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出纳告白时总”的八卦还没平息,另一条“时总在食堂被某员工袭击”的消息很快成为了人们新的谈资。消息越传越离谱。有的说是时景渊上台后的绩效标准过于冷漠,让员工精神内耗太重,终于有崩溃的员工不甘心被资本压榨而做出了过激行为。也有人说是时景渊乱搞男女关系,被潜规则的女员工怀孕、堕胎,绝望之后伺机报复。鈎总之,每一个故事版本都十分精彩。甚至新闻媒体都来KSH大厦门口蹲点,企图找机会挖掘出时景渊的劲爆黑料。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陈泠泠非常激动的说起了集团内的八卦。鈎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说财务部那个小出纳,是怎么有勇气当面表白咱们时总的?”
据说是昨晚时总加班的时候,某位新近员工提着亲自做的小蛋糕去顶层“表白”时总。
时总当时就把人骂哭了,说公司招她进来是工作的,不是来追男人的,要男人去夜场找比较快。
当时秘书部还有其他员工,有人冒死拍下了这段视频。
虽然只是小范围传播,但陈泠泠凭借过硬的人脉,还是在视频被删除前看了完整版。
林优早上就听部门同事提过几句,只是不知详情。
“那小出纳长得挺好看,是个小美人儿,就比你……嗯,差了这么一点。”鈎
陈泠泠两指头掐了一下,动作些许夸张。
比划完,她又自顾自的感慨:
“你说时总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他上任一个月,扑到他面前的女人都得一卡车了吧,就真没一个瞧得上眼的?”
林优不关心大老板的情史,只略微好奇小出纳的下场。
“后来呢,小出纳怎么样了?”
陈泠泠随口就答:“都得罪了终极BOSS,肯定被开除了啊!”
林优低头,默默吃饭。鈎
这种故事的结局,还是一成不变。
身份差距太大,卑微的下位者,总是最受伤的那个,小出纳不过是表白,不但颜面尽失,还赔上了工作。
吃完饭,林优正收拾餐具,苏玉电话打了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才按下通话键。
“还以为你又不接呢!”苏玉一开口就满是抱怨,“找了你好几天,你都不接电话!”
“这几天忙……”
“少唬我!”苏玉打断她,“上次你表叔给你介绍的人,你觉得怎么样?”鈎
林优就知道她要问这个,“人很好,就是条件比我家好太多了,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
上次和程淏见面,最后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也算是心照不宣吧。
电话里,苏玉轻笑了一声。
她一笑,林优便心头一跳。
“看上了!”苏玉明显心情很好,“你表叔后来说了,小程觉得你很好,愿意和你进一步接触。”
林优:“……”
苏玉甚是欣慰,“你爸走了以后,咱们这家里也该有个男人了,不说别的,换个灯泡,抗袋大米也总得有劳力才行啊。”鈎
林优保持沉默。
苏玉撂下狠话。
“那件事都过去好几年了,该放下就放下吧,你真打算当尼姑了不成?你好好跟小程处,要是再一根筋,我就到京港城来亲自给你征婚!”
挂断电话,林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陈泠泠站得离她很近,勉强听见了个大概,立刻来了兴趣,追着问她相亲细节。
林优烦不胜烦,转身就想避开她。
这一退,出意外了。鈎
林优和来人撞在一起,餐盘里的残羹冷炙都泼在了对方身上。
何宣捂着鼻子,痛得嗷嗷叫,鲜血从他指缝里往外冒。
“对不起!对不起!”
林优连连道歉,一把将旁边碍事的人推开,又手忙脚乱的拿了纸巾上前按住何宣的鼻子。
她没注意到,当她伸手推人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瞬间安静。
就连何宣都惊得忘记了疼痛,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林优还记挂着他的伤,安抚道:“别急,理论上五分钟就能止血……”鈎
“姐……”何宣怯生生的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她往后看。
她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异样。
只见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时景渊一屁股坐在她的餐盘上……
模样很滑稽!
之后的混乱场面,林优十分不愿意去回想。
反应过来的人群纷纷上前护驾,扶起狼狈的时景渊,拥着他如潮水般从食堂退去。
陈泠泠目瞪口呆的走过来,对她竖起大拇指。鈎
“牛!姐妹儿,原来你才是真的勇士!”
“我采访一下,你把时总推到你的餐盘里,是觉得咱们时总秀色可餐吗?”
林优哪有闲心和她开玩笑,眉头皱成一团。
“小出纳告白时总”的八卦还没平息,另一条“时总在食堂被某员工袭击”的消息很快成为了人们新的谈资。
消息越传越离谱。
有的说是时景渊上台后的绩效标准过于冷漠,让员工精神内耗太重,终于有崩溃的员工不甘心被资本压榨而做出了过激行为。
也有人说是时景渊乱搞男女关系,被潜规则的女员工怀孕、堕胎,绝望之后伺机报复。鈎
总之,每一个故事版本都十分精彩。
甚至新闻媒体都来KSH大厦门口蹲点,企图找机会挖掘出时景渊的劲爆黑料。
*
品酒室里,酒架上摆满了各个种类的酒,白的,红的,洋的,不同年份应有尽有。
钱凌进来的时候,就见时景渊坐在吧台前,面前的洋酒只剩一半。
他戏谑道:“哟,难得时总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候。”
时景渊没接这话,取了杯子给他倒上一杯。鈎
“消息压下去了?”
“当然!这点小问题。”钱凌喝了一口酒,开起玩笑,“说实在的,我比较喜欢时总潜规则下属闹出了人命这个故事版本……”
“哪有那么多故事。就是一个职员没看见我,不小心推到了我而已。”
换了旁人,时景渊懒得解释,可钱凌这张嘴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碎。
外头的消息好解决,圈子里乱说的人多了,传到老爷子那里去不太好听。
钱凌却没那么好打发,“职员?一定是女职员吧?”
时景渊没否认。鈎
钱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女的,睁着眼睛会看不见你这尊男神?”
“你和我们站在一起,那些女人哪次不是跟眼瞎了一样,除了你谁也看不见!”
“哟,这次是哪位高人把你风头踩下去了?让女人的眼里都没tຊ了你的位置?”
钱凌实在是好奇,眼巴巴的望着时景渊。
时景渊被他看得实在烦闷,仰头猛灌了一口酒。
“我的助理。”鈎
钱凌反应了一会儿,才从脑海里找出他助理的那张脸,“不对啊,我记得你的助理长得很普通啊。”
是啊,谁知道那女人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