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浮可怜巴巴地拉着青云,对大夫人说:“我这在前头觉得有点儿闷,便带着婢女回来房里松口气,没一会儿凌哥哥便敲门进来,拉着我的手就说要跟我说话,青云过来阻止,就给青云推了个跟头。我实在是没办法,便退了凌哥哥一下,他倒在院里就晕倒了。”说着,又卷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面还有被胡柏凌死死捏住的印记。青云也转身过去,屁股上还有尘土和被推倒摩擦的丝线。大夫人皱着眉,已经明白了。她说:“这事儿你做得对,此事不要声张,声张出去对我们女子声誉不好,其他的我来处理。我替凌儿向你道歉,阿浮,青云,委屈你俩了。”
青云马上打断说:“主儿,出来也有好一会儿了,我们回去吧。免得大夫人等急了找。”
阿浮也马上起身,觉得情况不太对劲,和胡柏凌说:“是啊,凌哥哥,我们回去吧,缺席太久了不好。”
谁知,这胡柏凌好似酒劲上了头,直接站起来一把拉住阿浮的右手,把她的衣袖盘了上去看到了自己送的镯子还带着,瞬间便来了勇气。
不过他这一拉手,又拽阿浮的衣服,倒是给青云和阿浮吓坏了,阿浮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死活不肯松,青云上前来挡:“凌哥儿,你这是吃醉酒了,我扶您去房里休息!”
胡柏凌本就是个大男子,一身的力气,随手推了一下,便给青云退了一个屁堆儿,头磕在了门板上。
李彦桢听到外头的声音,赶紧探个头过来偷瞄。
“青云!”阿浮看着青云被推,又磕得哎哟了一声,马上红了眼,她怒瞪胡柏凌,胡柏凌还是不松手,阿浮说:“趁着我好好说话,你给我松开。你今日喝多了,我不与你计较。”
阿浮的话语冷了下来,青云生怕出什么事儿,便赶紧爬起来。外头小厨房的粉黛听到声音赶紧跑了回来,一开门便见到青云爬起,她满脸懵的扶起青云,又看着自己家小姐被胡柏凌拉着手不放。
胡柏凌咽了咽喉咙,好似别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说:“你应该知道我心意,我待你如何你也明白,今日守岁,我想跟你在一处……”
阿浮懒得听她说,她皱着眉头:“你松开。”
胡柏凌没带小厮出来,就他自己,若是此刻有小厮,定会拦着,也不能让他这般无礼。
看阿浮这般不耐烦,胡柏凌突然就变了心性,他十分着急地摇了摇阿浮的肩膀:“阿浮,你为何这般对我,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摇晃其间,阿浮脚踩到了裙摆,身子不稳,右手还被他拉着,左手胡乱地去扶住旁边的小餐桌,慌忙之际,糕子盘子打碎在地,而她却听到了左手手腕那里闷响一声,里面的手串磕到了桌子!
此乃阿浮最爱之物,现在不得看它情况如何,但是阿浮立即火冒三丈!
她直接一个扫堂腿,把胡柏凌绊的重心不稳,趁他还没倒下,右手直接抽开,左手拎起了胡柏凌的领子,右手来了一招惊涛掌,重重地拍在了胡柏凌的胸膛。给他一下子拍出了屋,在院里晕倒了。
一套行云流水,她气得直喘,而青云和粉黛则刚起身就见到一个人影飞了出去,也是吓得没敢动。
阿浮直接翻开做袖子看左手的手串是否完好,还好,刚才磕到的是卫槿游的那颗老山檀,而不是碧玉珠子,她这颗心才放下。
这一套招式,再加上她手腕上的猫眼碧玉,李彦桢在后面都尽收眼底。他不禁感叹,这丫头竟然会功夫,倒是出奇。而那猫眼碧玉则更是有趣。他嘴角上扬得越发厉害,对阿浮的探究之心也越来越大了。
“青云,你没事儿吧!”阿浮确认完手串没事儿之后,就马上扶着青云,又看了看她的后脑勺。
青云摇头:“我没事儿,主儿,你这可是打人了啊!”
粉黛跑出去看了眼胡柏凌,惊慌地说:“主儿,这不是死人了吧!”
李彦桢走了出来,他探了一下胡柏凌的状态,站起来淡定地说:“晕过去了而已。那么接下来,阿浮妹妹要如何处理呢?”
阿浮也一脸淡然,她吩咐说:“粉黛,去前院,请大夫人过来。只请她一人,悄悄地过去说。莫惊动了旁人。”
然后对着李彦桢道:“着实不好意思,原本要请彦桢哥哥过来小坐,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你先走,这里我来处理,你就当没见到过。”
李彦桢点头,对她说:“今儿个除夕夜,提前祝阿浮新年快乐,万事顺意。你请我吃饭的这个情,我这记下了,日后若有所需,自当传信给我便是。”说着,也给她鞠了一礼,二人别过。
粉黛也赶紧地跑去了前院请人。
李彦桢和赵良出了院之后,赵良问他:“主儿,是要搭上阿浮姑娘这条线么?”
李彦桢阴沉一笑:“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没脾气,心眼好儿,可是一见真张的时候,下手果断,办事果决。是个好苗子!让你查的也查清楚了吧?”
“是,主儿猜得没错!”赵良说。
李彦桢眼里一闪皎洁之光,微微一笑:“那我便更不能放开她了。”
不一会儿,粉黛便带着大夫人来了,随着而来的还有两个小厮。
阿浮算着时间,估摸着人要来,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里含泪地抱着青云坐在了屋里地上。
大夫人过来,先去瞅了眼这不争气的儿子,让小厮给抬回去他自己的院里去。然后便带着小春婢女跑进来关切地拉起了阿浮。
“阿浮啊,怎么回事?我听粉黛说,让我带两个小厮过来,说凌哥儿在这闹起来了?”大夫人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阿浮,关心地问。
阿浮可怜巴巴地拉着青云,对大夫人说:“我这在前头觉得有点儿闷,便带着婢女回来房里松口气,没一会儿凌哥哥便敲门进来,拉着我的手就说要跟我说话,青云过来阻止,就给青云推了个跟头。我实在是没办法,便退了凌哥哥一下,他倒在院里就晕倒了。”
说着,又卷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面还有被胡柏凌死死捏住的印记。
青云也转身过去,屁股上还有尘土和被推倒摩擦的丝线。
大夫人皱着眉,已经明白了。她说:“这事儿你做得对,此事不要声张,声张出去对我们女子声誉不好,其他的我来处理。我替凌儿向你道歉,阿浮,青云,委屈你俩了。”
阿浮摇头:“没事儿,我自当凌哥哥是喝多了酒,不碍事,那我晚上就不过去了,这心里不太舒服,我早些睡下可好?”
大夫人点头,又看着这一地的糕点,明白胡柏凌在这一定是胡闹了翻,还特意问了嘴:“凌哥儿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阿浮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笃定地说:“没有,就是拉着我的胳膊,说要跟我说话。”
“好,你们也受了惊吓,粉黛,把这好好收拾收拾,今晚你们就在屋里安生地休息吧,前面的我来处理。”大夫人说着,便赶紧去看看那个逆子去了。