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口气,十分无奈的模样:“更别提咱们小主突然就脚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呐,这绿头牌都撤下去了,真是时运不佳啊。”“你!”桃溪咬牙,气的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昭月的声音从正殿传来:“桃溪。”桃溪只好瞪着他们,收回了手。小邓子见她进去才开口:“师傅,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咱们小主的姿色可是一绝……”康福海冷哼一声:“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一水的柔情似水,这样妖媚的面孔,简直妖孽,
月色渐沉,傍晚起秋风刮的越加急促,宫灯摇晃,在红墙上形成斑驳,小小的影。
桃溪进来后叹了口气:“小主……”
昭月倚在榻上,曲着腿,那未穿袜的小脚就这样露在外面,肌肤雪白,脚踝纤细,都能看清薄皮下的青色经络。
可惜这样的玉足受了伤,那脚踝上的红肿惹人怜惜,也破坏了这样好的美感。
“打听到了吗?”
桃溪将热帕子覆在她脚踝上,愁眉苦脸道:“小主,陛下去了礼佛偏殿,不知为何在那遇见了反省的宁常在,今夜……陛下就翻了宁常在的牌子。”
她清秀的小脸忽然咬牙切齿:“明明圣意是说让宁常在静思于瑶华苑,她怎么跑去了那儿?
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偏生陛下还,还对她一眼钟情,听说还是被抱着回瑶华苑中的。”
昭月神色莫然,问道:“陛下为何去礼佛殿?”
“昨日宗正府有刺客作乱,这地方和宗正府挨得近,或许陛下一时兴起吧。”
“刺客?”
“奴婢怕小主听了害怕,今早就没说。”
昭月黑长的睫毛微颤,一双狐眸眼波流转。
当年朱定袁登基,就将兄弟手足殆尽,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唯有懦弱的端泽王还保有其位,以及未曾站队的端仁王,囚于宗正府。
好端端的,居然会有人不顾羽林卫把守去见他。
赫权。
昭月心底默默念出这个名字。
“嘶……”脚腕疼痛,打断了她的思绪。
桃溪紧张道:“是不是很疼啊小主,都怪我没有扶好您,这个小邓子,去请太医也不知道请到哪去了!”
“没事,本就是我走路的时候心神不宁。”昭月摇摇头。
微微叹了口气,这一世还是让宁如馨抢先了,怎么运气就这么好。
“小主,奴婢去请太医去,这个小邓子肯定是又跑去哪里躲懒了,您可得好好罚他!”
桃溪气急,将帕子放在热水里洗净,再次敷在她脚上才退出去。
刚推开门,就看见小邓子跟在康福海后面,唯唯诺诺的,前面的康福海倒是惬意的跟,看见她眼睛一撇:“哟,桃溪姑娘吉祥。”
“康公公,您这是带着小邓子去哪了,小邓子,让你去请的太医呢?”
毕竟康福海是宫里有年岁的人,虽然曾经伺候的主子薨了,但至少是个嫔位。
现在让他来伺候一个常在,心里不舒坦,干活也敷衍的很,桃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已经很是尊重。
小邓子看了眼师傅,垂下脑袋。
“问你话呢,小邓子!”
康福海露出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姑娘别急,急也没用呀,我们就是刚从太医院回来,
可是咱们小主都还没有承宠,哪算得上正经小主?根本没有太医愿意来呀!”
他长叹口气,十分无奈的模样:“更别提咱们小主突然就脚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呐,这绿头牌都撤下去了,真是时运不佳啊。”
“你!”桃溪咬牙,气的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
昭月的声音从正殿传来:“桃溪。”
桃溪只好瞪着他们,收回了手。
小邓子见她进去才开口:“师傅,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咱们小主的姿色可是一绝……”
康福海冷哼一声:“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一水的柔情似水,这样妖媚的面孔,简直妖孽,
人家宁常在,住的同小主一样远,今日就得了圣恩,瑶华苑那才是块宝地,咱们啊,得去那儿,知道了吗?”
小邓子连忙附和:“徒儿受教了,还是师傅想的周到。”
“小主,您都听到了?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说得出这些话。”桃溪气急,小脸皱成一团。
“宫里捧高踩低,奉承攀附,背叛倾轧都是常事,好啦别气了,只是崴了下脚,养养就好了。”昭月笑盈盈的安慰道。
桃溪有些心酸的吸了吸鼻子:“小主,您性子变了好多,要是以前,您一定和奴婢一起给他一巴掌。”
“咳……咳……”昭月语塞,端起茶盏送向唇边。
“小主放心,奴婢一定将太医请来!”说完便踌躇满志的出了门。
昭月连阻拦的话都还没来及说出口,好笑的摇了摇头,看了眼红肿的脚踝,将帕子踢到一边,懒懒的靠在枕上,拿起书看了起来。
红烛明亮,火光莹暖,秋风被隔绝在半开小窗棂外,一室静谧,烛光忽然摇晃一瞬,无人注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昭月正看得专注,桃溪在门口道:“小主,奴婢请到太医了!”
昭月立刻坐好,将被子盖在脚上,把书丢到后面,正色道:“进来吧。”
桃溪先进来,将正殿的薄帘解开:“太医,请。”
一道身影便走了进来,对着帘里的昭月行礼,嗓音清亮:“微臣太医院太医,苏子云,给小主请安。”
“请起。”昭月见他身量挺拔,看起来很年轻,有些疑虑的问:“你是刚入职的太医?”
“微臣家族世代为医,微臣虽刚入太医院,但医龄不浅,小主放心。”
姓苏,先帝的御医圣手——苏槐。
为什么觉得这样熟悉,昭月蹙眉,忽然想到宁如馨当时胃疾,宫中时役,都是他迎刃而解。
“苏槐是……”
“正是家父。”
昭月舒了口气:“我信你的医术,也信你的为人,桃溪,把帘子挂上吧。”
桃溪有些不明白,但还是乖乖将帘子重新挂好。
“我家小主只是崴了脚,不知为何越来越肿,您给看看吧。”
苏子云没有抬头,他想着昭月那句话,眉头微微蹙起,也不过几秒,又恢复正色,将药箱放在地上。
半跪在昭月面前,将桃溪递过来的帕子放在腿上:“微臣看一下小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