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没给他好脸,冷着声打断他的话:“他是我老公,治不治我说了算,轮不到你来拔管,再说了,看病花的是我的钱,我不心疼,更用不着你操这份闲心。”9“你说的是什么话?”他瞪着大眼差点跳起来,拿手指着我鼻子大声嚷嚷道:“我姐是陆家的人吧,现在她也死了,那她那份财产是不是应该我来继承?”六十多岁的年纪了真好意思耍无赖!我没时间搭理他,绕开他直接走了,身后传来他的叫骂声。世上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开始隐隐不安,或许这才刚刚开始,说不定还有第二个舅舅突然冒出来要刮分财产。
陆少游的舅舅是自己跑到医院来的,起先,他主张要救陆少游,态度很坚持,这两天又改了主意,怂恿我拔管,说治下去没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的意图,但也觉得他管得有点宽了。
刚从我爸病房出来还没走到陆少游那里,公司法律顾问敬姐打来电话,她说:“本来昨天晚上想打给你,下班晚了,怕打扰你,早上你应该有空吧?”
“嗯,你说。”
敬姐和我关系不错,她说有些事情想提醒我一下,陆少游的舅舅昨天约她吃晚饭,她没去,结果他在下班的路上堵她。
他跟她打听,在什么情况下可以继承公司财产,可不可把公司的法人改成他之类的,敬姐说,这货可能想要夺财产,让我小心防着点。
公司老板还没死呢,他就开始算计想要他的公司,真可笑,他算哪根葱!
敬姐猜对了,这位舅舅确实想钱想疯了,我从ICU病房出来的时候,他早早已经候着我了。
他手里拿着陆少游的住院清单,挡在我面前开始掏心窝子:“要不就不治了,拔管吧,这一天的费用太吓人了,你们孤儿寡母的……”
当时我就没给他好脸,冷着声打断他的话:“他是我老公,治不治我说了算,轮不到你来拔管,再说了,看病花的是我的钱,我不心疼,更用不着你操这份闲心。”9
“你说的是什么话?”
他瞪着大眼差点跳起来,拿手指着我鼻子大声嚷嚷道:“我姐是陆家的人吧,现在她也死了,那她那份财产是不是应该我来继承?”
六十多岁的年纪了真好意思耍无赖!我没时间搭理他,绕开他直接走了,身后传来他的叫骂声。
世上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开始隐隐不安,或许这才刚刚开始,说不定还有第二个舅舅突然冒出来要刮分财产。
仅仅一个小时不到,阿峰打来电话,要我赶紧去一趟公司,陆少游的舅舅在公司正闹着呢。
当时,陆辰夕正在心理治疗室,还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出来,挂了电话,我急得不行,公司财务又打来电话催我,说陆舅舅跟他要钱呢。
不得已,我给陆少川约了个滴滴,让他赶过来接我女儿,我急急忙忙往公司赶去。
一出电梯口,敬姐在门口等我,很焦急:“他把公司所有高层都召集到办公室训话,还到处散播谣言,闹的公司乱哄哄的。”
“阿峰呢?”
“别提了,被他又骂又打,十分钟前将人赶出去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她,敬姐低俯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我震惊了:“他疯了吧!立马报警。”
公共办公区里,员工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看到我都立即作鸟兽状散开,我直接往陆少游办公室冲去。
隔着玻璃窗。
陆舅舅坐在陆少游的办公椅上,一手抽着汗烟一手拿着串佛珠。
公司高层排成一字站在他面前。
他在训话:“这公司是我外甥的,陈朦算什么东西,她不守妇道和你们陆总的助理搞在一起,一个月前她和你们陆总闹离婚,没过几天,你们陆总就死了,我现在怀疑是陈朦害死了我外甥,她和阿峰合谋侵吞我外甥的公司家产。你们千万要擦亮眼睛别被陈朦那个女人骗了,她心狠手辣,阴险恶毒,我姐姐和我外甥就是她害死的……”
我拿手机在外面录音,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办公室的门冲到他面前:“立马给我起来,滚开。”
那是陆少游陆总的位置,他有洁癖,要看到有人脱了鞋盘腿坐在他十几万元的老板椅上,不气得吐血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