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后,也到了晚上。屋子已经整洁亮人,没有宁微的痕迹。宁微最后围着熟悉的部队逛了一圈,靶场今晚有夜训。士兵们排成一排,就着夜色练习射击。她和宋远洲初见就是在这里,射击比赛无论是蒙眼还是奔跑,他能把把十环,那时候他在她眼里好像能发光。正要继续往前走,指导员忽然看见了她,冲她走来。“宁微,你明天就要走了,虽然你已经受组织批准,强制和陆营长离了婚,但他现在都还不知情,你去了警局后,你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回到家属院,宋远洲没在家。
宁微最后把屋里屋外都抹洗打扫了一遍,她把宋远洲给的那条红丝巾和一柜子的红裙子都送了人。
忙完后,也到了晚上。
屋子已经整洁亮人,没有宁微的痕迹。
宁微最后围着熟悉的部队逛了一圈,靶场今晚有夜训。
士兵们排成一排,就着夜色练习射击。
她和宋远洲初见就是在这里,射击比赛无论是蒙眼还是奔跑,他能把把十环,那时候他在她眼里好像能发光。
正要继续往前走,指导员忽然看见了她,冲她走来。
“宁微,你明天就要走了,虽然你已经受组织批准,强制和陆营长离了婚,但他现在都还不知情,你去了警局后,你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这两天陆营长也没出任务,你真的不和他道个别吗?”
宁微笑笑:“如果有机会,再道别吧。”
可道别也要能见到人。
这天晚上,宋远洲依旧没回来。
零点的军号声响过。
终于迎来了7月20号。
宁微的离开倒计时,只剩不到十个小时了。
她去警局报道的时间,是7月20号上午十点。
早上六点。
宁微就醒了,拿了阿妈塞进包里的野菜做了野菜饼。
或许她真的厨艺不精,几张饼全糊了。
“可惜了,没做好。”1
宁微端着饼坐下,咬了一口就苦到咽不下,这时,门被推开,宋远洲终于回来了。
见了桌上的饼,他很意外:“你做的?”
说着,就抬手拿过一张饼坐下,一口一口很快吃完,眉头都没皱,还说:“不错,手艺有进步。”
他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吃完就要去拿第二张饼。
宁微看了眼自己手里咬了一口的饼,直接端起盘子就往厨房进:“太苦了,你还是去食堂买早饭吃吧。”
可刚一转身,就被宋远洲从后抱住:“还好,你手艺有进步。”
宋远洲的头靠在宁微脖颈间,一呼一吸间热气都喷洒在宁微颈侧。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过了。
可他这样靠近,他身上的卫生所消毒气味就越浓烈。
指导员说他没有任务,可他一直没回家,是在卫生所照顾周文娜的孩子吧。
宁微正要推开人,忽然听宋远洲说:“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她僵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话?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孩子?”
是的,宁微之前确实想要一个孩子。
若是三个月前听到这话,她会很开心。
但此刻再提,已经晚了。
宁微终于用力将人推开,扭头看向宋远洲,稳了稳心神,郑重道:“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我准备离开……”
话没说完,房门猛地被人打开。
周文娜散着头发慌乱跑进来:“景深,小羽又高烧了,却怎么也不肯喝药,非闹着要见你,你能不能再去哄哄他?”
宋远洲松开了宁微,又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就匆匆离开。
或许是要走了吧,这一次被扔下,宁微心头一片平静。
只在宋远洲关门之际笑着招手。
“宋远洲,再见。”
宋远洲身体猛地一顿,看着宁微隐隐觉得不对。
心口没来由的慌,好像这句再见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宁微了。
可周文娜又催促:“快走吧,孩子等着吃药。”
宋远洲将不安压下,大步离开。
他和宁微已经结婚了,她说再见应该是要去执行任务,又不是不回来了。
再说,宁微在部队任职,怎么可能永远不见?
他们还有得是以后。
宁微目送着宋远洲远去,随后提着箱子,头也不回离开。
……
上午10点。
宁微抵达警局。
警局的警员们都等在门口。
望着他们,也望着他们身后耀眼的警徽,宁微心中火热起来。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爸爸微笑着对她敬礼。
爸……
“我将佩戴上了您的警号,接过您的旗帜,在您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完成您未完成的心愿。”
宁微收并双脚,向着国徽,向着警局,向着所有警员敬礼高喊:“国安警察烈士钟振明之女宁微,前来报道!”
对面,所有警员一并敬礼,高声回复:“欢迎警号81530,宁微同志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