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病究其原因在肺,但这肺病变之因,沐姑娘可是知道?”姚老板期许的看着沐春瑶,见她摇头回应只好叹气以对。好在沐春瑶这方子有用,由她坐诊下来,多数患者得以将病情控制在前期。少有出现咳血的后期患者,沐春瑶不忍说出事实,也是按照前期患者同样的药方开出,只是价格和剂量都少要了一半。眼见天色已晚,来瞧这怪病的患者只增不减。沐春瑶透过排起的长队望了眼门外的弯月,心中下定决心,要把这病治到花好月圆时。
“这,这不是一模一样的症状么?”沐春瑶内心顿感不妙,拉起方芷若的手就往药铺赶。
“夫人!夫人您慢些,这病您能治不?”
“能治,但难治。”沐春瑶简短五个字回应,腿上的速度又是加快了些。
方芷若被她拽着跟在身后,险些没跌几个踉跄。
这平日去药铺的路途轻松惬意,今日对于沐春瑶来说却格外沉重,似是心里压了块石,脚上绑了那枷锁;脚步再快也赶不上心绪上的快。
终是到了药铺,沐春瑶和方芷若一个大气不敢出地喘歇着,一个大口出气的喘息着。
姚老板此时正给一位患者诊脉,抬眼见沐春瑶到来,他立刻起身让出诊病的主位。
沐春瑶顺势坐下,接过那病患的手。
脉象与两周前的柳彦博毫无区别,再问其感受,望其症状,定是那怪病没跑了。
沐春瑶再问那人可有咳血?那人答无;沐春瑶送了口气,按先前为柳彦博治疗的方子开给了那人,并嘱咐那人定要每日按时按点服用,七日后再来寻她。
在一旁观之的姚老板,紧皱着眉头询问道:“沐姑娘这方子当真有用?”
“病在前期便有用,已在我那王府继子身上验证过了,可若是病在后期,我也无方。”
“这怪病究其原因在肺,但这肺病变之因,沐姑娘可是知道?”
姚老板期许的看着沐春瑶,见她摇头回应只好叹气以对。
好在沐春瑶这方子有用,由她坐诊下来,多数患者得以将病情控制在前期。
少有出现咳血的后期患者,沐春瑶不忍说出事实,也是按照前期患者同样的药方开出,只是价格和剂量都少要了一半。
眼见天色已晚,来瞧这怪病的患者只增不减。
沐春瑶透过排起的长队望了眼门外的弯月,心中下定决心,要把这病治到花好月圆时。
由于姜泰宁出京,皇宫内暂时又无患此怪病者出现,故此那些宫廷御医各个不愿出宫诊治,而民间医师又因学疏才浅或技艺欠佳,诱惑信息闭塞,所以几乎整个京城得了这怪病的和感觉得了这怪病的都跑来沐春瑶这儿了。
一时间药铺生意大火,只是这火来的是股邪火,沐春瑶和姚老板觉着宁可不要也不可借机贪取百姓钱财。
为解决此事,姚老板决意暂停收取诊费,而药费也再比平日降个一成;但他有一条件,就是患者必须按照沐春瑶开的方子按时吃,再按时回来复诊。
除非是有意外,不然若是耽搁了,此店将不再接诊。
姚老板这意思是告知百姓们,此病非同小可,若是你自己都不在意的话,那就勿要浪费别人在意的诊疗时间和药材。
毕竟就算姚老板这儿实打实说是个药铺不是医馆,但药铺的药也有用尽的一刻,没了货就要进货,这是商人最基本的常识。
可这人心叵测,有人爱发战争财,就有人爱趁火劫财。
原本的供货商一听京城内突然那几种药材卖得这般快又好,也不管不顾其原因,跟姚老板抬起价格来了。
姚老板先是善人,随后是商人、再称得上是个医师;但唯独无法是富人。
手里银两有限,没办法只好向人借。
可向谁借呢?沐春瑶么?大概也只能是她了。
沐春瑶了解姚老板的为人,自然也知道他的难处,于是tຊ沐春瑶大笔一挥,一份书信下去,账上的存款她是说赠就增。
钱没了可以再挣,可若是人没了,城就没了,紧接着国就没了;到那时任你再有黄金万两又如何?还不是等同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发难财之人,有朝一日必因财而生难。
这道理不是别人,正是沐春瑶那乡下三姑婆和三姑夫教给她的。
学做事前先学做人,如何做人?做个怎样的人?这是沐春瑶自小被灌输的理念。
此生正因如此,沐春瑶才能获得诸多人的赏识。
譬如姜老和霍老将军,他们定是猜不出也想不到以沐春瑶的出身居然能有如此之觉悟。
跟那些王公贵族比起来,倒是一时间分不清谁是城里人,谁又是乡下人了。
沐春瑶几乎一夜未眠地接诊,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恍觉困意。
直到送走最后一位病患,姚老板于心不忍,关上半日店门,让沐春瑶歇息了。
往后的几日,沐春瑶几乎已经吃住在药铺了,除了每天啃两个杂粮馍馍,偶尔小憩一会儿,沐春瑶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接诊病患。
为了确保自己不倒下,沐春瑶每日吩咐方芷若购来高浓度的酒,泼洒在药铺内。
经过一段时日后,那些按照沐春瑶嘱咐吃药的,情况都有所好转;而那些没按照沐春瑶嘱咐私自做主的家伙,咳出了血才又来找沐春瑶。
然而令沐春瑶疑惑的是,明明自己已经将药方公布于众,多数百姓也极力配合,可怎么这病患人数只增不减?
难不成说,此病前期或许不具备传染力,可一旦进入后期开始咳血,那黑血暴露于空气中,混杂着被原本正常的人吸入,然后就成了病体?
沐春瑶暂时没有实际证明,但她这一猜想或许能给百姓们再敲响一次警钟。
此病在出现咳血后或具备传染性。
此言论一经传出,整个京城是人心惶惶、寝食难安;皇帝经由和一众大臣相商,决定暂时封闭京城,以免真如沐春瑶所言那样。
届时若是全国上下都染了这怪病,先不说这不顾自身安危敢出面诊治的医师,就连药材的数量恐怕都会跟不上。
在彻底弄清楚这怪病之前,封城之举是为国的一种缓兵之计。
只是令皇帝没想到的是,他这封城令一下,京城内大大小小的王府、官府等居然也紧闭大门不许进出起来了。
最先相应皇帝号召的,便是那诺达的柳王府。
好嘛,这下沐春瑶是有“家”也回不了了。
不过反正她如今也吃住在药铺了,回不回去也无所谓了。
只是可惜了她种的药田里有治这病需要的药材,虽然数量不多,但这种时候多些总比少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