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要找新的更稳定的珠宝番商合作,还想到新的办法重新抢回客流。”“什么办法?”阿吉兹急忙问道。“这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我少赚点都没关系。”云芪说着神情骤冷,语气严厉,“但要在我这玩两面三刀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武侯府可以让你做不了金陵的生意,我同样也可以,我可是不良帅的妻子!”阿吉兹面色一震,他自然知道此事,之前一直看她和和气气的不甚在意,突然发难也太吓人了。
云芪对此事儿还不知道,她离开粮铺后,让沈嫂子先回庄子收豆子,她去趟天下珠玉铺,看看这十日的情况。
珠玉铺这时人不多,两个伙计正在擦拭着干净的台面,余掌柜正皱着老眉埋头算账。
“余伯。”云芪喊了声。
余掌柜抬头望去,赶忙迎上前:“东家来了。”
“嗯,最近铺子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特别棘手的事需要我处理的?”她问道。
余掌柜告诉她,最近铺子每日来的人都在减少,卖出去的货也越来越少。
“小的让伙计四处打听了,是侯府的珠宝铺子搞了套圈活动,套中免费选一件饰品送,没套中就必须买一件,但也送一斗粮食,一些帮家里女眷买的便都去那边了。加上阿吉兹几日没来送新货,咱们铺子都是老货没了新意,人就越来越少。”
云芪点点头,看来问题还不少,侯府竟然变聪明了,这不像武吟吟这种性子的人能想到的。
不管谁的手段,人家出招了她也得变,只是在那之前阿吉兹的问题要先解决一下,见风使舵在她这可不行!
她让伙计去找阿吉兹过来,自己在铺内把账算好。
这十日前两日还能卖一百件,后面基本就是几十件,到今天几件。总共卖了四百多件,帮阿吉兹比平日多挣了四百两,她自己铺子才挣了一百多两。
不一会儿阿吉兹过来,进门前一脸趾高气扬,看到云芪也在,脸上的神情立马收敛些。
“云东家,多日未见,叫我来什么事?”
云芪脸上带着笑,把银票给他:“这是店铺盈利你多挣的四百多两,你点点,到今日的账就两清了。”
阿吉兹拿过银票数了数,咧嘴笑着:“没错的。”
“好,那咱们的合作到今日就结束了,以后你也不用送货品过来了,你去找侯府贵族合作吧。”云芪直接说道。
阿吉兹愣住,脸上的笑容散去:“云东家这是为何?铺子是不打算做了吗?”
“当然不是,我要找新的更稳定的珠宝番商合作,还想到新的办法重新抢回客流。”
“什么办法?”阿吉兹急忙问道。
“这似乎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我少赚点都没关系。”云芪说着神情骤冷,语气严厉,“但要在我这玩两面三刀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武侯府可以让你做不了金陵的生意,我同样也可以,我可是不良帅的妻子!”
阿吉兹面色一震,他自然知道此事,之前一直看她和和气气的不甚在意,突然发难也太吓人了。
他赶紧说道:“云东家误会了,我怎么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云芪没有反应,冷冷盯着他。
阿吉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老实承认前两日看售卖不好怠慢送货的事,随后立即保证:“云东家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出此事。”
若是这么简单揭过也太随意了,她淡淡开口:“要重新合作也可以,利润你拿八成,我拿两成,但我会保证你赚得比现在多。”
云芪说完自顾自品着新茶,也不着急催他做决定。
阿吉兹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心思就没了一成利润,心中虽然很难接受,但也从此事看出眼前这姑娘的霹雳手段,跟着她肯定能赚得比以前多,知道这个也就想通了。
“云东家好手段,好,我答应了,不管如何今后尽全力支持东家。”
“那便重新订契,若阿东家再犯同样的错误,今后就不用在金陵做生意。”云芪最后还不忘提醒他。
“记下了。”
两人随后重新签订契约,改成了八二分,云芪随后告诉他自己新想的办法。
让他拿出压箱底的精品摆在店内,但是不卖,属于年购买金额的赠送品,平日每位购买者都登记在簿,累计前三的便赠送稀有品。
平日购买也不再自选,而是同样的价钱盲选,有可能以低价选到价值百两的珍品,也有可能选到普通品。
阿吉兹和余掌柜听到这个办法后不约而同睁大眼睛,这肯定能把更大量的人拉过来。
“我有几件稀有品,其他番商绝对没有的。”
云芪应了声好,随后叮嘱余掌柜和伙计一定要做好购买数额登记,这件事上不得有任何差错。
他们慎重应下。
后面的事她交给余掌柜和阿吉兹,她还得回庄子那边。
一千斤豆已经送到庄子,满满十大缸,沈嫂子干活麻利,已经开始洗豆子,旁边架起一口大锅边烧火。
等云芪回来已经煮熟第一锅豆子,她赶紧上前帮忙,不一会儿阿麦沈大哥也办好手续回来,给庄子取了个阿云酱庄的土名字。
豆子一锅一锅煮,眼看天色渐暗,沈嫂子说道:“小芪,回城吧,再晚关城门了,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好。”
云芪随后留了五十两,还要添置很多东西都需要花销,沈嫂子也没拒绝。
沈瑜下了衙门过来接她,还让老周他们推了两木车东西过来。
“嫂子。”老周他们喊道。
她疑惑问道:“推的什么东西呀?”
“老大说嫂子要用许多木罐子,带着我们收拾了一下午,都找来了。”
沈瑜随口说道:“看看能不能用上。”
云芪打开看了眼,这些木罐子大小不一,做得很漂亮,十分惊喜:“太能了,正缺这些。”
“能用上就好。”
她拿了几个,要回去装酱带去织染署,还得给吴监作装两罐,现在吃的酱都是母亲带过来的,本来是给翁家母子准备的,他们喜欢吃,退亲之后也就省了,都留着自己吃。
把东西送到老周他们便撤了,沈瑜和云芪回城。
回去的路上沈瑜随口问道:“白天见过翁旭?”
“大人怎么知道的?”云芪有些意外。
“你把和他们的恩怨说出去了吗?”
“没有呀,那是威胁侯府和翁旭的手段,怎么会说出去。”云芪说着看他问得奇怪,“怎么了?”
“没事,随口问问。”
沈瑜看她还不知城内爆炸的流言便没多说,自己来解决就好,免得她糟心。
当晚侯府也知道了这个流言,武吟吟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朝翁母大发雷霆,直骂蠢货。
翁母知道闯祸了,不敢反驳,还想推到云芪身上。
“都是云芪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我怎么会气得随口乱说。”
武吟吟脸色难看,“够了!婆母你今后别再出门,非要出门就让管嬷嬷陪着!”
翁母一怔:“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能出门!”
武吟吟态度坚决,翁母看向翁旭,一脸委屈:“旭儿,你说句话呀!”
翁旭也沉声道:“阿娘,你听吟吟的暂时别出去了。”
“你也在怪为娘?”翁母闪着泪光。
翁旭没说话表示默认。
翁母直接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