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心疼闺女。”颜士忠拿开堵住嘴的饼子忿忿不平。“心疼闺女拿嘴心疼的?”卢氏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的继续用膳。颜芩放慢进食速度,眼珠子上翻东瞧瞧西看看。颜士忠一噎,立刻反驳道:“这不是情绪到了吗?你看你,一点儿都不心疼咱闺女。”“芩儿,你看还是爹好吧!”颜士忠见缝插针的美化自己的形象。颜芩埋头苦吃,心里想着是不是下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和你娘掉河里了,你先救谁?颜芩:游泳健身要不要了解一下?
到了下值的时候,颜芩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口挪动脚步,仿佛生怕被任何人察觉似的。
主要是她这么悠闲实在是遭人嫉妒,令人憎恶,被人羡慕。
回到颜府后,颜士忠拖着那快要痊愈的臀部前来关心问候颜芩一整天的心情以及工作情况。
颜芩则掰着手指头逐一罗列今日所做之事,但却没有一件与公务相关。
“闺女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昨日也是这般度过的吧?”颜士忠一边挠着耳朵,一边疑惑地问道,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生tຊ出个如此没有事业心的闺女,她是想去峨眉山当猴儿吗?
颜芩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头应道:“是啊!有问题吗?”说完又想起什么来,“今天六公主来找我了。”
“公主找你干嘛?她有没有欺负你?别怕,她要真欺负你了,爹拼了这条命也要爬到陛下面前替你讨个公道。”颜士忠知道六公主那德行,顿时怒气冲冲。
李明月就是个混不吝的,仗着陛下疼爱,向来眼高于顶,胡作非为,他的乖闺女碰上她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颜芩忍不住嘴角抽搐几下,老颜对原身的滤镜是钛合金护城盾吗?他是怎么会认为李明月会欺负她的呢?
卢氏扑着扇从外风风火火的走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谁欺负我闺女呢?”
颜芩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王熙凤驾到,统统闪开。
“娘,没人欺负我。”颜芩赶紧摇手表明没有这回事儿,她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不知道这时候李明月在干嘛?是不是在地上画圈圈?
皇宫内,被颜芩惦记着的李明月正坐在毓舒宫内听着贤妃喋喋不休的唠叨。
“你就不能少吃些吗?你皇兄被你熏的到现在都没胃口。”
“还有,听说今天你去找颜芩麻烦了?明月,你要是再惹事,母妃可护不住你,你就去佛堂继续跪半个月吧!”贤妃语气微沉,又因想到中午那事,肚子总感觉不舒服,想作呕。
要不是贤妃是亲眼见到李明月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她都觉得她生的不是女儿,生的是个祖宗!
上个月,李明月想见识下五彩斑斓的黑是什么模样,把惠修仪养的八哥鸟捉了,然后直接把毛拔了个干净,最后被陛下叫去狠狠责罚一通,抄了半个月的佛经。
这才刚刚放出来,就吵着闹着要做官,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知道啦,母妃。”李明月毫不在意的玩着手中璎珞,心里冷哼一声,佛堂、佛堂,该死的佛堂,总有一天她要把那个破佛堂给砸了。
想起来那半个月吃糠咽菜的日子,李明月肠子忍不住开始蠕动,然后......
噗~~
噗噗~~
噗噗噗~~~
一长串的有味气体从少女谷道钻出,李明月捂住耳朵,掩耳盗铃般不想听,可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
论世界上最社死的场景是什么?
李明月:肯定是放屁了,还是放的响屁,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人背锅。
“啊!”毓舒宫内发出一声惊破天的吼叫。
“呕!”贤妃捂着肚子开始呕吐,五颜六色的不明物体化成一道绚丽的彩虹流淌在地上。
如同开启了潘多拉魔盒,其他宫女们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也开始吐彩虹。
处在风暴中心的李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嗯,真香!
相较于毓舒宫的“别有风味”,颜府就显得平常许多,各色菜肴摆了满满一大桌。
颜芩饿狼扑食般风云残卷,看得颜士忠心酸不已,猛男垂泪:“闺女啊!哇哇哇,你辛苦了,哇哇哇!”
卢氏夹起一张饼子将他大嘴塞住:“鬼哭啊?叫什么叫?想吃蛤蟆?”
“我这是心疼闺女。”颜士忠拿开堵住嘴的饼子忿忿不平。
“心疼闺女拿嘴心疼的?”卢氏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的继续用膳。
颜芩放慢进食速度,眼珠子上翻东瞧瞧西看看。
颜士忠一噎,立刻反驳道:“这不是情绪到了吗?你看你,一点儿都不心疼咱闺女。”
“芩儿,你看还是爹好吧!”颜士忠见缝插针的美化自己的形象。
颜芩埋头苦吃,心里想着是不是下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和你娘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颜芩:游泳健身要不要了解一下?
“我哪不好呢?嗯?”卢氏斜睨了眼站着的颜士忠,目光如刀,仿佛要是颜士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下一秒就要成烤鸭,“明明我最心疼芩儿了。”
“不,我最心疼。”颜士忠后退几步远,拉开安全距离。
颜芩放下汤盏默默看好戏:“老颜这么嚣张有动物保护协会保护他吗?”
小人疯狂的在心底摇旗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短短几息,夫妻二人已经从互怼上升到肢体交流,颜士忠被撵出了大厅,一瘸一拐的跑远。
卢氏手里拿着团扇,硬是使出了降龙十八掌的气势:“我。”
“是我。”
“我。”
“是我。”
...........
颜薪:终是我不配。
颜芩:如果爹娘有哪句话伤到了你,请告诉姐姐,姐姐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