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刘滢遇见了代谈,她本就孤立无援无人可用,又不想被契太后再塞一个监视她的人来做大长秋,便趁机册立了代谈。她也不是不知道谢衍的心思,谢衍想挑他的人来做未央宫的大长秋。但不管是契太后或是谢衍,这一世,心腹近臣她都想让自己的人来做。“你可知为何要罚站?”谢衍见刘滢那副丧气模样,心中的不满已经减了五分。刘滢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罚站。说出去,都要笑掉...
他原是长乐宫的老人,服侍契太后多年,几年前便指派了浣衣司司正的差事与他。
刘滢客气询问:“凌司正有何见教?”
丘凌云赔笑道:“这廖聪糊涂,但左右不过是暴室里的一个嬷嬷。若为了这嬷嬷,打杀一个副司,只怕有些不妥。”
“再且,这宫中,宫女和侍者对食。也没什么。”
刘滢闻言,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眸中尽是天真之色:“丘司正,‘对食’是何意呀?”
那丘司正一时噎住,隔了几息,才解释道:“就是,就是宫女和侍者看,看对眼,约定好朝夕相处。”
刘滢看向卫嬷嬷:“嬷嬷,你与廖聪约定好了吗?”
“小人从不愿。”
刘滢仿佛又有不解:“丘司正,本宫有点不明白。这暴室中的女子,是不是也是后宫的女子?”
丘凌云勉强点头。
“既然如此,都是后宫的女子,那不都是圣上的么?”
刘滢将头转向代谈,代谈忙应是。
“既然都是圣上的,为何这廖聪想要与之朝夕相处?”
“圣上是否同意了?”
丘凌云脸色如纸般白。若以觊觎奸污北昭皇帝后宫女子的罪名论,廖聪有几条命都不够抵,还要连累他丘凌云。
廖聪只是一个半路认的“干儿子”,不过帮他下手做过几件见不得人的事罢了。保不住便保不住了。
想到此处,丘凌云紧闭嘴巴认命地阖上眼。
“这后宫的女子,皇后倒是替朕看得挺紧。”
舒缓朗润的年轻声音从后面传来,谢衍正站在刘滢身后几丈远。
日光从树叶之间的间隙射下,照在一身玄黑帝王锦服的谢衍身上,半明半暗斑驳隐约。
椒房殿内。
谢衍坐在明窗几净的案桌边,刘滢垂手站立在前。
谢衍目光各处扫了一圈,方淡淡道:“你这殿中上下,倒比前些日子要有序了不少。”
刘滢脑袋微微耷拉着,小手绞着手帕。她知道早晚有这么一日,谢衍会来责备她册立大长秋之事。
中宫虽有凤印,确实能册立大长秋,但大长秋已是秩比两千石的官员,册立之前一般都要经过北昭皇帝同意。
那日,刘滢遇见了代谈,她本就孤立无援无人可用,又不想被契太后再塞一个监视她的人来做大长秋,便趁机册立了代谈。
她也不是不知道谢衍的心思,谢衍想挑他的人来做未央宫的大长秋。但不管是契太后或是谢衍,这一世,心腹近臣她都想让自己的人来做。
“你可知为何要罚站?”谢衍见刘滢那副丧气模样,心中的不满已经减了五分。
刘滢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罚站。说出去,都要笑掉未央宫众人的大牙了。”
谢衍耳尖,闻言失笑摇头:“你怎么不是小孩子了?”
刘滢抬起头,认真看着谢衍:“阿舅,我已经授掌凤印一个月了。”
谢衍见小女孩眼神坚定,脸色少见的肃正,不禁心中一动:是啊,阿嫣虽才十一岁,但自入宫以来,便有宫中专门的教养嬷嬷教导。自掌了凤印,更是要学习诸多后宫掌事礼仪等事宜。
虽然她册立代谈为大长秋,人选上有些争议,但也让宫中不少人认为她济弱扶倾,仁慈贤德。
从刚才她怼那丘凌云的话语来看,表面上看似天真,实则击中要害。
谢衍不得不再次认真审视他这个小侄女。
谢衍的目光定在刘滢身上。
刘滢迎着他幽深的目光,坦荡无惧:“阿舅罚阿嫣站,阿嫣虽站,但心中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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