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湾大多数都姓赵,赵队长家跟赵东城家的祖上也是一家,算是本族,所以,赵队长平时还挺照顾他们家的,这怎么从没听说过呢!宁妙妙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不是跟那谢知青是好朋友吗?”花花道。宁妙妙,说:“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花花也不懂那些城里来的知青,总之,他们平时看似跟社员打成一片,其实,眼里心里根本上瞧不上他们这些个农民的,包括被大哥捧在手心里的宁妙妙。赵东城拆了线后就一天比一天恢复的快了,他也是躺不住的人,已经下地干活了,自家自留地里的活儿也要人干,还要帮母亲干家务,老母亲也拦不住。
最近宁妙妙都被张春梅赶去上工了,听到的八卦也就多了,但大多数都是村里那点事儿,可今天的八卦着实惊到宁妙妙了。
谢小燕要订婚了,订婚对象竟然是队长家的小儿子,赵建国。
一整个赵家湾都炸了,有人已经开赵建国的玩笑了。
“建国,啥时候吃你和谢知青的喜糖啊?”
赵建国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承认,“急啥么,到时候还能少了你们滴?”
花花问宁妙妙,“嫂嫂,这怎么回事啊?谢知青怎么忽然就要跟建国哥结婚了呀?”
赵家湾大多数都姓赵,赵队长家跟赵东城家的祖上也是一家,算是本族,所以,赵队长平时还挺照顾他们家的,这怎么从没听说过呢!
宁妙妙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跟那谢知青是好朋友吗?”花花道。
宁妙妙,说:“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花花也不懂那些城里来的知青,总之,他们平时看似跟社员打成一片,其实,眼里心里根本上瞧不上他们这些个农民的,包括被大哥捧在手心里的宁妙妙。
赵东城拆了线后就一天比一天恢复的快了,他也是躺不住的人,已经下地干活了,自家自留地里的活儿也要人干,还要帮母亲干家务,老母亲也拦不住。
赵东城说,“做饭又不累,今儿个我给咱们做一顿饭,好久没吃好的了,包顿饺子吧!”
农村人吃一顿饺子就跟过大年似的,绝大多数人一年到头都是吃不饱的,都是细粮粗粮野菜掺和一起才能勉强填个肚子。
赵东城退伍回来就把老二送去当兵了,如此一来,家里就他和老三跟妹妹,劳力多,勉强够吃,就这也是一半粗粮搭配一半细粮的。
张春梅在陶瓷罐子里挖了一锅铲臊子,剁碎和鸡蛋白菜加了点核桃油做馅儿。
下午下工的三人先后进门,赵母招呼老三和花花洗手吃饭。
“你大哥包饺子给你们改善生活呢!快来吃吧!”张春梅道。
宁妙妙将一筐子猪草放下后去外面洗手,花花舀了一瓢水,道:“嫂嫂,我给你倒水。”
宁妙妙把手接在菜地里,赵东城走了过来,接过妹妹手里的水瓢,“你去吃饭,我来。”
宁妙妙洗好手,赵东城给她递上毛巾,“擦了,吃饭吧!今天的饺子是我包的。”
宁妙妙看一眼赵东城,摇头,“我不吃。”
她自从谋杀赵东城未遂那天起,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每天都只吃点饼干,喝一杯奶粉吊命呢!赵母不给她吃饭,她也有志气,就不吃他家的饭。
人光吃饼干喝奶粉怎么行,宁妙妙每天还得上工干活呢!这些天,养伤的赵东城倒是养的圆润了不少,宁妙妙本就个儿不高还瘦,这几天更加瘦了,感觉一股风都能把他给吹走了去。
好在赵东城每天都给宁妙妙藏两个水煮蛋,或者藏个核桃油花卷之类的,否则真饿死了。
赵东城低声说:“好了,别跟我娘一般见识了,吃你的饭就是,她还能从你手里把饭碗夺走不成?我今天跟她说了,她再这么对你,我就不吃饭,把自己饿死,我娘最怕我死了。”
宁妙妙不由就抿着唇笑了,但那笑容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后,便说道:“我真不饿。”
赵东城说,“伟人都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怎么能不饿?要不你回屋歇着,我把饭端到房间吃?”
宁妙妙叹气,说:“算了,我跟你去厨房吧!”
若是赵东城把饭端到房间给她吃,张春梅又得发疯,今晚这顿饭怕是又要所有人都吃不下去了。
这段时间张春梅都不允许宁妙妙跟儿子一个屋里待,这些天一到晚上宁妙妙都被张春梅赶去柴房睡。在赵东城的各种游说和威胁下,张春梅勉强同意让宁妙妙和花花睡了,可宁妙妙死犟,就睡在柴房里。
“唉~”
赵东城也叹了口气,这个家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家的样子了。
赵东城拉着宁妙妙的手径直进了厨房,把人安置在他自己身边坐下。
“吃干的还是酸汤的?”赵东城看着宁妙妙,道。
赵东华和花花互看一眼,再看看老脸拉老长的张春梅,俩人心都提了起来。
宁妙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默了一瞬,说:“我中午吃多了,不饿,你自己吃吧!”
其实,宁妙妙挺饿的,看着那卖相不错的饺子,都无声吞咽口水了,穿越来这些天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可她真担心因为她,张春梅掀翻了这巴掌大的四方小饭桌。
到时最为难的人又是赵东城。
赵东城抿着唇脸色沉沉的没再说话,给自己调的汤没有放辣子,给宁妙妙舀了半碗加了一勺辣子油,又加了十几个饺子,放在她面前,带着强势的霸道,说:“吃了,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花花说,“嫂嫂快吃吧!每天都要晕倒一次,再这么下去可就出人命了,到时候村里人指不定怎么编排大哥虐待媳妇呢!公安若是来调查,遭殃的定是我大哥。”
张春梅瞪了眼女儿,骂道:“饭都堵不上你的臭嘴,就她命金贵?”
赵东城抿着唇看着母亲,道:“娘,你非要这个家散了才罢休吗?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妙妙是我媳妇,我都这么大人了,我知道是非对错。”
张春梅“啪”一声把筷子甩在饭桌上起身道,“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那我走就是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都拉扯大了,你们一个个如今翅膀都硬了,用不上我这个老佣人了,我走。”
眼看着又是一场大战开始,宁妙妙赶紧戳了戳赵东城,给他使眼色,自己也拔腿就跑出去门钻进了柴房。
等外面平息后,宁妙妙走出柴房,看到赵东城坐在廊檐下抽烟。
宁妙妙坐在他身边,从他嘴上把劣质烟抽走,在地上泯灭,“以后别抽这种劣质烟了。”
“我跟你说个事儿。”宁妙妙看着赵东城的侧脸,道。
“你说?”赵东城颓废道。
宁妙妙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