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抽了张纸就往手上擦,不信似的继续动作。他还能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五分钟后。姜也沉重的叹了口气。果然术业有专攻,他这手画画行,拿棉签就不行。再一看右手,被他笨拙的包扎手法裹成了一个粽子,还是被五花大绑的粽子。跟拳击手套似的。这还能工作个屁啊,笔都握不住。姜也放弃了,撇了撇嘴,一脸忍辱负重的看向穆亦,没精打采的垂下了头,妥协:“你来吧。”穆亦动作轻柔的解开姜也手上被他胡乱缠了十来层的纱布。消毒冲洗涂药,手法娴熟。
头顶响起一声叹息。
穆亦全程站在他身边近距离地看着他手忙脚乱。
直到看见他把水泡挑破的时候才出声:“我来吧。水泡弄破了,如果再不好好包扎的话,细菌感染会很麻烦。”
姜也抽了张纸就往手上擦,不信似的继续动作。
他还能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五分钟后。
姜也沉重的叹了口气。
果然术业有专攻,他这手画画行,拿棉签就不行。
再一看右手,被他笨拙的包扎手法裹成了一个粽子,还是被五花大绑的粽子。
跟拳击手套似的。这还能工作个屁啊,笔都握不住。
姜也放弃了,撇了撇嘴,一脸忍辱负重的看向穆亦,没精打采的垂下了头,妥协:“你来吧。”
穆亦动作轻柔的解开姜也手上被他胡乱缠了十来层的纱布。消毒冲洗涂药,手法娴熟。
最后拆开了一包全新的纱布。
将要动作的时候,手上顿了一下。涂药可以用棉签,但包扎不行。
而他刚才洗菜做饭的时候为了方便把手套摘掉了。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肌肤相触,穆亦一瞬间有些犹豫。
“你行不行,不行我自己来。”姜也催促。
碰一下也行,昨天不也睡的好好的。穆亦定下心神。
左手托着姜也的手背,右手一圈圈的缠纱布。
指尖剐蹭到姜也的皮肤。
几乎是刚一触碰,他的身体就有反应了。或许是这次包扎所用的时间比较长,或许是姜也今天的体温格外烫,更或许是上次两人抱着睡了一宿,自己的皮肤已经习惯了他的靠近。
这几天被他刻意压制的忍耐,积攒到这一刻,蓄力爆发,来势汹汹。
强电流般的酥麻感顺着指尖划过胸口流向全身。
穆亦眨了眨眼,眼前的纱布落在自己眼中逐渐变成重影。
姜也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薄荷香气混杂着室内残存着的油画颜料味道,一股股地往穆亦鼻子里钻。
手上触感温热,明明是他握着对方的手,倒像是姜也的体温把他包裹在其中似的。
这份暖意像是无形的沼泽地,扯着他往下陷。
注意力不集中伴随着感知力差,手上稍一用力,纱布勒的太紧了。压迫到伤口。
姜也“嘶”了一声。
“对不起。”穆亦这声道歉不像平常说话时语调那么沉静,急促的呼吸里掺杂着明显的慌乱。
姜也循声掀了掀眼皮。
穆亦虽然低着头,但离得近,他的角度依然能看见——从领口到耳后,穆亦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大面积漫着一层粉红。伴随着睫毛剧烈的抖动,表情很不自然。
同为男人,他只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快速将手抽回,心中骂了句色狼。
目光鄙睨的看着穆亦,同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奚落:“我说,你可真是一点苦都不想吃啊。”
穆亦发病时状态不好,五感迟缓,半天才反应过来姜也在说话。慢悠悠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姜也哂笑:“我还以为你至少能装几天再暴露本性呢。上来就玩这套,直白的让我想给你鼓鼓掌。”
穆亦的眸底缓缓生起一层水雾,看过来的眼神湿漉漉的。
可怜又委屈。
这样一双眼睛,配上他顶好的外貌,任谁看了都会怜惜。
姜也在他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以为是自己话说的太难听,穆亦才会是这个反应。
别扭的移开视线,冷哼道:“我看你是真饿了。”
“不过这套在我这没用,上次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过你了。”
“我劝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是gay,也不会喜欢你。你的条件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诱惑。”
“而且,你别以为老师喜欢你,你就真能天天进出我家了。”
姜也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却没听见穆亦表态。
不耐烦的扭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是吧……”
对面的男人睫毛上挂着泪珠,要落不落的半悬着,皮肤颜色已经不是粉红而是厚重的胭脂红了。
跟以往每次看见的坐姿不同,穆亦的腰背不再挺直,腰微微塌下,仔细看肩膀还在小幅度的抖动。
抖?
姜也一脸困惑,下意识的低头顺着手臂去看他的手。
垂落在膝盖上的指尖也在抖,比肩膀抖动幅度更大。
姜也第一反应,这又是什么新骗术。
冷着声问道:“你怎么了?”
穆亦这会早已经听不进去别人说话了,没有反应。
卧槽?这么入戏?不是吧?
姜也又等了几秒,音调拔高:“喂,我问你怎么了?”
同时伸手拍了下穆亦肩膀。
穆亦空洞的双眸这才聚焦,盯着姜也看了十几秒,迟缓的说道:“你说什么?”
就这四个字,他都说的很慢,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听着就很用力。
姜也难得耐心,重复道:“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这次穆亦听清了。
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了两下,克制又压抑的出声问道:“你能不能拉我一下?”
说话时尾音都在颤抖,姜也此时才大概确定他应该不是装的了。
演技要是能娴熟逼真到这种境界,他还在医学院当什么老师,去电影学院教表演都行了。
“拉?”姜也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穆亦此时脸上的神色茫然且无措,看起来跟往常完全不同。一字一句的小声说道:“就是,你能不能牵一牵我的手。”
他在说什么胡话?!说来说去还是觊觎我的肉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那啥!都这样了还想着占我便宜!
姜也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连串骂人的话。
脱口而出的瞬间,脑海里同时响起,那天晚上穆亦在酒吧时候说的话。
——我有皮肤饥渴症。
还有他刚才口中艰难说出的那句——你能不能牵一牵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