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策,但是我不想带着你一起冒险。”说完她用没受伤的手臂拔出哨簪,柔顺的长发散在肩头,墨发随风飘动。萧音尘低声说了一声“抱歉,打扰了。”她不由分说地把雕刻着竹叶纹路的哨簪塞进妇女于良雨手里,并且拉着裴长策进门。于良雨:???公西文戈:???向厌:???裴长策:???所有人的头顶都悬浮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剧本是不是拿错了!萧音尘见众人愣神,对看门的守卫吩咐道:“关门送客。”
国师公西文戈淡淡一笑,朝着他们躬身行礼,“晋王~”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欢愉。
萧音尘不会把什么人都请进家里,礼貌性地问道:“你们此来,是因为我吹响了哨簪?”
公西文戈双手交叠往前一推,“王妃所言甚是。”
另外两人都看着他们,算是默认了国师的话。
萧音尘倚靠在男人宽广的肩膀里,踌躇片刻才压低声音道:“你们是老王的人?”
书生向厌听到她的一愣,转而明白她说的“老王”是谁,“可以这么说。”
裴长策很努力地记住这群人的脸,并且在心中衡量他们的战斗力,“阿音,音音~”
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萧音尘瞬间冷静,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她身后还有她的爱人,亲人和朋友。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将自己身边的人带入火坑。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犹豫,裴长策的手掌扶住她的腰肢,“我守着你,你尽管往前走。”
云遮冬日,一片雪花从她眼前飘然落地。萧音尘耳垂泛红,踮起脚尖在裴长策的脸颊上吧唧一口。
“谢谢阿策,但是我不想带着你一起冒险。”
说完她用没受伤的手臂拔出哨簪,柔顺的长发散在肩头,墨发随风飘动。
萧音尘低声说了一声“抱歉,打扰了。”
她不由分说地把雕刻着竹叶纹路的哨簪塞进妇女于良雨手里,并且拉着裴长策进门。
于良雨:???
公西文戈:???
向厌:???
裴长策:???
所有人的头顶都悬浮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萧音尘见众人愣神,对看门的守卫吩咐道:“关门送客。”
这回轮到国师他们慌神了,“王妃!王妃!等等!”
裴长策很意外地说:“咳咳,来者是客,进来坐坐吧。”
“可是——”
裴长策侧身让路,把萧音尘往屋里扶,“若就此放手,阿音恐怕会心有不甘呐!况且本王与国师有话相谈。”
“啊?”
会客厅中,点着醉人的熏香,等他们分别落座,侍女奉上一盏上等的龙井茶。
萧音尘手里被十梦塞了一只手炉,可以驱散冬天的所有寒冷。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
裴长策与国师之间的氛围还有一些微妙。
在裴长策的精心伺候下,萧音尘吃了一口刚出炉的糕点,身为名门贵女的气质尽显无遗。她不是什么不要命的人,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坐着。
萧音尘把散乱的长发拢在背后,“几声哨响,弄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象征性地朝着他们低头,但并未完全放下自己的姿态。
书生向厌垂眸,“王妃言重了。”
从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于良雨双手捧着哨簪,单膝跪在萧音尘脚前。
“袅袅十三余,七星剑主,于良雨,拜见少尊主!”她的态度十分虔诚,带着对上位者的尊敬。
没等萧音尘反应过来——
“袅袅十三余,降河刀主,向厌,拜见少尊主!”
国师也坐不住了,从客位上站起来,朝着萧音尘的方向跪去。
“袅袅十三余,八卦盘主,公西文戈,拜见少尊主!”
萧音尘真的没想到这根哨簪来头这么大,只能说当年的她太过稚嫩,老王临死前的伪装实在是太成功了。
萧音尘看着一脸虔诚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用袖子掩住口鼻。“咳咳——”
“都打住,本王妃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萧音尘整个人还在大气层,有一阵恍惚。
“是。”
“少尊主所问,在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音尘满脸黑线,态度也跟着变得强硬起来,“老王,哨簪,你们,是何关系。”
她感觉自己有太多的问题,所以尽量挑重点问。
答话的是于良雨,她做生意时憨厚的笑容早就消失了,“少尊主口中的老王,原名王问鼎,出自沧澜雪宫,是天下第二剑仙。同时是袅袅十三余的创建者,也就是我们的前任尊主。”
听着一个个陌生的词语从她嘴里冒出来,萧音尘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变小了。
这都哪里和哪里啊!
也不怪萧音尘满脸迷茫,就算她前世算计了很多事,但是也仅仅局限在凤国。
邦国林立,凤国只是其一。
萧音尘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裴长策,“阿策?解释几句?”
裴长策用手腕撑着头,十分宠溺地说道:“极寒之渊,有一个成立千年的武林学派。因为北方常年被积雪覆盖,抬眼望去,万里雪飘,故而这个学派名为沧澜雪宫。”
对于他的说辞,国师等人都认可地点了点头。
“是我太井底之蛙了。”萧音尘自嘲一笑。“为何老王是天下第二?”
于良雨回答:“尊主本该是天下第一剑仙,但是他认为天下贤才无尽,不敢自称天下第一。”
裴长策双眉紧锁,手里握着一张卷着的世界地舆图。“阿音今年才十八岁,还小呢!怎么能跟这群老前辈相比。”
通过他们三言两语的交谈,裴长策大概能够猜出些前因后果。
裴长策常年奔波在战场上,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他之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照顾萧音尘的感受。
萧音尘嗓音漠然,指腹在手炉上轻轻抚摸,目光落在白袍国师的身上,“国师大人是不是跟我家夫君有仇?”
“在下,不敢。”公西文戈说话时有些心虚,低着头看着地面。
严肃的话题瞬间一变,众人只得跟着萧音尘的思路走。
毕竟在这个房间里,萧音尘最大。
裴长策道:“本王与国师也没有什么,就是当年本王出征前,他给本王算了一卦:说我是天煞孤星,身边亲近的人都会因我而死。所亲必亡,所爱tຊ必失。一生辉煌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于凤国而言,并非救世战神,而是祸国灾星。”
“就因为国师的这番言论导致凤国上下怨声载载,将士不和,动摇军心。”
“当年本王求娶你为妻子,国师大人百般阻挠,甚至在朝堂之上对本王口诛笔伐。”裴长策面上挂着极度危险的笑容。
吓得公西文戈朝着萧音尘的方向挪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