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一次进展如此缓慢,因为心有所碍。心间汹涌的恨意,和越来越大空洞,让他忍不住心烦气躁,差点走火入魔。想着花绵的脸,要为她报仇,心绪可以平静一会儿,但很快就被她跳下诛仙台的情景打破。还有好多好多他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回忆,在宁静得连一根针掉地都能听到的暗室,如同海啸不可阻挡的翻涌而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六界喜欢你的姑娘能绕着天门好多圈了,我这么平凡,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好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会忍不住用力掐自己,即使很痛还是不敢相信。”
穗浮怔怔的,红着眼眶低下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就算是为了她,兄长也太过分了。
“原来是这样啊……”花淼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没能早点发现姐姐的郁症,还说了那些伤她心的话,他真不是个东西!
更不是东西的就是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刽子手!
穹傲哑声开口:“本君会给你交代……”
花淼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们,一字一顿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等到房内安安静静,他终于肆意的哭起来,没了姐姐,他觉得比在黑狱还可怕。
如果回到黑狱能换回姐姐的命,他可以在那里呆一辈子,他不怕了!
花淼不停想着和花绵的点点滴滴,觉得前所未有的害怕和孤独。
世界上对他最好、最爱他的那个人,没了……
“我不要你的交代,只要你把姐姐还给我!”
穹傲留下的一缕神识,将花淼的这句哽咽传到他的识海,比诛仙台的罡风还凶狠,轻言细语就将他撕碎。
亭渊问道:“你想到怎么找凶手了?”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找到真凶替绵绵报仇雪恨了。
“嗯。”
“怎么做?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没有。”
“……”
亭渊瞪着穹傲,都什么时候了,还遮遮掩掩的。
穗浮倒不觉得兄长是吊胃口,他这么说了,那一定是有了办法,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两人期待的等着穹傲找出凶手,没想到他回到天宫,就开始闭关,谁也不见。
亭渊气道:“他究竟在搞什么?”
穗浮安慰他:“亭渊哥你别急嘛,兄长只会比你更想找到凶手啊!”
暗室里,穹傲正在修复灵力。
他从没有一次进展如此缓慢,因为心有所碍。
心间汹涌的恨意,和越来越大空洞,让他忍不住心烦气躁,差点走火入魔。
想着花绵的脸,要为她报仇,心绪可以平静一会儿,但很快就被她跳下诛仙台的情景打破。
还有好多好多他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回忆,在宁静得连一根针掉地都能听到的暗室,如同海啸不可阻挡的翻涌而出。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六界喜欢你的姑娘能绕着天门好多圈了,我这么平凡,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好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会忍不住用力掐自己,即使很痛还是不敢相信。”
“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觉得世间是灰暗的,看什么都没有色彩,突然你出现了,就像是阳光划破黑暗,一片灰蒙蒙中,你是唯一彩色的那个!”
“告诉我你是真的对吗?就算这是梦,我也想做久一点,最好能睡死过去,永不醒来。”
……
起初花绵面对自己是自卑的,怯怯的,讨好的,要不是他强求,她甚至根本就不想靠近他。
是他不厌其烦的让她相信自己“爱”她,就为了在她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将她打入地狱。
大概他太会做戏,以至于花绵不停追问他:“我不信都是假的,怎么可能呢?告诉我,你对我有一点喜欢,一点真心,就一点也好……”
“本君喜欢狗喜欢猪,也不可能喜欢你。”
他无情否认,她摇着头,还在呢喃:“怎么可能呢?”
一个人怎么能那么会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