色一黑。
休陆令筠,绝不可能。
且不说陆令筠未犯一条七出,他没法休她。
就是休了陆令筠,凭邢代容的身份也不可能做侯府的世子夫人。
再就是,程云朔打心眼里认可陆令筠。
陆令筠做的事,桩桩件件,他都信服。
若说主母之位,除了她,不可能有别人。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把她休了娶我,那也名正言顺啊!你现在就去把陆令筠给休了!”
程云朔脸色一冷,皱眉道,“代容,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和我在一起根本不在乎名分吗?”
“所以你叫我做妾!”邢代容怒极反笑,“你还说自己不是骗子!”
“代容,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程云朔还在耐心哄着。
“除非你现在把她休了,别的我一概不听!”邢代容捂着耳朵,蒙起被子,重新躲回被窝。
程云朔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长叹一口气出了屋。
今夜,他没去秋香院,就在摇光阁的书房里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去看了一眼邢代容,得到的还是她一样的话,想了想,便出门当值去了。
他离开侯府之后,邢代容从屋里出来了。
“邢姑娘,你起来了?”秋葵见她出来,不免松了口气。
刚想上前问问她怎么样,就见她大步往外走。
“邢姑娘,你去哪里!”
“陆令筠那儿!”
邢代容怒气冲冲的去陆令筠的院子。
秋葵听到这儿,只觉得冷汗涔涔,我滴个亲娘,她又去主母院子干什么啊!
陆令筠在院子里浇花。
她近来养了一大盆花,不同类型的花不同类型的美。
刚浇到刚寻来的夜昙花时,邢代容直接闯了进来。
“邢姑娘,你干什么啊!”
“我们还没通报!”
小薇几人跟着邢代容一起进来,见到她来,陆令筠将水壶一放,“邢姑娘来了。”
“少假惺惺!”邢代容一脸愤怒的瞪着陆令筠,“全府最可恶的人就是你!”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陆令筠淡定微笑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一定要嫁过来!”
陆令筠好笑的看着她,“邢姑娘,你问了我好几遍这个问题,那我再回你一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经过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抬进侯府的。”
“你根本不爱程云朔,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我不懂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了男人你活不了了吗!”邢代容歇斯底里大喊。
她经过一晚上想通了,她的敌人不是秋菱,是陆令筠!
若不是她占了主母的位置,程云朔怎么会叫她做妾!
程云朔不肯休妻,她就来说,让她滚蛋!
“你真是放肆!还不来人把她拿下!”霜红经过这段时间历练,有了眼色,叫人把邢代容抓起来,都这个样子了,还惯着什么!
而这时,陆令筠轻轻摆摆手,叫所有人退下,她看着愤怒中的邢代容,依旧淡然微笑道,“邢姑娘,你说我没了男人活不了?”
“难道不是吗?你既然都不爱程云朔,为什么一定要霸着这个位置!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能不能有点尊严!”
陆令筠继续笑着看着她,“听姑娘的语气,姑娘像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邢代容脱口而出,她这时也没什么忌讳了,“我告诉你,我来自一个自由平等的世界,那里每个人都能追求真爱,不被任何人摆布!你也有点尊严,别缠着程云朔,霸着属于我的位置!”
陆令筠听完她的话,眼睛甚是亮,她点了点头,“你说的世界真的很美好。”
“那你还不让位!”邢代容眼里闪过一丝畅快,下一秒,她就听到陆令筠道。
“可是,我确信,不管哪个世界,有实力的人才能谈尊严,自由和爱情。”
邢代容愣住了。
“我父亲是五品翰林编修,族中不少兄弟在朝做官,我嫁过来的时候,有一百四十抬嫁妆,里面有吃的穿的用的还有一口棺材,包含我从生到死所用的所有东西,就连我在侯府喝的水,就是那口井呢,也是我父亲给我打的,就是让我这辈子可以不用侯府一针一毫一滴水也能活得好好的。”
陆令筠说着笑着看着邢代容,“可邢姑娘你呢?”
“钱权势又有哪个?你吃的喝的用的,都得仰仗世子,就连身上这一身衣裳,也是世子朝我要钱,给你做的,你说我没了男人活不了,我倒觉得没了男人活不了的人是你。”
“你什么都没有,又哪来的资格让我成全你的自由爱情和尊严,难道只凭着你觉得这世间该是你以前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