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这么大个人,还总像小孩子似的委屈撒娇,叫她无法招架。“好啦,我有事要跟你说。”拉着卫岑的手坐下,宁岁岁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开口:“阿岑,我要回京都去。”一听宁岁岁要回京都去,卫岑顿时急了:“回京都?你自己吗?为什么?”宁岁岁点点头,握住了卫岑的手。“阿岑,这些年的生意我从北地做到江南,一是为了赚钱,二是为了收集消息。”“你既已知道你父兄的战死另有蹊跷,而我也知道爹娘的意外其实是人为,那我们对京都就不能一直是聋子、瞎子。”
五年后,京都街市。
“听说了吗?大名鼎鼎的岁老板要来京都开商号了。”
“真的假的,你说的可是传闻中富可敌国的岁老板?”
“那当然,除了她还能有谁?”
谢行砚坐在明月楼二楼的雅间里,端着酒盏,静静听着底下人的议论,狭长的眼眸目光深邃,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晃五年过去,凌王府的酒窖早就空了。
幸好,宁岁岁曾手把手教过明月楼掌柜酿酒的技巧,他现在才能勉强喝到相似的味道。
“王爷,陛下请您进宫,好像是为了公主的事。”
身旁的侍卫上前,俯身在谢行砚耳边低语了一句。
“知道了。”
谢行砚垂眼应了一声,面上那股笑意荡然无存。
他一挥衣袖,站起身,还不忘吩咐:“把酒带走。”
……
另一边。
北地严寒,宁岁岁裹着狐裘大氅,由侍女搀扶着下了马车。
跟在她身后的,是绵延数里的车队。
城楼上的士兵一看见她,就高兴地挥舞旗语,还不忘回身大喊:“快去告诉将军,夫人来了!”
宁岁岁刚进入军帐不久,火都还没烤热,帐门就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走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宁岁岁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阿岑!”
宁岁岁一声惊呼,语气嗔怪,柔软的掌心刚落到来人的胸膛上,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捉住,看起来更像撒娇。
卫岑眉骨上新添了一道疤痕,宁岁岁抬起指尖轻轻抚摸着,面露关切:“怎么搞成这样?”
“小疤,不碍事,丝毫不会影响我的俊美。”
他下巴上有一层细密的胡茬,搁在宁岁岁颈间,刺痒得她咯咯直笑,连连去推他的头。
“好了,别闹了,你的身量怎么窜得这么快?每次见你都好像大了一圈。”
闻言,卫岑起身,单手托着宁岁岁转了个圈,邀功似的炫耀着。
“夫人养得好。”
“好啦,快放我下来。”宁岁岁搂着卫岑的脖子,轻拍他宽厚的肩膀。
卫岑叹了口气,默默将她放了下来,语气委屈地小声嘟囔:
“生分了,不给抱了。”
宁岁岁仰头看着卫岑,原本她还能到他的肩膀,可这几年他越长越快,现在她抬起头,就只能平视他的胸膛。
偏他这么大个人,还总像小孩子似的委屈撒娇,叫她无法招架。
“好啦,我有事要跟你说。”拉着卫岑的手坐下,宁岁岁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开口:“阿岑,我要回京都去。”
一听宁岁岁要回京都去,卫岑顿时急了:“回京都?你自己吗?为什么?”
宁岁岁点点头,握住了卫岑的手。
“阿岑,这些年的生意我从北地做到江南,一是为了赚钱,二是为了收集消息。”
“你既已知道你父兄的战死另有蹊跷,而我也知道爹娘的意外其实是人为,那我们对京都就不能一直是聋子、瞎子。”
“阿岑,我们早晚都要回去。”
卫岑吐出一口气,一向明亮的双眼暗了下去。
“我知道岁岁,我只是怕李云裳和谢行砚,不会轻易放过你。”
闻言,宁岁岁安慰似的拍了拍卫岑的手,唇边勾起一个温婉的笑。
“不怕,他们认不出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