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原来并不是他想来找自己。她也没有解释。毕竟,姜宸泽来找她,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陆宸泽沉默的跟着他离开。途中,她看着车窗里映出的姜宸泽冷峻的侧脸,很想‘死’个明白。“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白初薇的?”短短一句话,说出口却十分艰难。“这不重要。”姜宸泽语气真挚:“宸泽,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仅此而已。”陆宸泽却觉得一股委屈和不甘直窜心底:“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当年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并不后悔……”
陆宸泽耳边一声巨响,顷刻间仿若天崩地裂。
姜宸泽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比之前种种更要伤人!
她觉得胸口窒闷不已,甚至无法呼吸,仓促地推着轮椅离开。
陆宸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但很清楚,自己不该再留在这里!
浑噩的逃离着,直到手心都被机械的动作磨破,刺痛越来越强烈,她才回过神,停了下来。
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南大。
这个她和姜宸泽的爱情刚刚开始,却又匆匆结束的地方。
陆宸泽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园,只觉得恍若隔世。
她推着轮椅滑进校门,一处一处走过,看过。
直到大礼堂。
一片深红中,陆宸泽滑着轮椅上了台。
手指触摸上角落那台‘YAMAHA’钢琴时,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首钢琴曲。
当年,姜宸泽就是在这里弹奏了一首《致爱丽丝》。
追光中,身着白衬衫的少年随意的朝台下一瞥。
陆宸泽却像是中了蛊。
那天晚会结束后,她向姜宸泽表明了多年来的心意,然后他们成为了情侣……
“咚!”
刺耳的钢琴声将她从回忆里生生拽出。
黑白琴键上仿佛忽然生出了尖刺,扎得陆宸泽慌张缩回了手。
她望着空荡荡的礼堂,苦涩地想着。
那年的晚会、连同那时炙热的爱情一起,早已曲终人散……
“你一个人瞎跑什么?”
忽然,姜宸泽不悦的声音从礼堂门口传来。
陆宸泽茫然看过去,就瞧见他越来越近的身影,以及他紧皱的眉心。
“你……为什么会来?”
这时候,他不是应该陪在白初薇身边吗?
“你知不知道阿姨找不到你,急得差点报警。”
“陆宸泽,你什么时候能懂事,能让人省点心?!”
陆宸泽原本就冷凉的心,被姜宸泽的话彻底的砸进了深渊。
她垂眸,苦涩地扯了扯唇角。
原来并不是他想来找自己。
她也没有解释。
毕竟,姜宸泽来找她,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
陆宸泽沉默的跟着他离开。
途中,她看着车窗里映出的姜宸泽冷峻的侧脸,很想‘死’个明白。
“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白初薇的?”
短短一句话,说出口却十分艰难。
“这不重要。”姜宸泽语气真挚:“宸泽,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仅此而已。”
陆宸泽却觉得一股委屈和不甘直窜心底:“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当年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并不后悔……”
也不会用这件事来绑架你。
可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宸泽打断:“可我后悔。”
“如果能够选择,我倒宁愿是自己挨那一刀。”
陆宸泽呼吸一滞,猛地转头看向姜宸泽。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正目视前方开着车,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将话说完:“最好两不相欠。”
一瞬间,陆宸泽像被抽走了灵魂。
之后的好几天,她都魂不守舍,仿佛整个人都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但每天都还在机械地复健,只为了不让母亲担心。
直到这天,陆宸泽敏锐地察觉到,林母的神情有些异样。
于是她问了句:“妈,怎么了?”
林母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陆宸泽眼前。
这是一张大红色的喜帖,上面写着姜宸泽和白初薇的名字。
“他们决定重新举办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