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花坛边和简婉莹视频通话,给她加油打气。“你不知道,努努已经完整学完一支傣族舞了……”江晏昼的话被孩子一本正经打断:“是《月光下的凤尾竹》。”“啊对,凤尾竹。”江晏昼冲江努努挤眉弄眼暗示,“你不是说要给妈妈上才艺吗?”江努努小声的碎碎念传入听筒:“我什么时候说过……爸爸,医院里好多人呀……”
两人心头都是一阵狂喜!
江晏昼与简婉莹对视一眼,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她大片掉发的画面。
于是沉声道:“医生,最快能什么时候手术?”
医生思考后回复:“你先送她入院,有间无菌仓一周内就能出来,她需要提前入仓进行大剂量化疗清髓。”
“没问题!我明天就把她送到医院。”
挂断电话,简婉莹有些犹豫的看向江晏昼:“术前术后大概要住院两个多月,我毕竟挂了个副导的名头……”
江晏昼暗暗握紧她的手:“别担心,这里一切有我和周池,现在你的健康是第一位。”
次日,简婉莹就办理了入院手续。
因为不能每天亲自照顾她,江晏昼还特地请了一名护工。
头两天各种排队检查过后,简婉莹终于能安静的待在单人病房里。
通过笔记本电脑视频通话,观看着片场的拍摄进度和情况。
入院第四天,简婉莹剃掉了头发,泡完澡后被送进了无菌舱。
进舱的第一件事,就是置PICC管,一根管子从大臂静脉插到靠近心脏的大静脉,输化疗药的时候才能减少对血管的伤害。
置管完成后,就是几乎24小时无休止的输液。
这两根输液管很长,方便简婉莹在病房里自由行动,像是连接重生与希望的脐带。
她一个人住在小舱里,幸好能带随身wifi和电子设备,无聊的时候可以和江晏昼、江努努视频通话,或者看看小说电影。
只是大剂量化疗清髓的感觉很不好受。
因为治疗食欲不振,味觉也有些失灵,尝不出咸淡来,还受不了油腻。
虽然被医生要求必须补充营养,可不知道是因为胃肠道黏膜受到损伤,还是药物副作用太大,简婉莹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胃里没东西的时候,吐出来的东西就只有黄色胆汁,那个苦味在嘴里久久都无法散去。
江晏昼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简婉莹不怎么吃也不怎么喝的情况,于是每天驱车往返一百多公里,一次性给她送来三餐,会有阿姨推车取上楼。
水果罐头、芋头泥、土豆泥、山药泥、胡萝卜泥每天不重样……
视频通话中,看着江晏昼眼下的乌青,简婉莹心疼的直落泪:“让阿姨做就好了,你每天这么来回跑还要盯片场,会累坏的。”
江晏昼眸光亮了亮:“不累,我亲手做的你能吃得更多一点,婉莹,你要乖乖吃饭,平时状态好的时候站着动动,别把胃饿萎缩了,也要多注意肌肉状态。”
昔日荧幕前的高冷男神好像一个老太太般和她交代着注意事项。
简婉莹笑了笑,随后不自觉流下泪来:“江晏昼,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为了你和孩子努力活下来!”
然而从第五天开始,简婉莹先是不停拉肚子,随后就是发烧头疼,吃完药以后有所缓和,但很快又会反复发作。
终于熬过七天的化疗清髓。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回输细胞。
因为刚好是周末,江晏昼一大早就把江努努也带到了医院来。
他们在花坛边和简婉莹视频通话,给她加油打气。
“你不知道,努努已经完整学完一支傣族舞了……”
江晏昼的话被孩子一本正经打断:“是《月光下的凤尾竹》。”
“啊对,凤尾竹。”江晏昼冲江努努挤眉弄眼暗示,“你不是说要给妈妈上才艺吗?”
江努努小声的碎碎念传入听筒:“我什么时候说过……爸爸,医院里好多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