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轻绕着睡裙的蕾丝边,小声:“我想去临安市,想要你陪我。”音孔里,男人轻轻啧声:“这么远,我肯定要去。免得哪个不长眼的把我家小未婚妻拐跑,到时候赚再多钱也没用。”他把她逗笑,又压低声线,醇厚好听的嗓音询问她:“轻轻,去临安做什么?”苏忱轻耳根发烫,回他:“保密!”临安市有一处寺庙,叫金露寺,据说求姻缘非常灵验。傅文琛从不关注这些消息,自然也不知道这处寺庙的存在。只是拜香火必然要心诚,从山脚起,他们就不能再驱车上山,要靠两条腿。
苏忱轻愣神:“什么联姻?”
大概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毫不知情,孙渌也怔住片刻,反应过来后立即解释:“啊,也不一定是傅先生的婚事!外面只传言是傅章两家商业联姻,没说具体是谁。傅家……也不只有傅先生一位单身男性,还有好多可以联姻的人选呢。”
孙渌紧急把话圆回来,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微笑,心跳的特别快。
她没有说的是,傅家虽然确实有其他备用的联姻人选,但傅文琛和章家走得尤其近。章家有意愿联姻的小女儿,在读书时就格外受傅文琛的庇护。
不过这些都是小道消息,孙渌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时候给好朋友心里添堵。
面前女孩显然也没有放在心上,秀长脖颈挺起,举手在画纸上勾勒草图,“即使傅家真的有联姻,傅文琛也不会去。他最讨厌这种关系。”
孙渌揶揄她:“那是,谁有我们苏大画家了解傅先生啊?”
苏忱轻又被逗笑。
她仔细想过,兴许傅文琛之前确实是把她当作小情人在养,但她是确确实实的用真心在爱这个人。五六年的时间,人心都是肉长的,傅文琛不可能对她没有情感。
这次,他说不定就是发现了这份情感,所以才会那样毫不犹豫的向她提结婚。
她愿意不去计较。
只要傅文琛肯与她相爱相守,从前他们究竟算是什么关系,也不算很重要。
订婚宴的事,傅文琛无法分心料理太多。但只要是她提出来的想法和建议,这个人都会认真倾听、给出答复。
有时候是认同,夸她不愧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专业画家,审美不俗;有时候是反对,温柔又委婉的提醒她其中潜藏的问题,花时间陪她讨论。
“你最近忙吗?”
苏忱轻绕着睡裙的蕾丝边,小声:“我想去临安市,想要你陪我。”
音孔里,男人轻轻啧声:“这么远,我肯定要去。免得哪个不长眼的把我家小未婚妻拐跑,到时候赚再多钱也没用。”
他把她逗笑,又压低声线,醇厚好听的嗓音询问她:“轻轻,去临安做什么?”
苏忱轻耳根发烫,回他:“保密!”
临安市有一处寺庙,叫金露寺,据说求姻缘非常灵验。傅文琛从不关注这些消息,自然也不知道这处寺庙的存在。
只是拜香火必然要心诚,从山脚起,他们就不能再驱车上山,要靠两条腿。
“大老远跑来这里,是为了许愿?”傅文琛看见山上寺庙,自然也猜到她的意图,没说别的,迈开长腿开始爬山,语气玩味的问她:“来许什么愿啊?”
苏忱轻嗔他一眼,“我许我的,你许你的,都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男人顺从她,笑道:“好。”
爬山的阶梯望不到尽头,越来越陡。
傅文琛体力很好,爬过一大半依旧面不改色,气息均匀,甚至没怎么出汗。倒是她已经腿软的站不稳,浑身都被晒熟了,甚至喘不上气。
傅文琛去挽她的手臂,“我背你?”
女孩执拗的甩开他,摇头:“不要,我要自己上山,这样许愿才灵验。”
傅文琛收回手。
大概是为分散注意力,平时最喜静的小姑娘变得话有些多,捉着他的衣袖问:“等我们结婚了,要不要养一些小动物啊。以后生了小孩,也会更有爱心。”
她扬起脑tຊ袋,眼睛亮闪闪的:“养狗还是养猫?”
傅文琛看她片刻,回:“狗吧,养你一只猫就够了。”
女孩笑得很甜,憧憬道:“那就养边牧!超级聪明,以后你工作忙,他可以照顾我,也可以照顾我们的小孩。”
他伸手刮她鼻尖:“有佣人,有保镖,有保姆,用不上一只狗。”
“那不一样,”苏忱轻更加黏人的贴在他身上,“我喜欢女孩,但又想给妹妹一个哥哥。如果到时候能是龙凤胎就好了,你可要争气些。”
傅文琛依旧笑着看她,不说话。
聊天确实能分散大多数注意力,没多久,祈福许愿的寺庙便近在眼前。在这种地方,身份无论是高是低,都要平等的屈膝下跪,祷告神明。
祈福的人有些多,很拥挤,苏忱轻便叫身边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庙里上香。
巍峨佛像矗立在前。
她跪上拜垫,双手合十。
闭眼瞬间,这些年和那个人的所有过往浮现眼前,又如掠影般散去。她向往和傅文琛未来,渴望和傅文琛共同的生活。
这种渴求甚至已经到病态的程度。
苏忱轻用心声坚定的告诉上苍,只要她活着,就一定一定要让傅文琛永远爱她。
爱她,
而且,只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