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慧远拒绝的干脆明白,他却放不下了。贺裴氏一拳砸在树干上,感受着指骨处的刺痛,他低低一笑,带着无奈和悲哀。“贺裴氏,是你识人不清,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他又有什么资格对沈慧远生气,如果真的按照她所说,当初是自己,逼着她给了林婉蕴一条命,还因此害死了她的师父。沈慧远还愿意跟他说话,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他这一辈子,只能追逐在沈慧远身后,要么心死成灰,要么……至死方休。沈慧远顺着小路一直走回沈家,进门时,她莫名抬头往康珍玉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预想之中的暧昧场景并没有出现。
贺裴氏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以及那只并指成刀点在自己咽喉处的手,陡然僵住。
沈慧远感受着他温热肌肤下的脉搏,淡淡开口:“贺裴氏,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柔弱女人,你要是再敢做出今天这样冒昧的举动,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一刻,她绝美容貌上的冷意,将贺裴氏那颗滚烫沸腾的心脏冻结的彻彻底底。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却不影响沈慧远的指尖分毫。
贺裴氏苦笑一声:“沈慧远,登上观主之位,是什么魔咒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慧远只觉得他的指责来的莫名其妙。
“我接任观主位子的时候,你不是就在现场吗?断情绝爱,你没听见?”
正清观信的是全真教,在她完成观主接任仪式的那一刻,情爱两个字就跟她毫无关系了。
沈慧远收回手,皱眉看了贺裴氏一眼:“我帮你,无关于喜不喜欢,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孽缘,我不想看你作茧自缚。”
“但现在,我真是多此一举。”
“贺裴氏,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你想再续前缘,很抱歉,我不能如你所愿。”
说完,沈慧远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
贺裴氏看着她的背影,牙关紧咬,一股无力感窜遍全身。
他觉得自己好像魔怔了,沈慧远在意他的时候,他想要的是别人。
现在沈慧远拒绝的干脆明白,他却放不下了。
贺裴氏一拳砸在树干上,感受着指骨处的刺痛,他低低一笑,带着无奈和悲哀。
“贺裴氏,是你识人不清,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
他又有什么资格对沈慧远生气,如果真的按照她所说,当初是自己,逼着她给了林婉蕴一条命,还因此害死了她的师父。
沈慧远还愿意跟他说话,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
他这一辈子,只能追逐在沈慧远身后,要么心死成灰,要么……至死方休。
沈慧远顺着小路一直走回沈家,进门时,她莫名抬头往康珍玉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她环顾四周,将客厅的布置暗暗记下,才上了楼敲响了褚玄清的门。
褚玄清打开门,见她独自一人,勾了勾唇:“师兄跟贺裴氏说清楚了?”
沈慧远走进去坐下,有些发愁:“我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可能,为什么他不肯放下?”
对于这个师兄,褚玄清是清楚的。
她虽然之前深陷梦境,但毕竟是修道之人,讲究无为清净。
要是贺裴氏在她情感最浓烈的时候答应了她,这一世,他们注定琴瑟和鸣,白首偕老。
但贺裴氏却在无形中伤害了她,逼得她不得不接过正清观的重担。
至此,她和贺裴氏就再无可能。
可是人都是这样,因为之前的惯性思维,觉得一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下曾经,却不想想,人心冷透之后,再想焐的跟之前一样热,是不可能的。
况且,沈慧远并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性子。
她喜欢贺裴氏,是因为梦境,是因为她相信,自己必须有这样一段缘分才算圆满。
但现在,她要的是正清观蒸蒸日上,孰轻孰重,她已然看清。
这次,贺裴氏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