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露捏着疼痛的后颈走了出来:“你要抛尸吗?”郭发冷笑一声:“我倒是想呢。”齐玉露扭了扭脖子:“你把我打晕了?”“不是,我干你,把你干晕了,”郭发蹙着眉头,“这样行吗?”晚风徐徐风干裙摆,齐玉露苦笑一声,一阵瑟缩:“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郭发又笑:“你这是流氓罪,我正当防卫,你可别怪我。”天色将晚,黄昏最后的霞光即将褪去,一切蒙上蓝色。“郭发,你有没有发现每天这
齐玉露捏着疼痛的后颈走了出来:“你要抛尸吗?”
郭发冷笑一声:“我倒是想呢。”
齐玉露扭了扭脖子:“你把我打晕了?”
“不是,我干你,把你干晕了,”郭发蹙着眉头,“这样行吗?”
晚风徐徐风干裙摆,齐玉露苦笑一声,一阵瑟缩:“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郭发又笑:“你这是流氓罪,我正当防卫,你可别怪我。”
天色将晚,黄昏最后的霞光即将褪去,一切蒙上蓝色。
“郭发,你有没有发现每天这个时候,天色是有一些发蓝的?”
“啊?”
“这其实是一种很浪漫的颜色,是入夜前美得惊心动魄的时间,在天文学上,一般用晨昏蒙影或者曙暮光来描述这个时间段,也可以叫做蓝调时刻,我喜欢这种叫法,这个时候,太阳与地面的夹角在-4°~-6°之间,这种时刻很短,”齐玉露夺过他手里的烟,也兀自抽起来,“等到太阳落入地平线-6°以下,天空基本成为一片死黑,也就失去了与地面的冷暖对比。”
“地理学挺好,”郭发盯着她的侧脸,又开始喜欢起她来,“你知道还挺多呢?”
齐玉露目光落在他侧颈粉红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郭发把领子立起来,他惯于在最美妙的时候掐断自己的感官:“从今天开始,别再缠着我,现在送你回家。”
“不一起等蓝调时刻过去吗?”
“再废话弄死你。”郭发径直向车子走去。
\\
那一别,齐玉露果然没再出现,追逐的游戏总算告一段落,郭发如释重负,却同时感到若有所失。
日子已经将近九月份,夏天就这样过去。
郭发时常会在黄昏快结束的时候出来望天,抽烟哼歌,看似惬意,却总是会想起她来,那天在密闭空间里一切,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像是嘬汁水丰美甘甜的甘蔗肉,要吸吮成干巴无味的颗粒才罢休。
他承认自己有片刻想要沦陷,干脆和她乱来算了。乱来是怎么样的感觉?只知道无法掩饰的生理反应一次比一次强烈。
郭发觉得自己回到了刚刚发育、常常梦遗的少年时。该死的齐玉露!哪里放出来的疯子?
“郭发,你看啥呢?还不赶快来干活?”幽蓝的空气中,传来杜建树的呼唤。
郭发夹着烟的手掬一捧将尽的晚霞:“我在看蓝调时刻。”
“什么刻?”
“说了你也不懂!”
“我们郭发这是有心事儿了!”
\\
回到家里,郭发第一时间把那盆洋桔梗扔在不见光的阴湿角落里去,打开电视机,走近狭窄的厨房——太平县几乎所有的工厂家属楼都是这样的构造,厕所与厨房相对,厨房狭小不已,留出更多的空间给客厅。
他叼着烟,在油烟和尼古丁中眯着眼,给自己简单做了一点饭,他的手艺很糙,能把食物弄熟就算大功告成。
还是黑白的电视机里,放出今天的新闻:“……刨锛儿队成员疑似再犯案,近期失踪市民多达十人……”
郭发放缓了咀嚼的速度,门外响起笃笃的高跟鞋声。
余祖芬踢开虚掩的门:“你在家呢?”
郭发握着筷子迎出来,余祖芬穿着艳丽的裙装,脸上却是一脸的伤痕:“妈,怎么了?”
余祖芬不用正眼看他:“有钱吗?郭发。”
“妈,怎么了?”郭发看见她头发蓬乱,后头的一块头皮都被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