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顾淮北...顾淮北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常,甚至一点不自然都没有。“在浴室柜子的第一个储物格里,天气有点凉,快点吹干,别感冒了。”季如薇甜甜地撒娇:“我看到那个吹风了,但是用不了,我操作不方便,而且吹风好像坏了,淮北哥你能不能帮我擦擦头发?”顾淮北只思考了片刻就放下了书。他走上旋转楼梯的时候,我终于叫住了他。“顾淮北...”我觉得自己昨天的烧大概还没退,要不然怎么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痛意呢?
季如薇只比我大几个月,算是同龄人,所以总有人拿我们在各方面作比较。
我爸爸有头脑,运气好,早年间创业顺风顺水,大伯一家在我们家手下跟着做事。
季如薇大概是这个时候心态开始不平的,她想证明自己比我强。
就连当初我学跳舞,季如薇也跟着去学,却总被说天赋比不上我。
可现在,季家倒了,我再也不能跳舞,大伯一家却把业务拓展了国外做得风生水起。
就连顾淮北...
顾淮北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常,甚至一点不自然都没有。
“在浴室柜子的第一个储物格里,天气有点凉,快点吹干,别感冒了。”
季如薇甜甜地撒娇:“我看到那个吹风了,但是用不了,我操作不方便,而且吹风好像坏了,淮北哥你能不能帮我擦擦头发?”
顾淮北只思考了片刻就放下了书。
他走上旋转楼梯的时候,我终于叫住了他。
“顾淮北...”
我觉得自己昨天的烧大概还没退,要不然怎么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痛意呢?
“你昨晚...一直和她待在我们的家里是吗?”
顾淮北转过头来,脸上全是讥诮。
“不然呢,要不然大早上专门来家里洗澡?”
说完顾淮北就上了楼,跟季如薇一起进了楼上的浴室。
浴室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暧昧的调笑和喘息声。
我脸色惨白,压制不住的恶心感从胃里升腾,快步冲到楼下厕所不住地干呕。
昨晚,我差点被出事的时候,自己多年的爱人和我的表姐大概也是像现在这样。
在这间我们昔日的婚房里,难以入耳的声音填满了这个房间大大小小的角落。
我抬起头,看到了镜子里的人。
头发混合着眼泪散乱又狼狈的贴在脸上。
真狼狈啊。
而楼上的浴室里,顾淮北把毛巾砸到季如薇身上。
“自己擦,就算你的浴巾拉得再低,我都不感兴趣,别白费工夫了。”
季如薇咬住嘴唇满脸不甘,却还是把浴巾拉高了些。
顾淮北倚靠在角落,愣愣地看着季如薇的动作。
“继续叫,不要停,你爸那边的忙我会继续帮。”
季如薇模仿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的暧昧声,有些尴尬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屈辱。
可转念一想,只要季安南难受她就开心,况且还能帮爸爸的生意并且只要接近顾淮北就是有机会的。
一举三得。
于是季如薇表演的更加卖力,她不是什么老实人,见过的不少,做起来算是有些驾轻就熟,这个时候再去腼腆,未免显得太过可笑。
“淮北哥,安南听到了会不会不好。”
“我好难受啊,不想要了。”
中途的时候,季如薇甚至好几次掀开了那条白色的浴巾。
她发出的声音都带上了难耐的哭腔。
大概是脑袋有些不清醒,季如薇一双手碰到顾淮北的衣领上,灵活地解开了两颗扣子,顾淮北忍不住皱了眉,一把推开了季如薇。
“我警告过你的,别越界。”
季如薇倒在地上,浴巾散开,露出了大片的春光,她欲盖弥彰地捂着胸口。
“做戏嘛,我只是想更逼真而已。”
顾淮北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厌恶:“已经够了。”
我上楼梯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浴室里出来的顾淮北和季如薇。
季如薇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她一瘸一拐地娇嗔:“淮北哥,都怪你,刚才动作太大了。”
语气里全是暧昧,我有些麻木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顾淮北的衣服有些乱,连扣子都解开了两颗,而季如薇脸色不正常地潮红,甚至走路的姿势都这么别扭。
一看就知道,刚才在浴室里发生了怎样激烈的事。
可我没有力气再深究,顾淮北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顾淮北,如果你喜欢表姐,我们可以...离婚。”
顾淮北什么都没说,却握紧了拳头,我傻傻地站在原地,他自顾自地带着季如薇走出了别墅。
我换好衣服,坐在客厅等顾淮北,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他一定会回来。
果然,我没坐多久,顾淮北就回来,只是他一进来,我就闻到了浓浓的烟味。
我张了张嘴,还是鼓足了勇气说下去。
“淮北,我是认真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季如薇,我们可以离婚,彼此放过。”
顾淮北却笑了,亲昵的搂上我的腰。
“安南,又说笑了。”
“说什么放不放过的,安南,你就该和我一起,一辈子待在痛苦的地狱里。”
我忍不住闭了闭眼,顾淮北抚上我的脸,语气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准备好东西出门,你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上了车,还没等我插好安全带,顾淮北就猛踩一脚油门。
我磕在了车窗框上,额头红肿了一大片。
顾淮北的唇张张合合,最终只吐出一句话:“疼吗?你说我爸妈那天该多痛?”
我抿紧了嘴唇,是,我早就失去了喊痛的资格。
车子开到了墓园,顾淮北的爸妈就埋葬在这里。
我在顾叔叔和顾阿姨的墓前跪下来,郑重地磕了个头,然后擦了擦两人的照片。
我想起小时候每次在家挨了骂,都是躲到季阿姨的怀里。
她会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我的身上哄她睡觉,就连顾叔叔去各地出差永远都会记得给她带上一份礼物。
和顾淮北结婚时,两个老人都红了眼。
可是这种幸福只持续到两年前。
季顾两家合作,最重要的合约机密却被季家泄露,更是转移和挪用了大部分资金,导致顾家的安盛实业陷入了困境。
季叔叔夫妇找我爸妈对峙的时候,出了车祸。
而车,是我爸开的。
这场车祸里,季叔叔和季阿姨都死了,只有我妈昏迷在病房里,至今未醒。
祭奠完之后,是我先提出的离开。
“要下雨了,走吧,下次再来。”
只是在快要走出墓园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顾淮北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视线。
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是带着恶意地笑。
“对哦,我都忘了,岳父大人也在这里,祭日也是今天啊,安南,怎么不去祭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