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启渊缕清思绪,上方的皇帝唇轻启:“既如此,那就拨乱反正,退亲一事便作罢吧。”此番闹剧结束了。谢府,谢父气得左右转圈,对着坐着喝茶的谢启渊不停数落:“你啊你啊,之前就让你对郡主上上心,你非要和为父对着干,这下子在圣上面前失了份,往后你的前途堪忧……”谢启渊佁然不动,只淡淡说道:“不为官做个闲散侯爵也一样。”这侯位可只有一个。一旁的谢夫人静默不语,听到这话却是目光闪烁一下。……庆王府。柳云姝和庆王也在说着殿上之事。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转向了谢启渊。
谢启渊端坐在案几上,眉如墨描,山根挺直,淡而白的薄唇抿在一起,依旧像一副画一般冷傲。
但此刻,他的心中却在暗忖,他愿意吗?
他想,是愿意的。
这不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事情吗?
他厌恶柳云姝。
厌恶她的不可一世,厌恶她的死缠烂打,更厌恶她的打着对他好的名义所作出的种种事迹。
他厌恶强权,厌恶不顾他的意愿便强行将他与柳云姝绑在一起。
更厌恶谢家门第,为了攀上皇室,将他当做一颗棋子摆在了棋局上。
所以,他折辱柳云姝,将不喜她之事传遍京城。
此举便是为了反抗这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
现在,他即将成功。
可为何,心中却没有半分欢喜?
落在谢启渊身上的目光如炬,或奚落,或讥诮,或看好戏一般戏谑。
令他深感不耐。
耳边是谢父的低语:“你快去告罪,争取让郡主回心转意。”2
此话一出,怒火瞬间席卷心神,将先前的思绪尽数吞噬于无形之中。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犹如烈火燎原,不可遏制,那便是退婚!
谢启渊缓缓起身,行至殿下,躬身施然一礼:“陛下,臣愿意退亲。”
满堂寂静。
众人都在等着皇帝的发话。
指尖皇帝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朕当初给你二人赐婚,本是想着成就一桩美事,却不想竟然是如此局面,早知道便问问你们二人是否愿意了。”
闻言,谢启渊的心猛然一颤。
赐婚一事,不是柳云姝向皇帝求取过来的吗?
难道从一开始,便是自己误会了?
想到这里,谢启渊下意识望向柳云姝,就见她低垂着眼帘,眼尾处满是倦意,好似被伤透了心一般。
他一直认为是柳云姝所为,才让他只能被动接受赐婚,他将所有的不满尽数宣泄于她身。
可如今,有人告知他。
这一切居然都是误会?
不等谢启渊缕清思绪,上方的皇帝唇轻启:“既如此,那就拨乱反正,退亲一事便作罢吧。”
此番闹剧结束了。
谢府,
谢父气得左右转圈,对着坐着喝茶的谢启渊不停数落:“你啊你啊,之前就让你对郡主上上心,你非要和为父对着干,这下子在圣上面前失了份,往后你的前途堪忧……”
谢启渊佁然不动,只淡淡说道:“不为官做个闲散侯爵也一样。”
这侯位可只有一个。
一旁的谢夫人静默不语,听到这话却是目光闪烁一下。
……
庆王府。
柳云姝和庆王也在说着殿上之事。
庆王想起那谢家小儿便怒不可遏:“谢家小儿当真可恶,真当我儿非他不可吗?”
柳云姝心虚地听着。
没遇到沈昭之前,她对谢启渊还真是非他不可。
但如今,却是不再那般执着了。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沈昭的脸。
若是想要与沈昭在一起,此关更是艰难重重。
身份、地位和家世都是一道宛如边际的坎。
柳云姝抿了抿唇,小心翼翼试探父王对锦衣卫的口风:“父王,何奉一事乃是锦衣卫禀告皇上,谣言才得以烟消云散,我们是否该去表明谢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