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惯老太婆这毛病!老婆子看到这大儿媳妇总是少了她几斤肉的样子,就来气。这泼妇,孙子没给她生一个,干个活就爱偷懒,吃他屋里的,住他屋里的,还爱给她顶嘴,眼里来来回回也就只有这个东西,她倒是想得美呢!老婆子:“我还就是舍不得给出来!你自己数数这些日子,这几年来,你又往家里塞过几个钱?老二这边可是月月都给,就连桃儿自己出去挣了钱,也不忘交上来。这算下来,不比这十两多!你夫妻二人再交一个十两都不够!”
刘凤花被打病了,在家里躺了三天才下地,下地后,就背着刘婆娘和刘瘸子两人,偷偷的出去了……
冉家这几日气氛好,人人都吃得喝的,冉老大和冉老二也回来了一趟。
冉老大被冉老二带到东家屋里去了后,被掌事的安排了赶车的差事。
前几日逢十五,冉老大带着屋里的女眷夫人们,去了九华县的九华寺祈福。
回来的时候,下雨,路滑,那马车险些从山道上滑出去,教车里的女眷们吓得魂都飞了。
是冉老大力挽狂澜,拉紧了缰绳,把车给稳了下来,一车的人,这才顺顺利利的回来的。
回来后,那车里的五房姨太太第二日就发现有了身子。
一回想马车上的惊心动魄,那五房姨太只道当时幸好有个可靠的车夫,不然这就是一尸两命了。得赏。
于是就赏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了冉老大。
冉家屋里,冉老大把那白花花的大银子摆在八角桌的当中,叫一屋人给看着,那劲头,不知道多扬眉吐气,江氏跟着都挺直了背杆子。
“看到没,真金白银!”冉老大介绍什么似的,格外嘚瑟。
老爷子老婆子看着桌子当中的银子,这辈子见惯了铜版和碎银,还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完整的银子,眼里都有些花了。
也是难得在看到冉老大后,眼神脸上都是笑的。
冉老大着实也好久没被屋里的老两口这样看他待了,确实是扬眉吐气了,只觉得背后都有光了,这会儿也是表现了自己,把这锭银子捧了上去。
“爹,娘,这是儿子孝敬二老的,以后咱家有我,咱吃喝不愁,农活都不用恁们干了!”
老爷子老婆子听到这话,嘴巴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捧过钱,连连认可的点了头。
江氏瞧那二老变脸的样子,眼底给得不屑又讽刺可笑,只道这会儿才把他大儿子当儿子了。
当见着这冉老大傻啦吧唧的把十两银子捧上去给那两老的时候,江氏眼里瞪了个大惊!
十两啊!那可是十两啊!这憨的,就这么给了老两口了?
当初二房的钱,都让二房自己捏在手里,他大房的钱怎么就不能捏了?
江氏不可了,“娘,这十两银子,可是大郎辛辛苦苦得来的,要是他没那个力气拉住马车,马车翻了出去,他也是要丢命的。这钱……该我们这自己拿着的吧?”
老婆子裂开的嘴,立刻收了回来,脸色变了,手里捏着沉甸甸的银子,动也没动。
“什么该你们自己拿着?我和你爹还在呢,这就想当我俩不在了,在这里充大了?”
“娘,您这可就偏心了,前些日子您怎么叫老二那边把钱自己拿着了?到咱这边怎就不行了?别是看着这会儿的钱大了,舍不得给出来了吧!”
江氏说话就是这么直接,凭什么呀!
十两银子啊!谁不想捏在手里过瘾?她到现在也没碰过这么大的钱呢!
她才不惯老太婆这毛病!
老婆子看到这大儿媳妇总是少了她几斤肉的样子,就来气。
这泼妇,孙子没给她生一个,干个活就爱偷懒,吃他屋里的,住他屋里的,还爱给她顶嘴,眼里来来回回也就只有这个东西,她倒是想得美呢!
老婆子:“我还就是舍不得给出来!你自己数数这些日子,这几年来,你又往家里塞过几个钱?老二这边可是月月都给,就连桃儿自己出去挣了钱,也不忘交上来。这算下来,不比这十两多!你夫妻二人再交一个十两都不够!”
江氏气得不行,这老太婆就爱这样比对,也不想想这吴氏没来的时候,什么不是她干的啊!
冉家的男人都不惯吵这些事儿,老头子脸色早是板了起来,这大媳妇,到底是个会挑事儿的!
冉老大见自己这婆娘争这个事儿,害他也被娘说了,格外嫌弃,眼神给了过去。
“你计较个什么呢!钱是我赚回来孝敬爹娘的,就是不给爹娘,也是我说给谁就谁,轮到你这妇来顶嘴?”
江氏听到这憨子的话,更要气绝了,直觉得自己真是嫁错了人。
这家子的!果然就她一个是外人呢!
“行!你赚的,你了不起!哼!”江氏也不掩饰脸色,横了一眼冉老大,摔门回了房。
老婆子眼神跟着给了过去,“呵!这妇本事没有,脾气还不小呢!”
“娘,您别管她,她就是这样的一人。”
冉老大着实也不是个会做人的,跟着母亲数落着自己的媳妇,一点面子也没给,也是把自己充了个大头。
冉老二这边,几人一句话也没插,早是看惯了老大这边幺蛾子的事,习以为常了。
不过冉老二也不计较这是自己拿着还是给爹娘,一屋人能计较什么呢?
大哥能得赏,他替大哥高兴,也是觉得大哥难得出息了,总算让爹娘开兴了,屋里欢喜就好。
吴氏同样也没稀罕这大伯带了十两银子回来,就她江氏矫情,见着冉老大得了大赏,在家里摆谱呢!
看着江氏走了,老头子也是忍不住也发了话,“老大你这媳妇,你自己好好管管,这屋里没人亏她的!动不动就挑事儿出来,还有没有点章法了!”
冉老大今儿个被老两口子看重了,格外有担当,“知道了,爹!”
晚上,一屋人一起吃了饭,江氏带着气儿,没出来,也没人去哄。
冉云香心思也不在屋里人身上,管她母亲在不在饭桌上,自己吃完就回了房,忙着自己的事儿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冉云香学着种菜之余,开始给县令大人绣了香囊,准备送给县令大人。)
外头堂屋里,也就老二一家和冉老大一起,边吃酒,边寒暄了一些话。
在说到冉云桃在街上被纨绔欺负时,老婆子还是问了冉老二和冉老大,那东家屋里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人,能压一压裴家的纨绔。
冉老二得知自己闺女被欺负了,心都疼了,可他在东家屋里,还不是可以说上话的人,何况那东家屋里,不喜欢在他家做活的人与外头过多的接触,除了自家亲人以外。
冉老大一杯酒下肚,就上了头,跟着说道:“那五姨太现在我能说上话,到时候我去问问。”
老头子眼神抬了过去,“行了,桃儿都不提这事儿了,你们也别瞎来,把自己的差事搞丢了。人家可是大东家,能理你屋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