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伤患躺在手术台上,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浸染。明显失血过多,已经失去意识。虞釉心不敢耽搁,示意护士长帮忙穿上无菌服,一边问副手:“说一下情况。”就听到她念出一个熟悉的名字——“病人郑阜磊,性别男,年龄二十九周岁,O型血,腹部贯穿伤……”
郑阜磊干脆的答应,斩断了虞釉心最后一点儿不舍。
心脏里的痛,愈演愈烈。
她忍着,受着,声音沙哑。
“好,明天……不见、不散。”
郑阜磊只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虞釉心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仿佛要将最近所有的难过都宣泄出来。
她哭到眼睛肿痛,耳朵嗡明,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有那么几个瞬间,虞釉心以为自己要难过的死掉了。
可再恢复清醒,她还活着。
心脏,却好像被挖空了。
走进卧室,床头柜原本摆放着相框的地方空着。
虞釉心心脏一刺,逼着自己移开视线,拉开了抽屉。
里面放着戒指盒,打开后,婚戒光彩照人。
也许早就有感应吧,所以在郑阜磊送了这戒指后,自己才一次都没有戴过。
这样也好。
省得自己会舍不得摘下。
虞釉心将戒指盒盖上,和钥匙一起放在床头柜显眼的地方。
又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
在宾馆住了一夜。
第二天,虞釉心踏走进民政局,一眼就看见了郑阜磊。
见面后,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
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当中,时间仿佛凝固一般。
直到拿到离婚证,虞釉心干涩的眼睛,又开始滚烫。9
她紧紧攥着手压下,低着头打算离开。
郑阜磊却突然叫住了她。
随后拿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了虞釉心手中。
“你这是……”
虞釉心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眼里满是震惊。
“离婚财产,一人一半。”
郑阜磊的话,彻底让虞釉心迷茫了。
她真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反应过来要拒绝的时候,郑阜磊已经走了。
她连忙给他打电话,然而无人接听。
去到郑阜磊的家敲门,也没人开。
最后,虞釉心只能带着这张银行卡,来到警局。
她没有要求见郑阜磊,只拜托接访的警察将银行卡还给他,就走了。
自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
虞釉心也在考虑以后的去向。
还没想清楚,就收到了快递,疑惑打开后,赫然是那张本该还给郑阜磊的银行卡。
以及一张字条:【别再送回来。】
是郑阜磊的字迹。
虞釉心本来平静的心海又被搅乱了。
她没思考的直接找到了郑阜磊的家,咚咚敲门。
可始终无人应答。
反而是隔壁的邻居大婶打开了房门:“别敲了,住这的小伙子,前几天就搬走了。”
搬走了?
虞釉心呆呆看着紧闭的房门,拨通了郑阜磊的电话。
却是空号。
虞釉心垂眸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满腔涩然。
这算报复后的补偿吗?
她自嘲着,没有再寻找郑阜磊,试图归还。
之后,虞釉心用这笔钱,继续完成自己仅剩一年的学业。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
虞釉心成为了市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刀医生。
银行账户里,也存下不少余额。
其中有一份,是单独存起的。
就是为了有一天如果遇见郑阜磊,好还给他。
然而,他们的缘分好像在离婚那天就彻底断了。
这天傍晚,虞釉心值夜班。
昏昏欲睡中,突然听见一阵嘈杂声,还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值班室的门被推开:“虞医生,快,3号手术室!”
护士长声音还没落下,人就消失,只剩门还在摇晃。
虞釉心意识到情况紧急,迅速清醒赶去手术室。
只见伤患躺在手术台上,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浸染。
明显失血过多,已经失去意识。
虞釉心不敢耽搁,示意护士长帮忙穿上无菌服,一边问副手:“说一下情况。”
就听到她念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病人郑阜磊,性别男,年龄二十九周岁,O型血,腹部贯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