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笑笑:“这是我在家时教你和你姐姐读的书,进京赶考带在身上,原想着留个念想,一直留到了现在。”“父亲有心了。”“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女儿,我心里一直记挂着。”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尴尬,咳了一声,眼圈泛红,“可惜你姐姐早早就去了,鸿哥儿又傻了,如今父亲身边只有你一个了。”说完,忍不住滚下两滴泪。叶璇玑心中顿生不适,甚至恶心。这感情牌打的实在不高明。叶诚拿帕子擦擦眼角,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叶璇玑进了书房,见叶诚正坐在桌旁等待,她朝他行了个礼。
叶诚很是感慨的叹息一声:“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如今你得太子爷宠爱,我这个做父亲的很为你高兴,只是上面有太子妃盯着,你回去凡事要当心。”
叶璇玑毫无动容,声音淡漠:“多谢父亲提醒,女儿自会当心。”
“嗯。”叶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你说的我同意了。”
叶璇玑淡淡一笑:“从今往后,女儿就要依仗父亲了。”
在叶诚派人去请她时,她就已经知道叶诚做出了选择。
她走到书桌旁,提起桌上紫砂陶壶要帮他倒杯水,看到桌角边放着一本缺失了封面的书籍。
叶璇玑手微微一顿:“这本《三字经》父亲还留着呢?”
叶诚笑笑:“这是我在家时教你和你姐姐读的书,进京赶考带在身上,原想着留个念想,一直留到了现在。”
“父亲有心了。”
“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女儿,我心里一直记挂着。”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尴尬,咳了一声,眼圈泛红,“可惜你姐姐早早就去了,鸿哥儿又傻了,如今父亲身边只有你一个了。”
说完,忍不住滚下两滴泪。
叶璇玑心中顿生不适,甚至恶心。
这感情牌打的实在不高明。
叶诚拿帕子擦擦眼角,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叶璇玑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开门见山道:“女儿需要银子使。”
她不是姐姐,宁可饿死也决不使叶诚的钱。
凭什么?
当年娘差点熬瞎双眼,挣的血汗钱全都给叶诚了。
姐姐得了太子爷的宠爱后,陆陆续续给了娘不少体已钱,娘耳根子软,大部分钱都被叶诚以各种理由哄骗走。
她要百倍千倍的拿回来。
叶诚听她一开口就要钱,心中顿时不喜,也不接茶:“你在太子府有月例银子,吃穿用度也有份例,太子爷这般宠爱你,赏赐肯定不会少,难道你还缺银子使?”
“太子爷是给了不少赏赐,女儿总不能将这些赏赐变成银子吧?叫太子爷知道,岂非惹他不快,在太子府,处处都要打点,不舍得花钱,还想要赚取更大的利益,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一席话,说的叶诚不作声了,只默默接过她手里的茶喝了一口。
叶璇玑继续道:“父亲也是在官场上行走多年的人,当中要花多少银子打点父亲比谁都清楚,女儿在太子府也是一样,想要往上爬就必须舍得银子,有多大的投入才有多大回报不是?”
叶诚默默点了一下头:“说吧,需要多少?”
“一万两银子。”
叶诚声音瞬间拔高,愤怒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摆:“什么,一万两,我哪里有这么多钱。”
意识到自己失态,又咳了一声,调整语气道,“你是知道的,府里的钱都在夫人手上。”
叶璇玑心如明镜。
钱虽然捏在大夫人手上,但叶诚背着她藏了不下二十万两私房钱。
应该从一开始入赘到李府,叶诚就开始防着李家人了。
他暗中收了不少贿赂,二十万两都是往少说了。
她轻笑一声:“既如此便罢了,女儿不喜欢强人所难,”她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刚刚我得到一个消息,赵毅抓了一个人。”
叶诚陡然心惊:“什么人?”
“父亲身边的陈太平呢,失踪两天了吧?”
叶诚脸色俱变:“你怎么知道,难道赵毅抓的人是他?”
叶璇玑点了一下头:“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陈太平是父亲的亲信,依赵毅的手段必定能审出点什么,父亲还是早作打算吧。”
叶诚心惊胆颤,定定心神问道:“这几日你一直在府里,刚刚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赵毅和李家虽然都是太子的人,但双方谁也谁不惯瞧。
李清月和赵燕燕在太子府斗的如火如荼。
李家和赵家在外面也是各种明争暗斗,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
“太子府不是派了人来接吗?自然会有人告诉女儿,这就是使银子的好处。”
叶诚再也稳不住:“这可如何是好?璇玑,你赶紧想个法子。”
“法子是有,只是……”
叶诚瞬间明白,忙命人取了一万两银票过来交给叶璇玑。
叶璇玑几句话一说,叶诚紧皱的眉头舒服,他越发对叶璇玑另眼相看,觉得这个女儿很有谋略,堪当大用。
太子府派人来接,行事不方便。
叶璇玑寻了个借口说要给太子买礼物,将人支到一边,吩咐小怜看着,自己带着姜儿来到一品书斋。
她一进去,瞬间照亮少年的眼睛,他如封冰般冷漠孤傲的眸光瞬间融化,映出比太阳还要热烈,比百花还要灿烂的光。
他看她,她也看向了他。
两个人相视一笑。
他领着叶璇玑来到后院一间屋子,叶璇玑眼珠一动不动盯着小床上的小人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