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远紧紧抓着桌沿才勉强站住了。不知何时,他胸膛起伏地像个差点溺水的人,整个办公室都是他沉重的呼吸声。他看着厉南辰,干裂的下唇颤动着,却一字也无法反驳。厉南辰的话没有一个字是错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去辩解。心脏在一瞬间收缩起来,被针刺穿疼痛感让沈州远额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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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州远本就嘶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带着些类似磨砂般的感觉。
肖昭雪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就好像沈州远站在她面前一样。
厉南辰笑了一声:“也不尽然。”
沈州远瞥了眼门外想进来却又不敢进来的吴辉,沈着脸看着厉南辰。
他对才做厉氏不过半年的厉南辰了解不多,甚至也没想到他能有多大的本事,只是现在看来,他好像轻敌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厉南辰走到他的办公桌面前,向前倾了倾身子,低声道:“我只是想问问沈总裁是要她还是要你的权势,或者说你现在岌岌可危的权势。”
沈州远眸光一怔,硬生生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是你。”
一个“你”字重的像倾注了他所有的愤恨。
“两个都是你在乎的,我很好奇你该怎么选。”厉南辰慢条斯理道。
沈州远站起身,二人相视,视线相交犹如两道闪电互击一般。
“只是为了这个?”沈州远沈嗤笑问。
厉南辰眯了眯眼:“我现在做的不都是你当年做过的吗?”
沈州远怔住,赤红的眼睛让他的眼神更为阴狠。
“当年有多少公司被你和你爸逼的无路可走,其中也包括你的岳父肖志恒。”
车内的肖昭雪在听到她爸的名字时身子颤了颤。
心中的一道未愈合的口子好像正在被重新撕开。
沈州远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厉南辰似是知道了什么。
厉南辰嘴角的轻笑消失,目光中带着丝恨意:“刘雪病重想见女儿,你却迟迟没有告诉肖昭雪,而在刘雪病逝后半个月才告诉肖昭雪她去世的消息。肖志恒想卖掉所有房子还款,你却暗中使手段拦下了所有要买房的人,又让人怂恿肖氏的人去逼他还钱,最后致使他崩溃跳楼,害故意让肖昭雪去找他,让她亲眼看见父亲死在自己面前,这些事不都是你做的吗?”
空气都随着厉南辰最后一句话都凝固了一样。
沈州远身形一颤,瞳孔几近缩紧到了极限。
厉南辰的话好像打开了他尘封了多年的记忆,当年他是怎么表面安慰肖昭雪背地里用最狠的手段去整垮肖氏,是怎么心狠手辣的让她家破人亡,又是怎么折磨从来都无辜的她。
连门外的吴辉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也没想到这老板居然是这种人,商场竞争是常事,但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把自己妻子家害成那样。
厉南辰觉得他手里的刀没有捅到沈州远的心窝子,他又道:“还有肖昭雪的心脏,你知道是那顾小颜自愿捐赠后,不仅没有丝毫愧意,还对她只字不提。沈州远,你这种人我真的是从来都没见过。”
沈州远紧紧抓着桌沿才勉强站住了。
不知何时,他胸膛起伏地像个差点溺水的人,整个办公室都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看着厉南辰,干裂的下唇颤动着,却一字也无法反驳。
厉南辰的话没有一个字是错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去辩解。
心脏在一瞬间收缩起来,被针刺穿疼痛感让沈州远额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