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他静默无声的站到了马车的最后面。对于这一幕,上卿府中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已习惯这位质子被自家主子欺压。正在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了车帘。顾南栖一脸莫名的看向站在最末的男人,眉头轻蹙,“你站那做什么呢,上车!”崇曦脸上无一丝的情绪变化,抬脚便上了马车。车内,燃着徐徐的熏香,味道竟不似以前那般浓烈,反而透着一丝清香,似能抚平人心。正在这时,顾南栖突然道:“崇曦,大殷的灯会是一绝,待会儿你定要好好的看看。”
顾南栖刚刚回到房间,云飞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主子,你睡了么?”
顾南栖望着头顶的帐顶出神,将说话的云飞漠视成了空气。
等了半晌,没有听见回音,云飞沉吟了片刻,默默的抬起了脚。
刚准备踢门,门便被人打开,顾南栖一脸冷漠的看着他,“啥事儿?”
云飞讨好的笑了笑,“属下以为你又死了呢!”
顾南栖:“……”
他就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没有被当初的顾南栖打死!
“主子,今晚是大殷都城三年一次的灯会,你不去看看么?属下记得你最爱猜灯谜了,好显摆自己的才学!”
顾南栖:“……”
似乎是想到什么,顾南栖点了点头,“帮我叫上崇曦。”
那个男人入殷为质数年,大概从未好好的感受过大殷的风土人情吧,每日每夜面对的都是险恶。
云飞一脸了然的对着顾南栖在笑,而后随即朝着崇曦的屋子跑了过去。
……
听到云飞的话,崇曦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果然,他就知道顾南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没有多言,崇曦站起身,大tຊ步往府外走去。
走出府门,他一眼便看到停在府门口的马车,周围还有随行的侍从。
垂下眼眸,他静默无声的站到了马车的最后面。
对于这一幕,上卿府中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已习惯这位质子被自家主子欺压。
正在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了车帘。
顾南栖一脸莫名的看向站在最末的男人,眉头轻蹙,“你站那做什么呢,上车!”
崇曦脸上无一丝的情绪变化,抬脚便上了马车。
车内,燃着徐徐的熏香,味道竟不似以前那般浓烈,反而透着一丝清香,似能抚平人心。
正在这时,顾南栖突然道:“崇曦,大殷的灯会是一绝,待会儿你定要好好的看看。”
“……”崇曦正等待着顾南栖的羞辱之言,谁知道,等来是竟是这样一句。
一时之间,他突然便愣住了,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便这样茫然的看着顾南栖。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崇曦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是变了。
从前,不管何时,顾南栖总给他一种阴恻恻之感,低沉压抑,可,自那夜之后,他似乎是变了许多。
见崇曦没有理会自己,顾南栖默默的抿了抿唇瓣,觉得有几分尴尬。
从前,自己与这个男人也说过话的,虽然交集不深,可他是会说话的啊,怎得此刻……
顾南栖又抬眸看了一眼崇曦。
后者眸色微紧,就连衣袖底下的手也是一紧,男人面上云淡风轻,可顾南栖却看到了他眼底的防备和警惕。
“……”无语的挪开了目光,顾南栖没有再说话。
一段路,马车缓缓前行,不快也不慢,而于崇曦而言,却是如坐针毡。
他太了解这个顾南栖的性子,绝对不是眼前这般和善的模样。
正在这时,马儿突然发出一声嘶鸣,马车也停了下来,还不等顾南栖发问,外面便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