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了,她和他没关系。她是人,才不是药引子。可走了几步,沈钺又忍不住扭头看向他。若让他死在这儿,官兵一定对这里大搜特搜,说不定住在这里的人都得倒霉陪葬。尤其是她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总不能才住上几天就泡泡了吧。不行,还是得把他拖远一点才对。思忖片刻,她上前去拖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前拖。“玉娘,你怎么在这儿!”低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她抬眸,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落到了他滚烫的手心里,被他紧抓着带进了怀里。
不过玉娘只有兄长,没有妹妹。而且她此刻应该在别院,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是他弄错了?
宋轻晚拧拧眉,掉转马头准备回别院。
因为月殒发作,他的双目已经完全赤红了。这次的月殒来势汹汹,发作得比前两回要厉害。他寻了巡山的借口匆匆下山,路上有祁容临给的药暂时克制住药性,但现在药物已经失效,马上就要暴发了。
他握紧了缰绳,马鞭凌空甩起,啪地一声,抽碎了空气。
骏马高仰起前蹄,正要纵蹄高越时,宋轻晚心脏处似有尖锥狠狠锥进去,痛楚凌厉地在他胸腔中爆发,高大的身子从马背上重重坠落。
“你怎么晕在这儿,快起来。”沈钺从巷子里跑了出来,看到摔在地上的他,顿时急眼了。
她听到马蹄去而复返的声音,折返回来躲在角落里观察他,很害怕他是看到了自己,毕竟自己当替身的事可不能露馅。没想到,竟然看到他坠马的一幕。九王爷昏死在此处可不是好事,万一招来官兵,被海公公发现她躲在这儿,那就麻烦了。
“你快把你主子带回去。”她拍了拍马背,让它跪下,然后吃力地把他往马背上拖。
可他太沉了,根本不是她能搬得动的。折腾了好半天,也只是把他拖到了路边。
就在她累得满头是汗时,宋轻晚突然睁开眼睛,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沈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他手腕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撒腿就跑。
宋轻晚脑子里现在全乱了,他只知道眼前的是玉娘,他不能让玉娘走。
“玉娘,回来。”他支起身子,蹒跚着往巷子里追去。
眼看就要到沈钺住的小破院子了,沈钺不敢往前跑,唯恐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索性拐头钻进了另一条小巷中。
躲了一会,只听得外面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倒声传了进来。
沈钺犹豫了一下,从藏身之处轻手轻脚地出来,看向前方。只见宋轻晚又摔在了地上,身体痛苦地拱了起来。
他发病了!
沈钺反应过来,赶紧转身就跑。
不管他了,她和他没关系。她是人,才不是药引子。
可走了几步,沈钺又忍不住扭头看向他。若让他死在这儿,官兵一定对这里大搜特搜,说不定住在这里的人都得倒霉陪葬。尤其是她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总不能才住上几天就泡泡了吧。不行,还是得把他拖远一点才对。
思忖片刻,她上前去拖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前拖。
“玉娘,你怎么在这儿!”低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她抬眸,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落到了他滚烫的手心里,被他紧抓着带进了怀里。
宋轻晚脑子里一阵清醒又一阵迷糊,他知道自己不在别院,但眼前女子定是玉娘没错。两度肌肤之亲,她的声音和触感都不会假。
“玉娘?说话!”他低哑地唤了一声。
沈钺没敢应他。
“扶我起来。”他显然察觉到她的抗拒,双手勉强支起身子,一把将她揽到了身下。
沈钺贴到他身上的一瞬,眸子猛地瞪大了。
他这反应也太强烈了,硌得她浑身紧绷,连大气也不敢出。
“别怕。”宋轻晚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手抚上了她的腰带。
袄裙没一会就被他给撕开了,沈钺虽然知道他在这种事上不会有太多怜惜,可被他抵在湿冷的墙上时,还是感觉分外委屈。可她逃不开,她整个人都被他给钉在他身上了,只能被他拖拽着,摁揉着,随着他的沉浮而颤抖。
“宋轻晚,你混帐。”她又被他给弄疼了,呜咽着骂了一声。
很快,他滚烫的唇就堵了上来。
前两回他可没吻过她……
沈钺吓到了。
宋轻晚的吻很深,不止吻过了她的唇,甚至一寸寸往下,腰上小腹上都留下了记号。
沈钺真觉得自己要死在这个晚上了,他力气怎么用不完?万一来人了怎么办?妹妹找出来又怎么办?正慌张时,二妹妹的叫声竟然真的传了过来。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沈钺死死咬住了他的肩,不敢发出声音。
可他弄出来的动静大啊,没一会,二妹妹显然是听到了动静,往这边寻了过来。
“姐姐,是你吗,姐姐?你怎么不回我?”
“混帐。”沈钺抡起拳头,往宋轻晚的身上捶了几下。
宋轻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揽住她的腰,死死地抵在了墙角的大树后面。
二妹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拐角处,她探过小脑袋往巷子里看,但没胆子进来,只站在那里小声唤了几声姐姐,伸出脚试探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茫然无助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叫起了:姐姐、姐姐……
“姐姐?”宋轻晚俯在她耳边,低低地问道:“你怎么会有妹妹?你不是玉娘?”
“我当然有妹妹,你放开我。”沈钺哽咽道。
真的不是玉娘?
宋轻晚呼吸沉了沉,想退出来,但只退了一点,又完全控制不了地重新沉入。
“我负责。”他低哑地说了一声。
二妹妹往另一个方向寻过去了,沈钺怕二妹妹遇到坏人,又怕二妹妹到这里看到不堪的一幕,又急又气,又羞又恼,气得不管不顾地往他脸上狠咬了一口。
宋轻晚闻到了血腥气,那股火蹭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不知道后来怎么结束的,他弄到最后又昏死过去了。
沈钺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往巷子口看,只见他的马正甩着尾在巷子口等他。她把马牵过来,吃力地把他推到了马背上,拍了拍马屁股,让它把宋轻晚带走。
再别遇上了!这辈子再也别遇上了!
马儿驮着宋轻晚到了别院大门口,侍卫看到他回来,赶紧把他从马背上抬下来,抬着往别院厢房跑去。
已经睡下的周玉娘听说宋轻晚回来了,喜滋滋地起来梳妆,换了一身薄若蝉翼的翠色衣裙,匆匆赶到了宋轻晚的房中。
周玉娘的脸与沈钺真的很像,只是她更丰腴一些,眉眼间更有成熟女人的风情。侍卫们并不是天天看到她,一眼看过去,只当她就是沈钺,而她又穿成这样,侍卫眼睛根本就不敢乱看,赶紧埋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