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桑尔自婚礼晕倒后,便一蹶不起,一连三天都没醒过来。单纪烽和黎昀璋紧张得不行,请医生到处会诊,却只得到一个“患者不愿醒来”的结果。两人十分焦急又无奈,只能守在病房前等着宋桑尔醒来。期间宋辰沨来了一次。可刚到病房门便被两人堵住。“戚泓茵已经被羁押看守,不会再逃出来了。”宋辰沨沉默了片刻,才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这些天一直在忙车祸案。车主和直接凶手已经伏法认罪,可戚泓茵却迟迟找不到人影。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片澄澈清明的阳光。
夏日,午后,太阳没有那么炽热。
风在空旷的草地上吹过,掀动宋桑尔的碎花裙。
宋桑尔满头大汗,小裙子已经被汗打湿,脸上满是遗憾与落寞。
她面前,是一面蝴蝶模样的风筝。
线散落在地上,蝴蝶也落在地上,和她一样的失神寥落。
“就说你的蝴蝶飞不高!”一个壮硕的小胖墩牵着一根风筝线,仰着下巴走过来。
他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自豪:“看我的老鹰,都飞到天上去,快看不见影子了!”
宋桑尔被他嘲笑了好几轮,看着落在地上,鲜艳的蝴蝶风筝,默默垂下了头。
“蝴蝶也能飞起来的……”她不甘心的呢喃,“蝴蝶跟老鹰一样的,都能飞起来。”
可她不甘的话没有被人听见。
小胖见她没有反应,便牵着自己的老鹰风筝走到别人面前去炫耀了。
只剩宋桑尔看着面前失落的蝴蝶,默默攥紧了垂下的手。
别人的风筝都飞起来了,为什么只有她的飞不起?
“这是我爸爸给我扎的,飞得高吧?”
“我爸爸最会扎风筝了,他扎得比外面买的还好!”
她听到小朋友们的炫耀,心中胀满了酸楚。
只有她的风筝是哥哥买的,不是爸爸妈妈扎的。
难道就因为这一点,才飞不起来吗?
这疑问在心头闪过,虽然只有一瞬,却留下了深深的伤口,让她无法忽略。
宋桑尔越想越难过,看着那鲜艳漂亮的蝴蝶,眼前忍不住朦胧起来。
在她伤心得快要哭出来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伸到了她面前。
“哥哥帮桑尔放风筝,好不好?”
宋桑尔一愣,那只大手已经拿起了风筝,转身走向草坪的空地。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感觉到一束温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桑尔,快来,我们一起防风筝!”
那声音像是清澈泉水,滋润着她干渴的心。
宋桑尔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看着那鲜艳的蝴蝶在春风中飞上了天空,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顺着高飞的风筝看向扯着风筝的那人,用稚嫩的声音,欢悦而坚定地说。
“哥哥,我们以后还要一起放风筝!”
“当然了。”那人的脸依旧模糊,眼眸却熟悉而温暖,“哥哥会一直陪着桑尔。”
“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
军区卫生院,病房。
宋桑尔自婚礼晕倒后,便一蹶不起,一连三天都没醒过来。
单纪烽和黎昀璋紧张得不行,请医生到处会诊,却只得到一个“患者不愿醒来”的结果。
两人十分焦急又无奈,只能守在病房前等着宋桑尔醒来。
期间宋辰沨来了一次。
可刚到病房门便被两人堵住。
“戚泓茵已经被羁押看守,不会再逃出来了。”
宋辰沨沉默了片刻,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这些天一直在忙车祸案。
车主和直接凶手已经伏法认罪,可戚泓茵却迟迟找不到人影。
司令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宋辰沨带着人到处寻找,在婚礼前,发现她曾出现在这附近,立刻带人赶来。
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宋桑尔在他面前晕倒,宋辰沨的心猛地颤抖,那一刻几乎也要晕过去。
现在料理好戚泓茵,前来探望,却被两人拦住。
“如果桑尔醒了想见你,我们会通知你的。”
“现在她还晕着,就请你离她远点!”
宋辰沨只好讪讪而归。
可第二天,单纪烽便叩响了他的门。
还没等反应,一记狠拳与一声怒喝同时传来:“你把桑尔藏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