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旁边伺候的两佣人被赶回房间。灯火通明的偌大客厅里,酒香四溢,安静得只剩酒杯碰撞声和两小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声。很快,两人都喝得烂醉如泥,直呼喝不动了,互相搀扶着上了楼。温书窈跌跌撞撞地推开了上次取卫生巾那间房的门,暗自得意自己方向感挺好,即便醉了还能一眼找到闺蜜房间。来到床沿,傅思漫看着白色的床单停下了躺上去的动作,寻思着自己粉粉的公主床怎么不见了,抬手用力揉了揉双眼,分辨出这是她小叔的房间。
摄像头直对着凌乱大床上那对光着身子相互交缠的狗男女。
“今天来一场特别的现场直播,喜欢看成人游戏的宝子快快进来,整场免费观看。有想给他们俩加油助力的可以申请连麦……”
温书窈语速不紧不慢,颇有一番专业主播的范儿。
边说边走到床边掀开狗男女的被子,美其名曰,为喜欢看这挂的直播间网友谋取更大的福利。
床上的两人听到现场直播的字眼吓傻眼了,呆愣了好几秒,没有动作。
“继续啊,怎么停了,万千网友等着看更刺激的。”温书窈嗓音淡淡的催促。
“啊——”只听沈慕雪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房间,率先反应过来拉起被掀走的被子往身上盖。
奈何温书窈先她一步把整条被子都丢到了床下,“盖什么,费劲心思把我叫过来,不就是让我现场抓奸的。”
“温书窈,你这疯子,快把摄像头给我关了。”
没抢到被子的她连忙往男人身后躲,她原以为温书窈只是会破门进来大闹一场,但没料到这疯女人会开启直播。
“我觉得疯比贱好多了呢,直播间的宝子们认同我的看法吗?
还有,你说关就关啊,要不你找一个让我给你面子的理由?”
男人错愕中夹杂着慌乱,清隽的面容满是不可置信。
连忙抓来床单盖在两人身上,急切道:“窈窈,你把直播给关了,听我跟你解释……”
说完大手一伸就想抢过温书窈的手机。
身上挂着他口中的小S货,一手还得紧护着床单,哪那么容易抢。
温书窈一个作势扯床单的动作,立马让他放弃了挣扎。
穿衣服的不怕光着身子的!
“别这么叫我,让我觉得恶心。哦,忘了跟宝子们介绍了。男的是跟我在一起三年的男朋友,女的是我大学室友……”
“温书窈,你这疯婆娘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疯够了就把摄像头关了,我们好穿衣服。”沈慕雪整个人死死躲到床单里面。
在还没确定温书窈关掉直播之前,连头发丝都不敢往外露,这届网友有多厉害不用言说,要是不雅照片被传到网上影响到沈氏集团的股票,爸爸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计划背离预想中的方向发展,她现在甚至说话都要变着声音。
原本打好的腹稿:
温书窈,我就是抢了你的男朋友,你能拿我怎么样?
温书窈,不好意思,我和璟弦哥哥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谁让我们门当户对呢。
我的家庭背景可不是你一个被赶出门的落难千金可以比的。
晚礼服放下,你人可以滚了,不要打扰我们的好事。
好可惜,一句不敢蹦出口。
“窈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跟踪我?”透过床单传来苏璟弦的声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这。
温书窈顿了顿,目光扫向大床,无辜道:“这个问题,你去问问你的小S货啊。”
她跟踪他?他配吗?
她打从心底不屑于做这种事,两人在一起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天天患得患失,疑神疑鬼,何必呢?
不如果断的分开。
苏璟弦除了一个劲的道歉,拿她别无他法。
“窈窈,对不起!你先把直播关掉,要什么补偿我都满足你……”
“窈窈,我错了……”
“窈窈,我跪键盘或者跪榴莲壳都没问题。”
“只要你把直播给关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
温书窈冷哼一声,“做什么都行,吃屎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这…这……窈窈,要不咱换个?”苏璟弦面露难色,语气中透着商量。
他怎么也没想到集美丽与善良于一身的他的小仙女温书窈会提如此过分的要求,看来这次是真伤了他小仙女的心。
对不起,但,为了将来他们有更好的生活,他只能这么做,他要通过跟沈慕雪联姻拿到苏氏继承人的位置。
沈慕雪听不下去了,“温书窈,你别太过分了。”
温书窈鄙视道:“这就过分了?玩不起就别玩,没劲。”
“窈窈。我……”
死渣男一口一个窈窈听得温书窈胃里直犯恶心,离开了房间,门口路过时不忘在晚礼服上狠狠踩一脚。
其实直播在她掀开他们俩被子的那一刻,被平台关进了小黑屋。
出了酒店,温书窈叫了辆车直接去傅家庄园。
调节好情绪,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因为渣男贱女影响了心情。
到了傅家化妆室。
她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自认为情绪及面部表情都控制的挺好。
傅思漫还是察觉出她兴致不高,“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没,别瞎猜,我好着呢?”
温书窈今晚不想把自己那点破事告诉闺蜜漫漫,影响心情,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闺蜜的性格她了解,要是让她知道,肯定会为她打抱不平。
“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她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温书窈心情不好,只是她不肯说,也不再追问,谁还没点隐私呢。
——
派对上,温书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她跟苏璟弦在一起三年了,他们上同一所大学,苏璟弦是大她两届的学长。
现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几小时过去了,心里已谈不上有多撕心裂肺的疼痛,但要说毫无波澜,那也是不可能的。
在此之前,她很少喝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好不好,今晚心里闷闷的,就是想喝点。
哪知一不小心喜欢上了果酒那水果的风味与酒精相碰撞的味道,一发不可收拾。
都说一醉解千愁,傅思漫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有拦着她,甚至还陪着她一起喝,反正醉了也没关系,在家里不会出事。
晚上十点,宾客陆续散去。
“漫漫,我也该走了。”温书窈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此时的她头脑还算清醒,走路也没出现东倒西歪的现象。
没走两步胳膊被傅思漫拉住,不让她离开,“走什么走,今晚留下跟我住一块,咱闺蜜俩接着喝,今儿好不容易家里人不管我,必须喝个痛快,不醉不上楼休息。”
站旁边伺候的两佣人被赶回房间。
灯火通明的偌大客厅里,酒香四溢,安静得只剩酒杯碰撞声和两小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声。
很快,两人都喝得烂醉如泥,直呼喝不动了,互相搀扶着上了楼。
温书窈跌跌撞撞地推开了上次取卫生巾那间房的门,暗自得意自己方向感挺好,即便醉了还能一眼找到闺蜜房间。
来到床沿,傅思漫看着白色的床单停下了躺上去的动作,寻思着自己粉粉的公主床怎么不见了,抬手用力揉了揉双眼,分辨出这是她小叔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