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想了想，擦了一个响指：“可以，去找人牙子吧。”没过太久。人牙子就带了十几个姑娘进府，让她们一字排开地站好，由姜妩挑。姜妩背着双手，从她们的面前走过去。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后。她往藤椅里一坐，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甩了甩：“我这个人呢，对自己人是很大方的。”“谁能当上我的丫环，月银最低十两银子，如果做得好，还有奖金。”十两银子？十几个姑娘眼睛全亮了。
重返侯府的第一夜。
姜妩睡得很好，始终没有人来打扰她。
早上起来后，她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接着洗澡更衣，跑去大厨房找吃的。
吃完后，她又一个人到处在府里溜达，锻炼身体，打发时间。
像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什么事都自己干，没有丫环侍候，其实是很奇怪的事情，传出去对侯府也不好。
看她逛了半天后，管家终于忍不住了，上前行礼：“大小姐，自从朱嬷嬷和荷香离开后，您的身边再无人侍候。”
“小的给您再找两名丫环服侍可好？”
“您若是不喜欢府里的丫环，小的可以去找人牙子，让人牙子挑十几个好的进府，让您自个挑。”
姜妩想了想，擦了一个响指：“可以，去找人牙子吧。”
没过太久。
人牙子就带了十几个姑娘进府，让她们一字排开地站好，由姜妩挑。
姜妩背着双手，从她们的面前走过去。
从左走到右。
从右走到左。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后。
她往藤椅里一坐，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甩了甩：“我这个人呢，对自己人是很大方的。”
“谁能当上我的丫环，月银最低十两银子，如果做得好，还有奖金。”
十两银子？
十几个姑娘眼睛全亮了。
大户人家的丫环，一个月能有三四两银子，那都算高了。
大小姐居然开出十两银子的高价，那、那也太多了啊！
当下一个个露出或贪婪或期盼的眼神，纷纷道：“奴婢愿意服侍大小姐，希望大小姐给奴婢一个机会。”
姜妩掀起裙摆，翘起二郎腿：“你们这么想侍候我？”
她这么粗鲁的举动，简直是惊世骇俗。
十几名等待挑选的姑娘们都惊到了。
在场的侯府下人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十几名姑娘面面相觑后，还是抢着道：“是，奴婢想伺候大小姐。”
大小姐是怎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只要给的工钱够多且不拖欠工钱就成。
姜妩拍了拍自己的右脚：“行，谁脱下我的袜子，一一亲吻我的脚趾，我就留谁做丫环。”
现场发出一片低低的抽气声。
就连那些装瞎的侯府下人都震惊得抬起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姜妩。
大小姐的疯病……已经严重至此了么？
连这样的要求都提得出来？
姜妩左看右看：“怎么，只是亲吻我漂亮的脚趾头而已，这都做不到？”
“做不到的话，就走吧，我另外找人。”
人牙子没办法，只得走过来，准备带那些姑娘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突然站出来，怯怯地道：“我、我愿意。”
众人侧目。
这姑娘……脑子不会也有问题吧？
姜妩看着这姑娘，笑道：“你愿意什么啊？”
这姑娘道：“我，啊，奴婢愿意亲大小姐的脚趾，只要大小姐愿意留下奴婢。”
姜妩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可没有逼你，是你自愿做的，你可不要转头就骂我不把你当人哦。”
这姑娘道：“奴婢明白的，一切都是奴婢自愿。”
姜妩微微倾身，有点好奇地道：“为什么你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这姑娘道：“因为、因为工钱多啊。”
说完后她感觉这么说不妥，又解释：“给主子做事，自然是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亲、亲脚趾头这种事，跟被打被饿被关柴房相比，不算什么。”
“我之前也是给有钱人当丫环，经常被打耳刮子，在雨中和雪中罚跪的也是常事。”
姜妩点头：“说得不错，那就亲吧。”
这姑娘走上前来，在姜妩面前跪下，小心翼翼地脱下姜妩右脚的袜子，双手捧起姜妩的右脚，真的一根一根地亲过去。
众人：“……”
这姑娘也真是个狠人啊。
这姑娘很快就亲完了姜妩的脚趾，而后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姜妩，一副“我都亲了，你得收下我吧”的表情。
姜妩：“干得不错，帮我把袜子穿回去。”
这姑娘又小心翼翼地给姜妩把袜子穿回去。
姜妩把手中的钱袋子丢给这姑娘：“行吧，你留下来，这十两银子就当送给你的入职礼。”
这姑娘眼睛亮了，紧紧抱住钱袋子，磕了两个响头：“谢谢大小姐，大小姐您真是好人。”
入职还有十两银子？
其他姑娘看到这里，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亲一下大小姐的脚趾罢了，有什么不能忍的？
她们去服侍别人，被打被骂被扣工钱的事情还少见吗？
遇到那种狠毒的，被打伤打残，甚至被虐待的都有，相较之下，亲个脚趾算什么？
而且大小姐的脚趾那么漂亮，跟白玉雕成的一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想亲的男人一定很多。
她们亲一下又有什么？
人牙子啧啧两声：“翠浓运气可真好，那就恭喜翠浓了。”
“其他人跟我走吧。”
众姑娘正在叹息呢，又听姜妩道：“我需要两个丫环，现在还缺一个……”
姜妩还没有说完。
剩下的姑娘都齐声道：“我们也愿意亲大小姐的脚趾，只希望大小姐留下咱们。”
“这么积极啊？”姜妩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拈开盖子，往里面吐了一口口水。
而后笑眯眯地道：“谁把这茶杯喝了，我就留下她。”
众姑娘脸色微变：“……”
众下人再度惊骇：“……”
疯子！
癫子！
大小姐真的脑子不正常了，谁来治治她？
姜妩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过分一样，环视那些姑娘：“名额只剩一个了喔，错过就……”
她还没有说完呢。
就有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的姑娘箭步上前，端起那杯茶水，一饮而尽，而后跪下来：“奴婢真心想服侍大小姐，望大小姐留下奴婢！”
众姑娘一看，都在心里骂：“太狡猾了！大小姐还没有说完就抢功，太过分了！”
她们当即叫道：“大小姐，我们也愿意喝，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姜妩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丢给那名长相成熟的姑娘：“这是你们的见面礼，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去朵儿居上岗。”
说完她站起来，背着双手，哼着小曲，溜溜达达地走了。
而她收了两个丫环的消息，也在府里传开了。
众下人听得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羡慕那两个丫环还是该同情那两个丫环。
林氏和姜婉儿等人，却都笑了。
虽然那两个丫环不是她们安插在姜妩身边的眼线，却是她们让管家这么叮嘱人牙子的：“挑一些有心机的、会演戏的、有野心的，如此她们才会尽力去讨好大小姐，不至于轻易被大小姐挑了错处，受到折磨。”
只要这些丫环有野心，就能收买。
只要能收买，就能成为她们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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