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身躯一震,拍着沈清河的背,“好,好,回来就好。”离了秦义的怀抱,她立即缓缓朝tຊ秦怀时的方向跪下。秦怀时愣在原地,看着她缓缓跪下,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厉荀快步走过来,想要将她扶起,却被她摆手拒绝。“怀时表哥,抱歉,是清河害了你。”秦怀时皱眉,立即上前将她扶起,“一家人便是你需要我时我在,我需要你时你也会来不是吗?”沈清河没有回答。秦鲁却明白沈清河说的是独孤玥的事,叹了口气,宽慰道“你在荆北王府也是如履薄冰,况且永乐公主做的事你并不知情不是吗!”
沈清河被强硬的摁跪在琴妃的脚下,只要一抬头便会被后面的女官狠狠的摁下去。
琴妃的眼神如同利剑般锐利,她轻启朱唇,声音冷冽:“本宫初入宫便力压一众世家女,封了妃位,凭着这张与本宫相像的脸便想来分一杯羹,未免可笑。”
沈清河被死死摁住,女官还时不时在她身上掐几把,即便是泥人也有了几分脾气。
趁着女官放松了些手,她狠狠甩开女官,怒声喊:“来人!”
喊完,外面依旧很安静,琴妃咯咯笑了几声,声音脆如银铃:“本宫早就吩咐过了,不许进来扰了本宫。”
沈清河心中暗骂两声,恰好这时有宫人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宣报:“皇上来了。”
琴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柔弱起来,慢悠悠的走到沈清河身边。
当那抹明黄走至后面时,她突然抬手拉住沈清河的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然后梨花带雨的哭着说:“妹妹,姐姐也只是好心。”
沈清河瞬间不知道怎么说了,怔在原地。
身后的脚步突然加快,琴妃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想要扑到厉荀身边。
厉荀微微侧身,担忧的走到沈清河身侧,见到沈清河凌乱的头发,黑眸闪过阴翳:“她们动你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琴妃终于听出了不对劲,抹了抹眼泪,跪在地上抽泣:“皇上,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妹妹。”
厉荀安静的垂下目光,等着沈清河的回答。
以德报怨?向来不是她的性格。
她抬手指了指两个女官,“她们要挖了我的眼睛。”
琴妃没有说话,下一秒沈清河又将手指向她:“她指使的。”
厉荀皱了皱眉,声音不大,“来人!”
外面的侍卫与太监进来,他轻飘飘的指了指琴妃的两个女官:“拉下去,挖出眼睛然后斩了。”
两个女官哭泣着求饶,厉荀却恍若未觉。
沈清河没有求情,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若是这次放过下次这些人依旧会受别人的唆使,肆无忌惮的来伤害她或者她在乎的人。
想到在乎的人,她突然想起沈弦还没进宫,那几个人还一直关在牢狱中,迟迟没有处置。
琴妃凄厉的哭喊将她拉回现实。
她跪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双手紧紧抓着厉荀的衣摆,声音颤抖:“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臣妾一命。”
厉荀低头,目光冷冽如冰,他轻启薄唇,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离朕远些。”
琴妃一怔,泪水更是汹涌而出,她哽咽道:“求皇上饶臣妾一次,臣妾再也不敢了。”
厉荀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她,转身走向沈清河,温柔的笑:“去换身衣裳,稍后带你出宫。”
沈清河抬头,对上厉荀深邃的眼眸,轻轻摇头,淡淡道:“我想回秦家,可以吗?”
“不行!”
厉荀言辞拒绝。
侍卫已经将琴妃脱离了这里,整个宫殿只剩下沈清河与厉荀两个人。
静的可以听到厉荀沉稳的心跳声似乎加快了些。
沈清河没有在争取,转而说了另一件事:“那可否容我见见怀时表哥。”
她似乎还欠他一声道歉。
厉荀犹豫了下,终究还是点了头。
翌日下了朝,厉荀便将秦家人留下。
秦义早已头发花白,耳朵有些听不清,本来该告老还乡了,可厉荀留下了他。
每日上朝他也不用做什么,厉荀赐他一张太师椅,他便坐在侧边睡睡觉或者听听朝政。
他感恩厉荀,知道厉荀此举是在告诉朝臣秦家的地位,但同时,对厉荀变相囚禁沈清河的举动也有些不满。
厉荀很尊重他,亲自从高台上走下来将他搀扶起来,在他耳边温声道:“秦将军,沈姑娘想见你们。”
秦义直起腰身,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晰起来。
“求陛下速带臣去。”
他身子越来越差,已经察觉到大限将至了,所以才催着秦怀时成亲,想看着缺了一只臂的亲孙子能成家。
唯一遗憾的,便是再也见不到芙儿唯一的孩子最后一面。
可沈清河来了,但他还是没能见到她。
突然听闻厉荀愿意带他们去见他,他走路的脚步都快了些。
沈清河就站在殿外等着,终于看见秦义秦鲁和秦怀时三人。
见秦怀时左袖空空荡荡的甩着,沈清河突然有些鼻酸。
秦义最先走至她面前,浑浊的双眼望着她,半响没有说话。
他眼眶湿润,抬起颤抖的手,想拍拍沈清河的肩膀,可沈清河却主动扑进了他的怀中,声音哽咽:“外祖父。”
秦义身躯一震,拍着沈清河的背,“好,好,回来就好。”
离了秦义的怀抱,她立即缓缓朝tຊ秦怀时的方向跪下。
秦怀时愣在原地,看着她缓缓跪下,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厉荀快步走过来,想要将她扶起,却被她摆手拒绝。
“怀时表哥,抱歉,是清河害了你。”
秦怀时皱眉,立即上前将她扶起,“一家人便是你需要我时我在,我需要你时你也会来不是吗?”
沈清河没有回答。
秦鲁却明白沈清河说的是独孤玥的事,叹了口气,宽慰道“你在荆北王府也是如履薄冰,况且永乐公主做的事你并不知情不是吗!”
沈清河苦涩一笑:“是我无能,终究还是没能为怀时表哥报仇。”
他抬手揉了揉沈清河的脑袋,轻声说:“进屋说。”
沈清河点头,随着秦怀时进了屋。
厉荀望着沈清河的背影,眼眸微沉。
几人一直聊到在宫内用完膳,秦怀时用完膳才离开。
想到沈弦与许野已经好几日没进宫来看她了,在厉荀走时她还是挣扎着开了口:“明日可以召沈弦与许野进宫吗?”
厉荀回过头,表情有些严肃:“沈弦可以,许野不行!”
“为何?”
沈清河歪过头,不理解厉荀的意思。
“外男不便进后宫。”
沈清河想了想,确实也是。
厉荀动作很是迅速,翌日一早,沈弦便高兴的进宫了。
一见到沈清河,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